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小渔船离开港口,悄无声息。
一个小时后,薄雾渐起,渔船难以辨别方向,老渔夫想要返航。
李达,也就是说他们是大学生的男子站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皮箱子。
“老同志,我们有雷达,你不用害怕。”
“这都是高科技,不会迷路的。”
“啥鱼?”
“不是鱼,是雷达。”
老渔民不懂,皱着眉看天。
雾气大了,现在想回去也回不去。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小岛,下船。
“李达,这个是概念机,还没实际应用过。”
“没事,我们的理论没有任何问题,肯定能用。”
李达很是自信,劝说的人还想说什么,被旁边人拉走。
“他是负责人,你说他也不会听的。”
“可这不是儿戏,海上要是出事,我们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该怎么办?”
“没事,上船前我给海明岛打了电话,他们会派船出来接我们的。”
两人对视,心下稍安。
至于出来的战士会不会危险,他们没有想过。
同一时间,海三岛全员听话的收拾东西。
收拾好的时夏出去转了一圈,很有感触。
这样执行力强的岛民,很可爱。
转了一圈后,时夏拎着两条鱼回家了。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雾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大风。
时夏用木头顶住屋门,外面的大风呼呼作响,拼命的要吹走他们的房子,恨不得连地拔起的趋势。
屋门被吹的哗啦啦作响,大白和小花都被时夏接到屋内。
两只也不打了,反倒是挤在一个窝里,互相依偎。
时夏倒是淡定,围着炉子,对面是时爷爷,爷俩正在烤红薯。
红薯有点干,一不小心都能噎死的那种。
时夏就着白开水,吃下了两根烤地瓜。
“要下雨了。”
霹雳啪啦的雨点,在时夏话音刚落就砸了下来。
雨点大又急。
急风骤雨,在这一刻具像化了。
听着雨声,吃着瓜子和烤花生,时夏打了一个哈欠,有点困了。
“爷爷,早点睡。”
“睡。”
时夏洗洗去睡了,时爷爷坚持要把卫生搞完。
她试过帮忙,不过被嫌弃的不行不行,嫌弃到时爷爷差点想揍她。
时夏放弃了。
海三岛家家户户都安心的关好门窗,躲在屋里。
每到这个时候,岛上十个月后,都是人口出生的高峰期。
伴着雨声,时夏呼呼入睡,很舒服。
远在海明岛的温承安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因为过好的水性,他被喊着出任务了。
温承安和李大牛坐在一起,只有他们两个是新兵。
“老大姐夫,给你。”
温承安看向碰他的李大牛,一个热乎乎的鸡蛋。
“我得帮我老大照顾好你。”
温承安笑了,推给李大牛道:“我不吃,时夏给我送卤鸡蛋了。”
那语气叫一个显摆,可惜李大牛听不出来。
“我老大真好。”
温承安侧头,见李大牛是真心高兴,他瞬间明白为什么时夏允许李大牛喊她老大了。
“给你。”
温承安从口袋里掏出来几块虾干,塞给李大牛。
李大牛呲牙一笑,憨憨的道:“老大姐夫,你也挺好的,比我老大差一丢丢吧。”
温承安慎重点头道:“你说的对,你老大最好!”
两人嘿嘿嘿一笑,心里对于天气的焦虑暂时忘掉。
军船出发,在风雨中行驶。
船舱中的程营长脸色黢黑,被气的。
“奶奶的,都他妈的告诉他们要变天,要变天,他们来干什么!”
“因为他们的胡闹,我们的战士就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们!草!”
程营长口吐芬芳,一旁的搭档林政委也不劝。
因为他也想骂。
他们在海里找到了敌方的声纳,他们上报,研究院很感兴趣,说是派人过来。
这群人自以为是,不顾他们的劝阻,非要在天气不好的时候来。
说是为了研究,其实还不是几方争斗,都想第一时间拿下这些东西。
研究院也是有派系的。
林政委深吸一口气,看着发泄差不多的程营长道:“好了。”
程营长帽子一摔,一屁股坐下。
“老子生气!”
“我知道。”
两位领导对视一眼,冷静下来后,开始部署救援任务。
大风巨浪暴雨,在海上的搜救一艘小渔船,难如登天。
“报告,有微弱的雷达信号。”
“全速前进!”
“是!”
船只朝着若有若无的雷达信号追赶,另一边的小渔船此时已经半船水。
“救命啊!”
“怎么办?我不会游泳啊!”
巨浪滔天,小船如一根树叶无力漂浮。
船上没有被固定的东西,一个个都掉入海里,消失不见。
“我的设备!”
李达死死拽住一根桅杆,亲眼看见他的设备掉入海里,目眦欲裂。
可眼下命都保不住了。
老渔民死死抱住一根木头,嘴里念叨着:海神娘娘保佑,海神娘娘保佑。
至于开船,完全不需要了。
“我还不想死。”
“不会的,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
另一边的军船,也是在暴风雨中飘摇起舞。
多少名士兵都被晃到吐,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只有李大牛和温承安,两人面不改色,甚至还有精力照顾一下其他人。
一名陆地上转海上的士兵,对着两人竖起大拇指:“牛!”
“呕——-”
呕吐声此起彼伏。
程营长过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温承安,李大牛,你们俩准备,随时准备救人。”
“是!”
“是!”
温承安和李大牛,还有另外几外能勉强站起来的士兵,装备起来。
要在暴风雨中的船上行走,仿佛走在海盗船上一样。
很有难度。
指挥舱内,信号兵终于截到一段清晰的信号,立即报告。
程营长听后,船只尽最大的努力靠近,结果发现的只有一个箱子。
“应该在附近。”
船只继续漂浮,暴风雨模糊了视线,程营长站在船头,单手拽着栏杆,青筋暴起,另一只手拿着望远镜,随着船只上上下下。
“西北三十七度,靠近!”
他看见了。
船只努力靠近小渔船,小渔船上的人也看见了军方的船。
“我们在这里!”
“快点,救我们!”
有人移动,有人单手挥动。
轰的一声,一个巨浪袭来,小渔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