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那人畜无害的笑容。
法官只觉得后背一阵冰凉。
这种人是怎么坐到这位置上去的?
那些贵族难道真的不害怕这心理已经完全变态的家伙?还是说他们狂妄自大到觉得自己能掌握一只猛兽?
连忙的深呼吸了两口气。
“好,我去!”纵然心中很怕,但是为了家人,哪怕硬着头皮也只能上了。
但突然,他将目光看向阿莱克,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那我要怎样才能保证你说话算数呢?”
阿莱克弯腰蹲下身子,捡起了刚才摔碎的杯子碎片,用那碎片的锋利边缘在法官脸上轻轻刮动了一下,随即又挪动到了脖颈间。
“你……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阿莱克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杀气,笑容满面,再加上身上得体的笔挺西装,俨然是年少有为,有着好几家工厂的成功贵族。
但越是这种人畜无害的样子。
却越显得恐怖。,
因为坏人从来不会将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伪装的越深,那么被发现的可能性就将越小。
甚至在东窗事发的时候,还能凭借着那人畜无害的外表,将自己包装成受害者,借此逃过惩罚。
“如果不能得到保证,我不敢去面对大魔导师的怒火。”那法官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反驳道。
“是在威胁我吗?如果你帮了我的忙,我不知道你的女儿是否还活着,但如果你拒绝我,那你女儿肯定会生不如死。”
阿莱克用戴着白色丝绸手套的掌心拍拍对方脸蛋,脸上充满玩味,那笑容更是让法官心头警铃大作,但随之又是深深的绝望。
毕竟……
对方完全控制了洛维特。
即使是曾经高高在上,权倾朝野,只要一句话便可号令天下的洛维特君王,现在也被面前的这伪君子给送上了审判庭。
唯一能够求救的,也就只有阿斯特莱恩了吧?可对方是魔法学院的学生,自己这想法有点过于天方夜谭呢!
“好了,好了,别那么一副瞎跑的样子。”阿莱克将玻璃随意的丢掉,拍拍对方肩膀,就立刻换上了另外副嘴脸。
双手自然的帮法官整理好身上的衣物,还往口中吐了口唾沫,将法官头上翘起的毛发按压下去,慢悠悠的说道:
“既然是法官大人,那肯定要有着法官的威严,要维护法律的尊严,绝对不能让不法分子逍遥法外!”
法官沉默不语。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用刀捅死对方,但现在的他也只是一颗棋子,不单单是自己,全家的小命可都握在对方手上。
……
……
而在法院的审判庭中……
坐在旁听席上的林诗雨高度懊悔给那家伙开通心灵感应。
原本是担心对方紧张,顺带想要利用吊桥效应,让这颗棋子更加听这自己话。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想象中的是利用吊桥效应进一步拉拢人心。
但这货不知道是因为知道林诗雨会为她撑腰,反正也死不了,还是早已经选择摆烂,当一当在牡丹花裙摆下死亡的色鬼。
问的问题也是越来越过分。
从原本的大小再到那方面的感觉。
每一个问题。
如果是其他人来问的话,估计都会死九族的程度,而林诗雨对这货的宽容度显然是足够高的,选择性的装作没听见。
“那个,你和那丫头到底谁在上面?看你这么强势,肯定在床上将那丫头给教训的不要不要的。”
虽然从刚才到现在,林诗雨没有回答半个字,但艾薇琳有种直觉,那就是自己所说的内容,对方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要是再逼逼,我就让你的嘴永远消失,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林诗雨的发梢都变成了浅红色,处在随时会刀人的边缘。
这家伙……那是越来越过分了!
“阿斯特莱恩殿下,我觉得你身边的人都骗你,没有和你说过实话。”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林诗雨那是黑着脸,强忍着关闭隔空传音的冲动,补了最后一句。
“咳咳~”艾薇琳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大声的咳出声来,随即便在念头中喊道:“那些人都没有对你说过你很可爱吗?”
“砰!”
只听一声闷响。
艾薇琳屁股下的椅子原地爆炸。
而某个人在空中画出一道抛物线,精准挂在了晶莹剔透,金碧辉煌的巨大空中吊灯上。
在一旁执守的两位法警呆呆的看着现在的状况,沉默好久后才说道:“我觉得这应该不是我们贪污的问题,再怎么贪,也不至于往椅子里塞炸药啊?”
“有刺客!”不知道谁在下面喊了一句,现场再次乱作一团。
半个小时后……
挂在吊灯上的艾薇琳被林诗雨给弄了下来,现场骚乱的群众也是在法警镇压下安静了下去,回到了各自位置上。
“接下来,审判继续。”法官敲了敲锤子,再次拿起文件,目光看向坐在下方的艾薇琳,短暂迟疑后,这才问道:
“被告,你对于你的指控有何异议,有没有什么反驳的地方?”
“法官先生,我没有,我愿意接受以上的所有指控。”艾薇琳重新站起身来,动作优雅而且端庄,只不过右脚有点跛。
刚才那一下还是挺疼的。
这句话一出口。
无论是记者还是旁听的民众,霎时间瞪大双眼,呆呆的盯着艾薇琳看起来不怎么高大的身影。
“你确定,你愿意接受发动战争罪,侵吞国有资产罪,反人类,反社会等多项罪名?”
那法官也有点茫然。
这剧本不对吧?
不应该是对方反对罪名,双方相互提交证据,进行拉扯,最终在敲锤子,判定对方有罪。
“那么法官先生,你为何不听听我为什么要犯下这些罪名呢?”
即使艾薇琳身着一身素裙,但在众人眼中,对方气质就如同佩戴着盔甲的威武大将军,一个人站在那里,就是一支骁勇善战的军队。
法官的内心咯噔一声。
林诗雨的内心同样咯噔了一声。
不是……
你一个画家要演讲天赋干啥?这怎么能允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