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筠见惯了大场面的,但也被田瑜眼里的戾气给震慑住。
她急忙退后半步,“我还有事!”
丢下一句,匆匆往外走。
田瑜舌头顶着腮帮子,冷笑了一声,抽出一张钞票压在咖啡杯下,揣着兜,悠哉的走出了咖啡厅。
……
书房内。
温宴礼敲键盘的手一顿,侧头看向旁边的书桌。
刚才说玻璃心,怕被否认的女人,听他给建议的时候没有半点负面情绪。
反而眼睛亮闪闪的。
好像他是个试错工具,从他这里听到否定跟质疑,是她攻克项目的重要一环。
盛肖苒在自己的企划书上写写勾勾,然后从平板上查找关于医美产品的优惠政策以及扶持计划。
之后又查询相关商品的进出口税率以及运输方式。
倏地,感受到一道炙热的视线。
盛肖苒抬起头,正对上男人狭长幽深的眼眸。
他的眼睛仿佛宇宙黑洞,能把人迅速的吸入其中,盛肖苒长期对着那张英俊的脸,依旧没有免疫能力。
“等我的产品上线,你给我做代言人吧!”盛肖苒托着下巴,看着他。
温宴礼移开视线,看向电脑屏幕,幽幽道,“佣金多少?”
“你要多少?”
“我给你代言,你给我代言,佣金同等,能赚多少各凭本事。”温宴礼握住鼠标,关掉了一个小窗口。
盛肖苒狡黠一笑,“好啊!亲夫妻明算账,我喜欢!”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盛肖苒准备继续工作,手机收到一条消息,她拿出来查看,是一家理财公司发来的收益。
她眼睛逐渐睁大。
猛地抬头看向温宴礼。
温宴礼没看她,但眼角的余光明显能感受到她欣喜的情绪,嘴角的那枚笑更明显了。
“你干的?”盛肖苒站起身,“我买车的钱,你帮我拿去投资了?”
不知道对方投资了什么,这才一个月,收益高达百分之二十。
领融风投虽然给她操作,但资本大佬还是温宴礼,她算是高级的打工仔,可这笔钱,真真切切是自己的!
温宴礼见她过来,抓着鼠标点了几下。
盛肖苒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几个页面迅速关闭,画面一闪而过,不给她看清楚的机会。
她以为是他公司上的机密,也没有留意,只趴在他的背上撒娇。
“投资了什么,盈利这么多?”
温宴礼握住她的手,拉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给她。
盛肖苒放开他,伸手接过。
领融风投还投资了一个科技公司,该公司跟柯子琳的公司在同一领域,呈现并立的趋势。
“牧庚刚回国,我已经让人去接触了,如果能把他拉进公司,多一份胜算压过柯子琳的智飞科技。”
盛肖苒捏着文件的手,微微发抖。
她眼眶发涩,鼻子发酸。
原来,温宴礼早就洞察她的小心思。
他知道自己不喜欢被认定为以色侍人,知道自己想挺直脊背站在温宴礼的身边,不是他豢养的宠物,也不是他的负累。
他为她铺路,为她护航,为了她那点自尊跟骄傲亲手绘制岚图!
盛肖苒激动的抱住温宴礼,“你这么好,我以后要是变心了怎么办?”
男人转身的时候,手臂碰到了鼠标。
奇怪的声音立刻在书房里响起来。
盛肖苒:“……”
温宴礼一手捂住她的眼睛,一手去操控鼠标。
她费力的扒拉下来男人的手,那奇怪的声音也没了。
“你到底在看嘛?”
“你要看吗?”温宴礼问的认真。
盛肖苒眼看不妙,转身要跑,腰上忽然大力一拽,她便跌坐在男人的腿上。
“你放开我,我才不看!”盛肖苒捶打他的胸膛,“我刚感动起来,别破坏我的好情绪!我不看,我不看!”
文件被丢在桌上,她两手捂脸。
男人手臂环着她,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廓上,盛肖苒一个激灵缩成一团,手指不小心打开一条缝。
哇……
好赤鸡!
手指缝越来越大,露出一只黑白分明,充满了好奇的眼睛。
“你从哪找到这些的?”盛肖苒转头看他,温宴礼扯下她的手,在她的耳边吹气,“你穿给我看,我告诉你……”
“我才不!”盛肖苒环抱住自己。
“……”温宴礼看着她。
往常犀利冷沉的眸子,此刻热烈赤忱,像是讨糖吃的小孩。
盛肖苒于心不忍。
想到他磨好刀子,交给自己,支持她跟柯子琳开干,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回馈,好像也说不过去。
在男人的视线攻击上,盛肖苒只好妥协。
“就穿这一次,报答你给我磨刀霍霍向情敌的奖励!”盛肖苒转头看了一电脑上的画面,没忍住流出了嫌弃的表情,“网页发给我,我买好穿给你。”
温宴礼咔哒一下,关了页面。
他牵着盛肖苒的手往外走。
刘姨听到脚步声,在楼下仰起头,“太太,先生,要吃宵夜吗?”
“不用,你去休息吧。”温宴礼丢下一句,拉着盛肖苒回了自己房间。
盛肖苒不可置信。
看温宴礼变魔术一样,拿出一套跟电脑里一模一样的豹纹睡衣,布料几乎透明,特别的位置用绒毛做遮挡。
盛肖苒退缩了。
穿这玩意,今晚还能睡吗?
“要不……还是改天吧……”
她想逃,被高大的男人挡住去路。
温宴礼目光灼灼,献宝似得,把睡衣递到她面前。
算了算了!
有得必有失!
柯子琳那么嚣张,无非是享受了柯家长辈带来的福利。她嫁给温宴礼,享受他为自己搭建的平台,公平合理。
无非是满足一些他的小癖好,没什么哒!
盛肖苒红着脸接过,转身去了卫生间。
薄薄的布料仿佛烫手,盛肖苒呲牙咧嘴的研究怎么穿,这玩意到底是谁发明的!
温宴礼坐在床边,眼皮垂着,藏起了他内心的风起云涌。
撑在床上的手,手指敲打的速度逐渐加快,泄露了内心的期待跟急迫。
十分钟过去,他忽然站起身。
长腿交叠走到卫生间门口,毫无预兆的打开门。
“啊!”盛肖苒尖叫一声转过来,手里拎着一只黑丝,脸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一样,抱怨道,“这玩意太难穿了!”
“我帮你。”
温宴礼黯哑暗沉的声音仿佛小颗粒,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