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欺负上门了,我能不过来给你撑腰。”夏梦烟褪去绣着翠竹的披风,整了整衣衫,目光落在段翊辰身上,“有没有受伤?”
段翊辰听到这话,气消了一半,果然,烟儿心里有我:“受伤到没有,就是被吓到。我好好的冲凉,突然扑过来一个女人,说什么为奴为婢要留在我身边,真是笑话,宣平侯府会缺人。”
“还有这种事情,我看对方就是别有居心。”夏梦烟倒了杯茶递给他,“还好是你,换做别人,肯定一拳打死她。”
段翊辰抿了口茶,眼角带着几分得意,看吧,还是他心软。
大爷坐在下首,都没眼看,怪不得段翊辰被烟儿吃的死死的,就这智商,连烟儿的零头都不够。
不过这话他不敢说,顺着夏梦烟的话道:“世子仁慈,这才让有心人钻了空子。不过,这件事是林家的疏忽,待询问清楚,林家定会让段世子满意。”
段翊辰冷哼一声,有烟儿在,和他说没用,烟儿可不会饶了那人。
二夫人和钱二爷对视一眼,心里气,堂堂世子也太没骨气,两句话就被哄好。
夏梦烟本就不喜欢二房,现在二房犯错,肯定不会饶过他们。
夏梦烟不管他们怎么想,段翊辰住在林家养伤,别说是有人蓄意勾引,就是划破手,长公主追究起来,林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把乔夕晚带过来。”
简平守在门口,听到吩咐转身去隔壁将人带过来。
乔夕晚早在隔壁换了衣服,进屋看到二夫人就扑过去哭:“姑母,救救我,夕晚没脸见人了。”
二夫人心里气,可看到侄女哭,还是心软:“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变成这样?”
乔夕晚在隔壁已经想好说辞,这件事,要么逼段世子认下,要么自己没脸。
可她不甘心,段世子是眼瞎还是脑子进水,夏梦烟这种贱人他都喜欢,自己到底哪里比她差。
“姑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出来纳凉,走着走着听到水声,就想过去看看。见池子里有人溺水,便下去救人。
我根本不知道里面是段世子,如今我的身子被他看了,只能跟着世子。”
段翊辰刚压下的火气瞬间涌上来,怒道:“你不知道?不知道从后面抱住我,真当我是傻子。”
乔夕晚泪眼婆娑,哭的梨花带雨:“不是的,我是想救人,不知道段世子在里面沐浴。”
二夫人听到这话,悬着的心落下几分,有个理由就好。
她看向上首的两人:“夕晚第一次留宿林家,天黑,看不清楚也是情理之中,都是误会。”
乔夕晚躲在二夫人怀里哭,期期艾艾,哭的可怜又委屈。
钱二爷一时不知如何辩解,不过,由着二夫人据理力争,最后实在圆不下去,他再出手。
段翊辰气得火冒三丈,想到被乔夕晚摸过的地方,感觉自己脏了。
夏梦烟感觉到他的怒气,看向门口的简平:“把世子带走,好好搓搓。”
简平恭敬进屋,却见主子猛地站起来:“是要好好洗洗,脏死了。”
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开。
大爷见段翊辰离开,脸色缓和几分,转头看向夏梦烟:“烟儿,这件事你来处理。”
段世子信任烟儿,由她处置,也能平息对方的怒气。
夏梦烟点头:“既然让我处理,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站起身,走到乔夕晚身边,二话不说一巴掌打过去,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索。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勾引段翊辰。”
乔夕晚猝不及防,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二夫人被她的气势吓的退后。
“你,你敢打我。”
她的借口天衣无缝,夏梦烟当着众人的面,凭什么打她。
“我打你怎么了,难道你想让长公主打你?”夏梦烟伸手,宋嬷嬷递上帕子,她擦擦手,冷冷道,“扔了,脏。”
乔夕晚闻言脸色涨红,一个两个都这么说她,凭什么。
二夫人回神,上前扶住乔夕晚,不悦的看向夏梦烟:“这件事都是误会,即便夕晚有什么,那也是她吃亏。”
夏梦烟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乔夕晚吃亏?真是活久见:“二夫人,你知道京城有多少贵女想爬段翊辰的床吗?
别说为奴为婢,宣平侯府倒夜香,都比乔夕晚有脑子。
装迷路,装不认识?真当所有人的脑子都是米粒大。
想勾引段翊辰,滚回乔家去勾引,敢拉林家下水,我砍死你。”
众人被夏梦烟的气势吓的不敢说话。
二夫人咽了咽口水,到底是京城出来的贵女,气势就是不一样。
乔夕晚死死咬着唇,就是不肯认,反正当时只有段世子和他的侍卫,别人问起来,就说两人包庇故意作践她。
此时,李肖从外面进来,在夏梦烟耳边低语几句。
夏梦烟嗤笑一声:“怪不得狗急跳墙,原来是要嫁给太监。”
来的路上,她派人去打听乔家的事情,乔夕晚爬了郑大人的床,怎么转眼就出现在林家,里面可定有事情。
没想到,还真是大开眼界。
乔夕晚肩膀微颤,眼神闪躲,慌乱的躲到二夫人身后:“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二夫人一头雾水:“嫁给太监?夏梦烟,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夏梦烟看着乔夕晚,唇畔微微勾起,眼角的嘲讽压都压不住:“爬上郑知州的床,我还以为你要做知州府的姨娘,没想到却是要嫁给郑景年。
你应该是打听道,郑景年不能人道,所以才盯上段翊辰。
只有攀上他,郑家才不敢找乔家的麻烦,你也能脱离乔家的掌控。
我说的对吗?”
二夫人不知道知州府的事情,听到这些,下意识松开乔夕晚。
乔夕晚惶恐不安,眼底掠过恨意。
平日姑母没少拿乔家的好处,现在她出事,姑母再三躲闪。
“姑母,不是的,我是被人陷害。”
“所以,是真的,你先后睡了郑家父子。”
乔夕晚脸色涨红,朝夏梦烟嘶吼道:“住口,你一个带着孩子的和离妇,凭什么取笑我。我再不济,也是未出阁的小姐,你算什么东西。”
“乔小姐,你勾三搭四,品行败坏,还敢在林家闹事,真当林家不敢对乔家动手?”大爷厉声斥责,敢在他面前诋毁烟儿,乔家怎么敢。
乔夕晚咬唇,委屈的落泪。
今日的事情经不住调查,可她就是不甘心,她的身子已经被段世子看过,为什么不能让他负责。
“今日之事,我是被冤枉,信不信由你们。”
夏梦烟见她灵玩不灵,也不再墨迹。
她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好啊,派人通知知州府,就说乔夕晚不守妇道,半夜冲进段世子的院子欲行不轨之事,问郑大人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