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安第一天入营,他和李大牛被分在了程营长下属的营队。
两人领好日用品,分配宿舍后,便开始了有规律的训练和课程。
温承安也是忙里偷闲想想家,想想时夏。
不过他估计时夏根本没时间想他。
这个时间,时夏是不是能看见他留下的字条了呢?
“全体都有,起步,跑!”
凌厉的口令下来,温承安收起思绪,专心致志的训练。
听说只要升到连长,就会有固定的休假。
他要努力!
要不然,时夏那个“假对象”早晚忘了他。
温承安抱着努力升职好休假的心思,专心训练。
另一边的时夏安顿好时爷爷后,她才去洗漱,准备睡觉。
这一天,够累的。
时夏在自己的房间,看向书桌上的布兜,那是温承安给的。
她干脆起身拿过来打开,里面是用布包好的一沓钱。
数了数,一共有二百块。
“这么多?”
时夏努努嘴,倒没在意。
温承安手里是有钱的,从陈家要回来的一千二佰块钱,她都还给他了。
温承安也没有好的理由拒绝,只能收下。
不过这点钱,又被他用来保持和时夏的假对象关系。
时夏将钱放在一边,拿出夹在里面的一张纸条,展开。
“时夏同志,我的字还没认完。”
几个字写的方方正正,有一种小孩子学写字的慎重。
时夏看着纸条,在一行字下面,是一个活灵活现的小人头像,表情委委屈屈,旁边写着:不识字,好可怜。
时夏直接笑出了声。
“别说,画的还真不错。”
自从教温承安认字以来,她发现温承安真的很聪明。
字只需要她教一遍,第二天再复习的时候,温承安从不会忘记。
“都是陈家耽误了,要不然你大概会….还是当兵好,读大学目前是没有出路的。”
时夏收好纸条和钱,还不困。
她干脆拿出一个本子,用钢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这一写就写了近两个小时,时夏运转异能,舒服舒服脖颈,打着哈欠起身,睡觉。
在时夏睡着的时候,一艘孤零零缓行的渔船,还没有靠近岸边。
金开文一路除了骂骂咧咧,就是窝囊的骂骂咧咧。
“我不信了,每次都能遇见你!”
“回去我就修船,华夏海域我偏要去,你能怎么办!”
“就是要捞你们的鱼!”
“老五,回去把网眼再小一圈!”
……
翌日早,时夏在小花戛然而止的鸣叫声中起来。
她穿衣冲了出去,就看见时爷爷捏着小花的脖子,一人一鸡同时委屈看她。
时爷爷:它吵!
小花:救鸡!
时夏无奈上前,将小花鸡解救出来,耐心的和时爷爷解释。
废了嗓子和力气,总算让时爷爷明白,小花可以打鸣,是家里的一员。
“嘎嘎—-”
大白嘴里叼着一条小杂鱼,欠欠的放在时爷爷面前。
一只大鹅,愣是有点谄媚。
“好!”
时爷爷接受了。
时夏笑的无奈。
她放下怀里的被吓坏的小花,第一次没有当面贡献自己的鸡蛋。
时夏用异能拍拍它,小花绕着时爷爷,走了。
大白立即嘎嘎嘎嘎的“贱”笑了几声。
时夏有一种预感,以后的生活会很热闹。
“我们先去赶海。”
起来的有点早,时夏想找点新鲜的东西吃。
时爷爷咧嘴笑,抢着拎桶,跟在时夏身后。
大白则是一摇一摆的跟在了时爷爷身后。
时夏看了一眼:这是…抱新大腿了?
两人一鹅走出门没多远,就遇见了村民。
村民们一惊一乍的看着时爷爷。
“时成年!”
“那是时夏的爷爷吗?”
“不是死了吗?”
“怎么回事?”
没一会的功夫,村里大半的人都聚集过来,时夏和时爷爷被围在中间。
时爷爷像一只保护小鸡的老母鸡,凶狠的瞪着。
曹叔从人群中挤出来,看看时夏,又看看时爷爷。
“时夏,这是你爷爷?”
“是,从暗流岛上找回来的。”
时夏又解释了一遍,大家听的唏嘘不已。
“真是福大命大!”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时夏也算是有家人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话,时夏迎合几句后道:“我们去赶海了。”
“对对对,我也得去!”
“等我一会!”
岛民散开,时爷爷活着的消息长了翅膀一样传出去,成为今日主话题。
时夏带着时爷爷和大白,朝着人少,岩石多的地方走。
岩石上有密密麻麻青色口的贝壳,单面长在岩石上,青色口对外,这是青口贝,有的地方叫海虹。
产量很大,一发现就是一大片。
不过眼前的青口贝还很小,不太值得吃一顿。
时夏又往前走了走,在礁石缝隙中发现一片已经长大的青口贝。
“爷爷,这里!”
时爷爷看见时夏挥手,穿着不合脚的鞋子,想脱掉,被时夏制止。
“穿着!”
时爷爷喉咙里发出不喜欢的呜咽声,不过还是没敢脱掉。
“拔这个!”
时夏暗笑,老爷子有点可爱。
她指着大的青口贝,率先拽下来一个,晃了晃,放在桶子里。
时爷爷看懂了,两只手并用,拽下来一个又一个。
时夏见此,让他在这里摘青口贝,她向前面看看。
走着走着,就发现好东西了。
“佛手贝!”
一小片类似佛手花的贝类簇拥生长,单手拽一下就是一团。
佛手贝学名是鹅颈藤壶,经常在海岸峭壁上发现。
俗名也叫狗爪螺,顾名思义和狗的爪子很相似。
肉质紧实,入口弹牙,只要简单水煮就可以食用。
时夏用匕首扣下一丛一丛的佛手贝,扔进桶里。
偶尔看见礁石缝隙中藏着的红盖蟹,也顺便抓了上来。
螃蟹最喜欢藏在礁石缝隙中,钳子很厉害,用工具最好。
赶海很有趣。
因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能看见什么东西。
这种未知收获带来的喜悦,让时夏一早上心情都很好。
渐渐涨潮后,时夏喊着时爷爷回家。
爷孙俩一人拎着一个装满大半的水桶,一路回到了家门口。
“时夏,这…是昨天的野人?”
程营长看向昨天的野人,又看看时夏。
“你俩是不是有点像?”
时夏嗯了一声,推开门,随意的道:“这是我爷爷。”
程营长:谁爷爷?
还有一晚上怎么就变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