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恒特别忙,无奈小崽子微信发着,电话打着,没办法,推了工作提前来了1901。
最近他在调查小爸虞言,他的身世,还有没有家人,虞幸到底是谁的孩子等等。越查越心惊,虽然当初的事情被各方掩盖,还是被他发现了不少东西。
天使星可能是小爸的故乡,有个老师,品行很差,却很可能是小爸的弟弟,而虞幸,有可能是范家人,范正的孙女,范海清的妹妹!也是张持的堂姐?
他头疼欲裂,没想到会和张持有关系,难怪爸爸不让他和张持走太近!
站在爸爸的立场上,渡家和范家,最好老死不相往来,那仇恨是上一辈传下来的,他和张持都身在局中。
渡恒陷入沉思,听到了敲门声,叹了口气,开门。
张持那张欠揍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渡恒侧身后退一步,张持进门,随手关门:“你参加竞赛吗?”
渡恒坐在沙发上:“电话里不是问过了?”
张持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糖,撕开包装递给渡恒:“尝尝好吃不,我做了很久,改良了很多次,这一次是最成功的。”
渡恒闻到了玫瑰混合着牛奶的香味,就着张持的手咬了一口,淡淡的玫瑰香味,软糯,奶香浓郁,好吃。
渡恒满足:“你自己想的?”
张持看他放松,也开心:“嗯,你喜欢吗?”
渡恒:“还行。”
张持来劲了:“那就开个零食屋,只给你一个人做,配方只有我有。”
渡恒白了他一眼:“随便,我懒得管你!”
张持有给他剥开一颗糖送到他嘴边:“再吃一颗,吃多了坏牙。”
渡恒边吃边玩手机,不看张持。张持不乐意,怎么回自己信息又慢,字还少:“你怎么不回我信息?”
渡恒头也不抬:“烦你,一天发几百条,我懒得看!”
张持破防:“我不信。”
渡恒嗤笑:“你是小学生吗?”
张持也笑:“我是不是你不知道?”
渡恒一愣,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你找抽呢?”
张持见好就收:“好了,不闹,我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准备开始投入训练了,我听说想要进入一队,可以打挑战赛是不是,我想打!”
“两天打10场,赢8场算挑战成功,你确定体力跟得上,不是五局三胜,是七局四胜!”
“我体力还行!”
“要我陪练?”
“嗯!”
“竞赛后开始!”
“晚上我住哪儿?”
“你们范家穷到没地方住了?”
“可以是!”
渡恒又一次妥协,准备带张持去附近的房子凑合一晚,谁知道张持又心血来潮,要和他一起看星星,说着拿出手机,备忘录里面是早就做好的攻略,这小子来之前就打算好了,还和他装!
渡恒瞄了眼,路线规划好了,要带的东西一一列举,甚至考虑到了渡恒喜欢吃什么,准备食材,帐篷,居然还有望远镜,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你和我玩套路呢,张持?”
“我查过很多资料,看过很多博主的直播,保证好看,你会喜欢!”
“你准备的东西呢?”
“房车,你开!”
“你踏马…”
“别说脏话,给我点时间,以后都是我来!”
渡恒想到什么,认命的接过钥匙。
这一晚他们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无论何时想起,渡恒都会觉得那晚的星星特别的亮,风特别的温柔,身边的人特别的好。
张持的发了朋友圈,还特意挑了张合照发了微博,配文:天上月,眼前人。
星星,夜色,幽幽花香,捧着玫瑰花的两只手,都是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来源。知道真相的少数人,都快要疯了,瓜太大,他们吃不下!
第二天罚米的时候又把张持骂的狗血淋头,但是更多的是担忧,他们无法说出口。不论酸甜苦辣只能当事人慢慢品尝!
第二天,还是司机来接他们,房车被张持停到了停车场,专门派了两个人看守,不让任何人靠近。
渡恒被他的霸道气笑了,转念一想,又有些开心,确实不适合让其他人看到。
车窗前的月色,他的呼吸,灯光下交错的剪映,冰凉和炽热交织是张持给他最美,最难忘的开始。
司机看着一前一后出来的两个人,想到先生的叮嘱,只觉得压力山大,这不是他们这些小角色该说的话。
为什么要为难他。司机的头快要低到尘埃里:“少爷,张持少爷,先生有两句话让我代为传达!”
张持看渡恒,渡恒蹙眉:“说!”
“先生说学业为重。”
“这么含蓄?我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呢,有点失望!”
张持大约是明白了,这是点他呢:“渡恒,你先上车!”
渡恒不悦:“显着你了,是吧?”
张持尽量放低声音:“乖一点,几句话很快。”
司机觉得自己要死了,他好像听到了了不得的大秘密啊!怪不得那些曲意逢迎,小心讨好的不行,原来是这样?他悟了。
渡恒坐在了后排,闭目养神。
司机和张持走的远了点,不用听他也知道会说什么,渡恒什么都不怕,他只是他自己。
果然很快,不到两分钟,司机擦掉了一脑门的冷汗上车,张持也坐在渡恒身边!
一路无言,三个小时后他们到了洛冲综合学校。
陈述给张持发了定位,老师要求他们在实验楼五楼集合,因为报名的学生多,所以他们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熟人,有资格和他们打招呼的寥寥无几,当然不包括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裴则。
他无视张持:“阿恒,等你很久了,怎么才到?”
“路上耽误了些时间,你这是?”
裴则推了推眼镜,解释:“算是这次竞赛的导师,我物理还不错,拿过些荣誉,老师让我来帮忙!”
张持向前半步,靠近渡恒:“既然要去帮忙,那不耽误你了,我和渡恒先走了,要去集合!”
说完不看裴则,看渡恒,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有点歪了,帮你扶正。”
渡恒心想,他好茶!不过没有拆穿他,反而配合的往张持身边靠了靠:“昨晚没睡好,集合完了以后去吃饭吧,糖给我一颗。”
裴则看着他们表演,脸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住,下垂的双手背在身后,掌心被指甲戳破,他感觉不到疼,都没有他心里疼。
张持和渡恒继续猎杀:“今天不能吃了。”
“嗯。”
说完张持又看裴则:“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不管着他不行,老偷吃糖,我怕他牙疼,就给他定量,一天两颗,你不是忙吗,我们先走了。”
完成屠杀,张持和渡恒转身走了。身后裴则的手,一直有血滴下来。
被眼镜遮挡的那双眼阴森恐怖,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黑暗和邪恶,让人不寒而栗,他周身气息阴冷,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缓缓松开手,看了又看,然后旁若无人的舔了舔手心的伤口,淡淡的血腥味让迫切的想要破坏,撕碎,毁灭一切!
而这一幕,被五楼的沈岳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