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向祁钰勾了勾手,祁钰上前,“侄儿啊,本宫听说阿伦廓尔要来了,明儿个就到了,自魏国的事之后,阿伦廓尔可是一直都记恨着季槐呢。”
祁钰听到后眉眼冷了几分:“姑姑,侄儿不懂,即便侄儿再想当太子,也不可能为了外族人伤害我大晋的人。”
说完向后退了几大步行礼离开。
祁云盯着他离开的身影眼底薄薄的厌恶浮漫出来:“鹿死谁手谁知道呢。”
祁钰走出长公主的营帐脸上的表情才稍有放松,祁云此话是什么意思?阿伦廓尔会参加此次秋猎的事就连他和祁铭都不知道,祁云是从何得知的?若明日阿伦廓尔真的来了那就说明祁云与西疆是有勾结的,若是没来,那就是在帮季槐诈他了,但以季槐的性子是不会不相信自己人的。
“殿下,四殿下怕是对您产生怀疑了。”暗卫见祁钰走远后才缓缓现身,祁云坐回位子上品了一口茶:“凡事是要讲究证据的。陛下会因为他的一句本宫在挑拨他与武安侯府就定下本宫叛变的罪名吗?陛下不会那么蠢的。”
“可是···”
“好了,听到这些话的就本宫和他还有你了,你可是本宫的心腹,可千万别让本宫伤心哦。”暗卫跪下行礼正准备说什么却被祁云刺了一刀,暗卫只是瞪大双眼的看着她,她将手指比在他的唇边:“不过本宫谁都不相信。”
“季罂快醒醒,你看那是什么。”宁渊睁眼时看到一只蝴蝶围绕着季罂,季罂缓缓睁开眼,眼眸微亮:“是阿爹,阿爹派灵蝶来寻我们的生死,过了今天我们就出发回营吧,至今都还不知道最后的结果。”
宁渊的眼神透露出微微担忧:“你,真的没有事吗?”季罂轻笑一声:“宁世子怕不是忘了我们是世敌,难道你就不怕,”她忽然上前,眼眸直直的盯着他,“我使用美人计让你爱上我,然后再灭了宁国府杀了你吗?”
那一刻季罂也不知道宁渊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看到他微愣的表情和渐红着双耳。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拉开距离支支吾吾的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也想,也想早日回到营中。”
夜晚,圆月被几片云朵笼罩,宁渊一夜无眠,也不知实在回想白天的情景还是在想未来的计划。季罂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宁渊顶着黑眼圈望着远方,她伸手准备在他面前晃晃时他扭过头:“醒了?醒了就准备出发吧。”
季罂尴尬一笑点点头。
季罂刚起身脚就感到阵痛,宁渊连忙上前扶着她:“你的脚怎么了?”季罂痛的脸色发白:“那日坠崖的时候脚好像扭到了,本以为这几日养养就好了,没想到···”
宁渊听完后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我只是害怕咱们回营地太晚,季候担心。”
季罂唇角勾起:“宁渊,看来我真的可以使用美人计了,你以后啊,可千万别被我害死。”
“好啊,那宁某就看看季小姐有多大的本事。”
两人回到营地时已近黄昏,季恒早就在那边等着,他看到季罂后自己的腿伤都来不及顾了,跑上前:“你啊你,都说了不让你去,你偏去,你说说,怎么搞成现在这样。”
说着跟身后的士兵使眼色,那士兵从宁渊那接过季罂。
回到季罂自己的营帐,季恒将下人屏退:“怎么回事?”“阿爹想问哪一件?但夭夭先说明,夭夭始终记得上一世他们宁国府害咱们的事,绝对不可能爱上他的。”
“那你们这是?”
“不知是谁设下的陷阱要害宁渊,但是宁渊若是死在战场上,他们宁国府的罪不仅会被一笔勾销,而且皇上的忌惮会来得更快。”
季恒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真是对你没有办法,夭夭,阿爹希望你和阿槐能够成为自由的人,不受任何束缚,但是这世界上有得就有失,真本就不该是你的责任的,是阿爹,阿爹这么多年总是觉得不争不抢就是对你们还有你们的阿娘最好的保护,可是谁曾想···”
听到季恒提起阿娘时季罂不由恍惚起来,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她的阿娘就遭奸人所害去世了,这么多年阿爹一直未娶妻纳妾,只是郁闷时对着书房中的画像诉苦。
“阿爹,没有人怨过你,从来就没有的。”季恒苦笑一声,没有再搭腔,良久才缓缓问道:“你现在还想嫁给祁钰吗?”
季罂听到这个问题只是一愣,沉思良久才点头,季恒心中了然:“夭夭无论爱上谁都是没错的,但是懂得取舍是你最大的优点,对于你未来要走的路来说,爱情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幸福爱与不爱都是后论的事。”
“阿爹是看出来··”
季恒示意不用继续再往下说了:“你意识到了,但你不可能允许自己再这么下去了,有时候做人不能这么清醒。”
季恒走后季罂坐在那里想了很久,无论是什么事都不能阻碍她复仇,什么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