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看着林晏不说话,抬眸就想骂人,还没说出口,只见他鼻子下两道红痕唰唰往下流。
苏漫惊呆了!!
”怎么了,怎么还流鼻血了。”
说着翻身下床,急着去找纸巾,看了圈也没找到,便随意拿了块布,给他捂鼻子上。
“你低头,低头,别动。”苏漫想起自己喝剩下那杯开水,迅速走出外间,里面没有灯,她摸黑走到桌上。
“哎哟。”
中途还磕到了凳子。
“怎么了,没事吧?”林晏被苏漫这一操作搞得很懵,还未反应过来她便走了出去。
听到她叫声,捂着鼻子走了出来。
“没事,没事。”
苏漫端到搪瓷杯走进屋内,见林晏也走了出来,拉着人进屋让他坐床上。
“你别动。”
说着用手在搪瓷杯里捧了水,拍在他后脖子上,又拿起他手里的布打湿,重新敷在他鼻子上,手捏住他鼻翼两边。
“这样捏住血管,一会儿便不流了。”
“昂。”林晏头低垂着,看着眼前女人那纤腰,细腿。血液更加凶猛。
无奈抬手,自己捏着。
“我来。”
苏漫求之不得,坐到林晏身边,用手揉着腿。
林晏见状,想伸出手,看着上面血又收了回来,
“伤着没?”
苏漫点头,“嗯,可疼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淤青。”
林晏:“……”
一般人不都会说没事吗?
这女人咋总抄小道。
苏漫才不管林晏咋想的,把腿放床上又开始挠,烦死了,怎么这么多蚊子。
林晏见她一爪子下去,几道红痕,没一会儿小腿上红彤彤一片。
看得他太阳穴直突突。
也顾不上鼻血还流没。
他迅速起身,“别抓了,等会儿破皮疼不死你。”
说着走向屋外。
苏漫看着这人又走了,气哄哄的翻身上床。
哼,白眼狼。
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刚才就该让他流血而亡。
没一会儿,林晏走了进来,手里拿了把干草,在煤油灯上点燃,把明火熄灭。
浓浓青烟缭绕升起。
它在了书桌下一处空地上。
苏漫好奇了,“这是什么?”
林晏看了她一眼,站了片刻,“艾草,可以驱蚊。”
苏漫点头,看着当木桩子的人,勾起嘴角,“你不上来吗?”
男人身姿挺拔,五官深邃,灯光下穿着工字汗衫,胳膊上肌肉让人眼前一亮。
下身一条黑色裤子,裤腿挽在膝盖处。
看着性感又迷人。
苏漫前世是个单身狗,还是个颜狗。
看到这样的林晏,心里有些想入非非。
可她也就看看。
两人这种情况,吃了可就脱不了身了。
她还想着离开这儿呢。
听女人这么说,林晏把煤油灯移到离床近点的地方,拿起床上蒲扇,对着蚊帐使劲儿挥了十来下。
翻身上床,迅速把蚊帐边缘压好。
跪在床上开始打漏网之蚊。
苏漫躺在床上,就这么看着林晏拍着巴巴掌,有个蚊子特别调皮,他打了好几次都没打死。
“哈哈哈~林晏这边,左边,再左边,对就是那儿。”
“你怎么这么笨,这都不会。”
“哈哈哈~”
忽然,窗户外传来金凤花咒骂声。
“要死啊,大半夜不睡觉,点着油灯玩儿,煤油不要钱?”
“声音不知道小点,十里八村都听到了你们浪声,不要个逼脸。”
苏漫乐了,掐着嗓子喊,“阿晏~你这是做什么~”
“左边,阿~晏。”
“~”
“贱人,婊子,我林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荡妇。”金凤花还在继续。
苏漫烦了,不拿出点绝技,这老虔婆还没完没了了。
她清了清嗓子,直接开大。
“阿晏~~~~”
那叫一个跌宕起伏,连绵不绝。
直到窗外传来越来越远的咒骂声。
苏漫躺平!
哼!
斗极品,最好的方式就是魔法打败魔法。
这时她才发现对面林晏停下了动作,姿势有些怪异的坐在那儿。
“打完了就熄灯睡觉,别等会儿你娘又来了。”
烦人得很。
林晏浑身血液沸腾,脸像烧着了一般,耳边还环绕着刚才女人缠绵悱恻的声音。
为了不让苏漫发现窘迫,迅速吹灭煤油灯,躺在离苏漫最远的床边。
一动不敢动。
黑暗中,苏漫勾起嘴角,把济公扇扔林晏身上,“帮我扇扇呗,好热。”
这时候林晏就没有不应的,命都能给她,拿起扇子扇了起来。
苏漫感受着阵阵凉风,心里舒坦了,“林晏,你有喜欢的人吗?”
林晏声音沙哑又低沉,“没有。”
他要有喜欢的人,怎么可能答应同她结婚。
苏漫这才放心了,咕噜下翻到林晏身边,抱着他,“林晏,你真好。”
怀中软玉温香,女人凑得很近。
林晏都能闻到她身上清香味。
手中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女人,真是不知羞。
苏漫不满了,拍了下林晏胳膊,“继续扇啊。”
还别说,他居然有腹肌。
苏漫爪子有些蠢蠢欲动。
……
“别乱动。”
林晏拉住她,往怀里抱着抱。
苏漫撤回手,又把手放在他身上,你说不许就不许。
她偏要。
她全身207根骨头,都是反骨。
凭啥听他的。
林晏浑身发热,呼吸急促,是一动不敢动,拿着扇子使劲儿扇起来。
希望能降降火。
没过多久,怀里人呼吸越来越平稳,透过月光,林晏看着苏漫,只能看到个轮廓。
猜她睡着了。
扇子一扔。
转身把人轻轻搂在怀里。
他媳妇儿,凭啥不能抱。
下巴在头发上蹭了蹭,一股皂角香气扑鼻,林晏隐隐陶醉。
她身上这味道,真他娘的香。
人怎么可以像个面团子似的,没骨头。
又软又滑!!
此时,另一边。
金凤花听着苏漫那小贱人声音,脚软手软的回到房间,跑回去看到躺在床上的林建军。
有些心猿意马。
翻身上床,抱上他那粗腰。
林建军迷迷糊糊睁开眼,“你搞啥子,大半夜不睡觉。”
金凤花学着苏漫,掐着嗓子,声音又细又长,“阿军~”
林建军瞌睡瞬间醒了。
“你咋个了?”
金凤花抱着人,老脸一红,说不出话来。
她这暗示得还不够明显?
林建军见状,一个翻身下床,从柜子里抓起一把糯米撒过去,边撒边跺脚。
“退,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