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响起悲怆而悠扬的笛声,来福看着祁钰眺望着宁国府的方向,眼中点点孤寂,不由微微叹气,“为何叹气?”不知何时祁钰看向了他,来福微微一拜:“殿下,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殿下也是如此啊,但是殿下,如若不出意外的话未来这皇位必将是殿下的,您将会是威震天下的万岁爷,到时候殿下会遇到更加惊艳的人,所有的人都会臣服于殿下,何必纠结于一人。”
来福刚说完话只听到一声冷笑,他抬头看去,祁钰正拿着一块手帕,眼神中的温柔要溢了出来:“惊艳的人?来福你凭心而论有遇见过比二小姐更加惊艳的人吗?”来福歪着脑袋想了想:“有。”此话一出就被祁钰的眼神给收了回去,“吗?怎么可能会有。”说完还嘿嘿笑了几声。
来福突然想到什么忙道:“刚刚臣回来时正巧见到二小姐的轿子回府,沈公子在大老远跟着,殿下您说沈公子不会对二小姐有什么非分之想吧?”祁钰紧握着那帕子:“去宁国府。”
武安侯一家和初氏父女在前殿中谈笑,除了季罂外各个都面露喜色,季槐见状戳了戳她:“夭夭怎么了?”季罂摇摇头:“只是不喜热闹,阿姐那个初姑娘为何与你这么熟?”季槐拿起酒杯看了眼初黎:“当初我入悬崖,是他们救的我,也是他们收留的我。”
季罂神色一顿:“不早说,早知如此就不那样对初姑娘了。”说着拿起自己的酒杯走向初黎:“初姑娘,今个儿早上是我的不对,还请初姑娘见谅。”这一举动惹得初黎懵了,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季罂这时觉得她也没有那么聒噪了,她仰头将酒喝尽回到自己的席位。
这时家里老奴跑来通报:“老爷,外面有客人前来。”季恒让老奴将人带来,来者正是沈云意,“在下沈云意,多谢二小姐收留。”听到这话的众人一致看向季罂,就连她自己都差点将酒喷了出去,靖世连忙递上帕子,季罂擦了擦嘴起身对季恒道:“爹爹,上次在就是沈公子救得女儿,如今沈公子与沈大人已断绝父子关系无处可去,说是收留倒不如说是感谢沈公子救命之恩。”
说着还朝沈云意微微一拜,季恒听后笑着摸摸自己的胡子:“公子就是沈大人的儿子?”沈云意微微点头,他端详了一会儿后道:“沈一哲人不怎么嘀,孩子倒是一表人才,阿柏我记得你与沈公子关系不是很要好吗?”听到季恒提到自己季柏连忙起身一拜,刚刚只是与沈云意眼神交流现在才算得上正式说上话:“正是,不过好久没见了,不过上次也是沈公子救夭夭回来的,我当时正着急还没向他道谢呢。”说着上前锤了他一拳,季恒命人收拾屋子再做出一份菜,季槐凑近季罂:“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季罂摇摇头:“我只是随口一说,本来以为他是知道那是客套话的。”说完抬眸就见到初黎一直盯着沈云意,眼神中充满小女孩的小心思,她又看看沈云意,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他举起酒杯示意敬她一杯,季罂也不得不举起酒杯一饮而下,季槐又八卦道:“这个沈公子不会对你别有心思吧?”季罂笑道:“他这样瞎子都能看出来,对了初姑娘与沈公子认识?”季槐看了看初黎,嘴角微微抽动:“有可能,但是我怎么觉着那个沈公子对阿藜有些奇怪呢。”
“世子,四殿下到。”宁国府的下人前来通报,宁渊用膳的手顿了一下笑道:“那便请进来吧。”祁钰进来时看见宁渊正站在那等候着他,宁渊微微一拜:“臣见过殿下,不知殿下前来有何贵干?”
祁钰看了眼来福后,来福冲上前与宁渊开始打斗,二人的水平不分高下,但宁渊深知祁钰的目的也知自己若是打过来福那事情就不好办了,最终来福制伏了宁渊,宁渊跪在地上看向祁钰:“不知四殿下这是干什么?”祁钰睨视着他:“明明当时都发现本宫了,还在装傻充愣?”宁渊眼中含笑:“那殿下既然知道为何不正大光明出来?”祁钰不再理会他,转过身去:“来福,把他的左手砍下来。”那只手正是今儿个握住季罂腰的手。
来福应了一声后宁渊赶忙道:“殿下,二小姐那般聪慧,中意她不是应该的吗?而且殿下这么着急想除掉臣是因为什么呢?不会是因为您确定二小姐不会喜欢沈公子吧?不过若想博美人一笑恐怕是要灭了宁国府才行啊,不对,殿下断然不会因为武安侯府而要灭掉宁国府,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因为殿下您知道,如果您想登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我宁国府也支持您的才行。还有只怕沈公子今夜在武安侯府会过得很舒服啊。”
听到这话祁钰转过身来:“你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宁渊深不可测的笑道:“殿下是说哪件事?”他慢慢走近宁渊,蹲下身子凝视着他:“那好,也就将这些话咽回肚子里吧。”说着抽出自己的剑,宁渊虽然知道此次前来不仅是为了替季罂出一口气,更想威慑他往后助他一臂之力,但到底动起手来会是怎样他还真的没底。
“殿下,现在正值陛下调查先后之案之时,宁世子在这段时日不能出任何差错。”此时从门外走来一人,那人身子高挺剑目星眉,身上冷傲的气质让人难以靠近,即便是面对祁钰也同样不减,此人正是江淮景,是文帝身边最信任的御林军的头目。
祁钰看了宁渊一眼后起身笑道:“所以呢?砍他一只手又不妨碍他说实话。”江淮景行礼:“臣见过殿下,只是怕殿下与此案有关,导致宁世子不敢说实话。”此话一出引得祁钰大笑起来,目光没有落在江淮景上而是落在宁渊身上:“宁世子好手段,连江统领都能引入门下,本宫真是佩服佩服啊。”
这话倒是引起江淮景的不满:“殿下,臣与宁世子并无关系,也不存在什么包庇之类的事,这段时间若殿下出什么事臣也定会帮助您的。”说着英眉不由紧蹙起来,祁钰分了一个目光给他,幽暗的眼神仿佛一潭死水,让人莫名感到不安,过了一会儿便带着来福离开,走之前他对宁渊说道:“宁世子这只手本宫先留下,等到事后本宫再来取,若你还如之前般,那你的另一只手本宫也一并带走。”
祁钰和来福走后宁渊起来走到江淮景身前:“多谢相助。”江淮景瞥了一眼他后笑道:“世子说笑了,这案件中的任何人本官都会保护好,世子还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掩盖自己家的罪行吧。”宁渊的眼神暗了暗笑道:“虽不知道大人说的是什么,不过还是要谢过大人。”江淮景行了一礼后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