徐修和被关在家里温习功课,说明年再考不上秀才,就不放他出门。
砚台是这边的常客,让他来办事徐家也放心,就让他自己一个人来了。
计一舟带着人进办公室,让砚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宁公子安好,”砚台对着宁元昭行了一个礼。
“不用这么客气,快坐吧。”宁元昭说。
他可不敢把砚台当作一个普通的下人来看,人家现在代表的是徐家。
“这回香皂数量较多,不知道做得赶不赶?”砚台问。
计一舟一脸傲娇,“赶是肯定赶的,但我们早就做完了,这回数量可是够够的。”
“那就好,”砚台对外人一直都是一副温吞吞的模样,“那我们现在就安排人装车?二少爷催着小的早些回去。”
砚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这样急吼吼的实在是不应该。
“啊行,我这就带人进去上货,”计一舟说着往门外走。
宁元昭在工坊待的时间比较多,出入库的数量他这边比计一舟更清楚一些。
“砚台小兄弟回去麻烦再帮我们送一批药材过来,”宁元昭看了看库存,已经不剩下多少了。
“好的,”砚台说着,拿了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这是这两万块香皂的尾款,大少爷说之后的香皂货款就年底一起清算,之后半年一算,宁公子觉得可以吗?”
这一批香皂的价钱不少,出去跟徐家分的,到他们手里就有不少,这些钱已经够计一舟再买些地回来开荒了。
“自然是可以的,”宁元昭说:“那就请小兄弟下一回送药材来的时候,再帮忙带一些鲜花种子。”
“鲜花种子?”砚台疑惑。
“嗯,一舟说有机会的话可以研究一下鲜花精油的香皂,女孩子应该会喜欢。”宁元昭说。
“好的,我回去就跟大少爷说,”砚台说。
“那就麻烦了,”宁元昭说。
之前计一舟有留下一些他自己空间里的香皂在办公室当香薰用,这会儿宁元昭找了几块出来送给砚台。
“这是市面上没有的,小兄弟拿回去试试。”宁元昭说。
这些香皂都已经在外边放了很久了,香味没有之前那么浓,再放几天就都拿回去洗衣服用了,送给砚台就做个顺水人情好了。
砚台眼睛亮了亮,连忙起身接了过来,“那就多谢宁公子了。”
这些香皂拿回去给二少爷,还能给他留出一块了,剩下的估计会被小姐和夫人分走。
但是怎么着二少爷都不会少了他这一份的。
来这一趟虽然是辛苦了些,但总归是值得的。
砚台一心想着装完货就要回家,宁元昭也不好强留,等计一舟带着账本子进来给砚台看过之后,他们就带着人走了。
宁元昭把钱交给计一舟,“我让砚台来的时候带些花种子,你是不是要抽个时间把河对岸的空地整理出来了?”
“这还早着呢,现在整理出来也种不了什么东西啊。”计一舟犯懒,什么都不想动。
“那么大一块地,你不弄出来先养养?”宁元昭问。
“啊啊啊啊!”计一舟鬼叫:“怎么这么多事儿啊!”
宁元昭走过去把门关上,抱着他脑袋亲了一口,“那还不是你自己闲不下来,非要规划那个小山头。”
香皂的进账已经非常多了,他们完全可以躺平等着收钱。
可真要这样计一舟又不愿意了,非要给自己找些事干。
“那你看着工坊,反正我没事儿,空的时候就去把树先砍了挖走。”计一舟说。
“不找人帮忙吗?”宁元昭问。
“不了不了,这样一直闲着也不是个事儿,还是要做点什么才行。”计一舟说。
他整天想着待在家里也就算了,要是荒地都要找人来开的话,村里指不定又有闲话要传出来了。
反正他也没啥事情干,整天不是逗小宝就是出去遛狗,有点事干也挺好的。
现在先把地弄出来,再用剩下的一点土地改良剂把地养一养,过两个月就可以浇一些肥改善改善贫瘠的土壤。
等来年春天的时候,就可以下种了。
现在才开始开荒,就算有些花秋天能种,也来不及了。
通往河对岸没有正经的路,只有村里人用大石头在水流不急的地方搭的一条小路,要过河就要一步一跳蹦过去。
夏天的时候大家也会选择直接从这里蹚水过河,这边的水位不高,距离对面一样也不是很远,走过去也很快。
计一舟留下那个读书人在工坊待着,背篓里装着砍刀锄头,胳肢窝里夹着茯小苓和宁小宝,身前还有三只狗子开路。
这片荒地比先前买的那几亩荒地更加夸张。
上边除了荒草和树根之外,连接山脚的那一块地方还有好多带着小刺的荆棘丛,田中间还有一些长到胳膊粗的树。
这些树倒是可以砍回去晒干当柴烧,就是要费些力气。
他还真不缺力气。
就是这些荆棘丛棘手了一些,他们不像山上他种在院子外面的那些一样会开花,上面的刺更大更密集。
计一舟带着两个小孩子,不好直接去山上,就只好把他们放到了靠近河边的位置。
他清理出来一片空地,把上面的杂草都砍掉,下边的根也顺手挖走扔在一旁。
剩下一些小石头留在原地没管,从背篓里把之前在山上给小宝编的草席拿出来铺地上,让俩孩子自己在这里待着。
“茯苓,看好小宝不要让她去河边,你们就在这里待着,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知道了吗?”计一舟说。
茯苓收拾打扮一下也是个挺可爱的小姑娘,顶着两个丸子点点头,“茯苓记住啦!”
别说,虽然茯苓年纪不大,做事还挺稳当的,估计是白芷平时也有教她,让她看着小宝计一舟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