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七天结束的太快,大家又匆匆忙忙的各奔东西,下次见面不知道得多久。
谢沉眠打电话告诉她,周末没事来成都玩,他带着她逛一圈。
当时谢知盐在洗漱台涂抹洗面奶,听见他这么诚恳邀请自己,乐笑了。
“拿我遛狗呢,自己过可别来找我。”
“哎呀,老谢,你这周周五都没有课,为什么不可以来找我玩。”
谢沉眠不知道哪门子心思,就是要努力地说服她,“成都远还是上海远,谈恋爱不能影响我们我们朋友之间的友情。”
“凭什么我来找你,不能是你来找我。”谢知盐一句话把他堵得哑口无言。
最终叹了几口气,问她是不是这周要去找骆无津。
“你猜。”
谢知盐没有正面回答,谢沉眠嫌弃地咦了一声,随后把电话挂断。
12月真的很冷,每次早八起得都不太高兴,高中时候羡慕大学,等到了大学什么都想骂一遍。
周四上午上完课,谢知盐就已经收拾好东西,踏上去上海的路上。
谢知盐运气向来很背,她没有抢到座位,不过也还好,顶多是站这儿打磨时间过去。
昨晚上视频电话,骆无津无意间说周五的课老师调到周二。
现在这个点儿,他估计还在教室里上专业课。
旅途很漫长,火车一路疾驰。
车厢里暖气开得很足,暖烘烘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间,让人的眼皮止不住地打架。
她没有抢到火车座票,只能在车厢连接的过道边上寻得一方小小的立足之地。
行李箱被她无情地丢弃在一边。
她蹲在地上,身体紧紧靠着冰冷的墙壁。
她的怀里,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团花,洁白的花瓣在这略显嘈杂和疲惫的旅途中,散发着清幽的香气
她的脑袋不自觉地轻轻晃动,时不时点一下,又猛地抬起,抵挡来势汹涌的困意。
车轮与铁轨有节奏的碰撞声,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但又在她半梦半醒间飞速流逝。
这时,她的手机突兀地震响,打破了周围沉闷又嘈杂的氛围。
她迷迷糊糊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他的名字,像是黑暗里的一点微光。
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他温柔且带着几分疲惫的声音。
很轻。
又足够在这喧闹的车厢里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我这周课已经上完结束了。”
她昏昏沉沉的脑袋还在迷转,暖气和困意交织,让她的思维有些迟缓。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间,那跳跃的数字在她眼前晃了晃,她轻轻“嗯”了一声。
现在居然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还没有到上海。
再听到她那句“我来找你了”,他的呼吸猛地一窒,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收紧。
愣神片刻,他下意识地问道:“你不在学校?”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与惊喜交织的复杂情绪。
“没有,我来找你了。”她的声音带着长途奔波后的疲惫,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应该还有一两个小时就到上海。”
电话那边瞬间陷入了几分沉默,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气氛微妙得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她问,“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我已经到c市找你了。”
“你昨天说想我了,一刻都不想耽误,然后、然后我就来了,没想到……你也来了。”
“我没有说我想你,你怎么知道是我想你了,所以你跑过来见我。”谢知盐脑袋清醒了些,接电话脸上的笑意不止。
“我问你在做什么的时候,你说你在听《missing you》,你想我了当然要来见你。”
如果他自己太主动,每周飞机来回跑,谢知盐肯定会自责懊恼,还会对他更快心生厌烦。
他不想她这样在意,也不想被抛弃,所以每个月飞回来见她一次。
但昨天收到这个消息,他就已经被喜悦砸晕了头,毫不犹豫买了第二天最早的机票。
她说她想他,想想就兴奋。
“你到地方千万别到处乱走,等我买最新的票飞回来找你。”
他的声音很急切,头遭主动挂断电话。
谢知盐到上海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她走到候车区位置上等待。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
他并没有让她等太久,他赶来得风尘仆仆,抱住她时却哭了。
“你今天心情不好?”谢知盐潜意识觉得他受委屈了。
“没有,是心情太好。”骆无津松开人,才注意到她手上拿着花,“给我的?”
“不然我给猪的。”谢知盐没好气地砸入他怀里。
他恍然大悟,“你喜欢小两岁的。”
谢知盐:……
骆无津大学会住校,偶尔假期会离开学校,去房区里边住。
那是他自己的房子。
骆无津开车领着她转到停车位,一闪而过小区名字。
她听室友提及过上海最贵的房子有哪些。
谢知盐有些惊住,“你住这个里面?”
“嗯,我爸很久以前送我的生日礼物。”骆无津淡淡地回应,“我住的又不是全上海最贵的,姐姐不如收掉自己的下巴。”
到了他家门口,骆无津神情专注,眼神落在门禁的指纹识别区域,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上。
滴的一声。
内部的机械装置缓缓运转,她眼前的这块“复合木板”缓缓敞开。
一只特别爱吐露舌头的狗狗跑出来绕着谢知盐转。
“YoYo。”她表情非常惊喜。
几年前还很小一只,现在体型大了不少,而且更加可爱了。
它的尾巴摇得可欢了,前肢跳起来趴在谢知盐身上。
谢知盐手忍不住薅了一把,整颗心都被它萌化了。
“它前两周回来的。”骆无津把一人一狗的和睦看在眼里,然后解释道,“本来想元旦给你一个惊喜的。”
“哎!你这傻狗,她是我的!”
萨摩耶咬着她的裤腿,嘴里发出呜呜的委屈撒娇,而骆无津想凑过来结果被它顶一边去。
他来气了。
摸它的脑袋,对上它无辜的眼珠,“你!搞清楚自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