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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 章 黄衣道士

正阳门下的石狮子今儿算是开了眼。

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太子,此刻那场面,简直绝了!

太子的汗血宝马口吐白沫,瘫在青石板路上,

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条翻肚的锦鲤,没了半分生气。

再瞧这位太子殿下,原本华丽无比的锦袍下摆沾满了泥浆,狼狈得像刚从茅坑捞出来的金蟾。

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用袖子一抹,

那袖子又随手往腰带上一缠,这动作,像极了一只抖擞翅膀却姿态滑稽的花孔雀,然后扯着嗓子吆喝道:

“劳驾让让!”

津天城八百里加急文书在他怀里烫得慌,

因为藩王造反,质子明日午时问斩,这消息如同催命符。

太子连韩府尹的接风宴都没顾上,飞身上马就往京城狂奔。

一路跑下来,风尘仆仆不说,马粪味混着他自己的汗味,

那味儿,简直就是个移动的猪圈,熏得周围人纷纷掩鼻。

可太子哪管这些,他双眼通红,牙关紧咬,

攥着马鞭,用力挤开人群,一心只想尽快赶回京城。

当太子从津天城一路狂奔赶到京城时,太阳已经明晃晃地爬到了头顶。

他牵着那匹累得半死的马,一路前行。刚进城,就听见前方茶肆喧闹异常,热闹得很。

太子皱了皱眉头,牵着马慢慢靠近。茶肆里,三个茶客正凑在一块儿嘀咕着。

“午门,那边有热闹可看,快去。”瘦高个着急地说道。

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压低声音说。

旁边一个矮胖的,穿着破旧的长袍,眼睛一下子亮了:

“什么热闹?”

“到底什么热闹?”另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人也好奇地追问。

瘦高个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地说:

“听说是藩王造反,之前留京的各藩王质子可就惨喽,

这不被拿来开刀问斩祭旗了吗?”

“你说他们好好的造什么反啊?

一点都不顾质子安危了吗?

虎毒还不食子呢?”

矮胖的茶客满脸疑惑,摇着头。

“你懂什么,我听说是妖道在南方作威作福,

强取豪夺,把他们逼得没办法了,才造反的。”

瘦高个煞有介事地解释着。

“小声点,你们疯啦,万一被许天师的人听到那就麻烦了。”

补丁衣服的人紧张地提醒着,眼睛还不时往四周瞟。

大家一听,吓得赶紧闭嘴。这许天师现在在京城那可是风头无两,

他的人更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得很。

整个京城都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老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三人沉默了一会后,异口同声的说道

“如果太子在就好了。”

就在这时,茶博士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脸上满是惊恐,一边摆手一边小声说:

“嘘——黄衣道士来了!”

话音刚落,七八个黄衣道士趾高气扬地走进茶肆。

这些道士穿着鲜亮的黄色道袍,上面绣着奇怪的符文,腰间的葫芦叮当作响。

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到中间,一个胖道士伸手就把旁边桌子上的茶碗抢过来,

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然后把碗一扔,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茶怎么这么难喝,也配给本道爷喝?”胖道士满脸不屑,大声呵斥道。

茶肆老板赶紧跑过来,点头哈腰地说:“道爷息怒,小的这就给您换最好的茶。”

“哼,算你识相。”胖道士斜着眼睛看了老板一眼,

然后一脚把旁边的凳子踢翻,周围的人敢怒不敢言,都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太子看到这一幕,气得脸色由青转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紧咬下唇,嘴唇都被咬出了一丝血痕,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这些混蛋,竟敢如此作威作福!”太子握紧拳头,骨节发出“咔咔”的声响,低声怒骂道。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就在这时,一个黄衣道士看到了太子,觉得他气宇不凡,穿着又极为华丽,便起了挑衅之心。

这道士身形消瘦,脸上带着一丝狡黠,尖着嗓子说道:

“哟,这位公子,看你这模样,是对我们兄弟几个有意见呐?”

太子怒目而视,冷冷地回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如此横行霸道,欺凌百姓,简直无法无天!”

瘦道士一听,不怒反笑,他拍了拍腰间的葫芦,阴阳怪气地说:

“无法无天?在这京城,许天师就是天!我们想做什么做什么,你又能怎样?”

“简直是一派胡言!你们这帮鱼肉百姓的恶徒!”太子气得浑身发抖,大声驳斥道。

胖道士见势不妙,也站起身来,撸起袖子,恶狠狠地说:

“小子,你敢口出狂言,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说着,便挥拳朝太子打去。

太子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一拳,然后飞起一脚,直接踢在胖道士的肚子上。

胖道士像一只被踢飞的皮球,“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疼得他龇牙咧嘴,大声嚎叫:

“反了反了,竟敢对道爷动手!兄弟们,一起上!”

其他几个黄衣道士一拥而上,太子毫无惧色,他身形矫健,拳脚并用。

只见他左一拳,右一脚,招招凌厉,不一会儿,

这几个黄衣道士就被打得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你……你竟敢殴打我们,许天师不会放过你的!”

瘦道士躺在地上,指着太子,色厉内荏地威胁道。

太子冷哼一声,不屑地说:“我倒要看看,这许天师能把我怎样!

你们这群恶徒,迟早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完,太子整理了一下衣衫,继续朝着刑场走去,留下一群躺在地上的黄衣道士,敢怒不敢言。

此时的刑场已经人山人海,刑场外围挤得水泄不通。

监斩官陆景行歪坐在太师椅上,活像只偷腥的猫。他身着一身黑色官服,

头戴乌纱帽,脸上带着一副阴鸷的表情,

嘴角咧出一个弧度,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他那双三角眼死死地盯着台下披头散发如同待宰羊羔的皇室子弟的质子们,

心中满是报复的快感

让你们一个个当初来我府上耀武扬威

让我们全家给你们一个个下跪

跪的膝盖都肿了,这些账该算算了。

";吉时已到,行刑!";

陆景行抛令牌的动作慢得像在唱昆曲。

刽子手拔出木牌

将他们的头按在木墩上

随后喝一口酒吐在鬼头刀上。

高高举起

刽子手拔刀的寒光刺得朱文昊眯起眼。

";刀下留人!";

太子扒开人群,活像条逆流而上的鲶鱼。

他挤到前排时,鬼头刀正反射着正午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而在刑场这边,监斩官陆景行看到太子赶来,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他原本得意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恐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