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周辞睁开眼睛时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一起,他正准备从衣袖深处掏出暗器时被一人拦下。
“是我阿辞。我们被绑住了,先等一下,看看这些人想要干什么。”
江淮景的声音传入耳畔,裴周辞估摸着两人应该距离很近,他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明白了。
紧接着响起一道声音:“头,您说这两人醒了没有啊,都过了这么久了,您不说这两个人还挺像习武之人,身体摸着挺健壮的?”
摸?这两个人还吃他们二人的豆腐?裴周辞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应该快醒了啊,那老李头到底下了多少药啊?不过嘿,他还真管来,为了他那赌徒儿子还真给咱们送两个‘好货’。”
“那您说···”啪的一声响起,那个还没说完话的人被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万一这两个人醒了怎么办?你说出来叫他们二人听到了,那七皇子的计划不就全完了?”
“您笨啊头,您刚刚已经说出来了。”
“去去去,刚子你先去把他们两个人的麻袋给解开。”
那个被叫做刚子的人不情不愿的去解开裴周辞他们二人的麻袋,不过他们二人很有默契的选择装死。
“您看老大,人家二位还睡着呢,您确定这是个好货?”
裴周辞模糊间看到一个身影朝他走来,接着被人拍了拍脸颊。
“不应该啊,算了算了,一个好货可是值四十两银子呢。两个就值一百两银子呢。今个晚上就有人来将他们带走,咱们就开始干下一笔。”
贩卖人口还是私自练兵?无论是哪种都是杀头的罪行,看来这个祁铭真的是有谋逆的想法。
他们二人现在要想办法将他们二人抓住留作人证,但这两个人在中途很大可能会被人灭口,所以该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裴周辞在江淮景的手上写上一个字:留。
江淮景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这样做真的很危险,他紧紧抓住裴周辞的手,裴周辞还是轻轻拍拍他的手以表安慰。
裴周辞佯装刚刚清醒惊恐道:“你们是谁?我们兄弟二人怎么在这儿?”
那头目笑着凑近他:“兄弟,我看你的打扮也是非富即贵,我们兄弟几人还请你帮个忙。”
“大哥,你有所不知,兄弟我是看着非富即贵,那是因为跟着我们家公子啊,我们家公子在京城那可是说一不二的角色,你绑了我倒是无事,可是我家公子身患内疾,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京城中大角色可是饶不过你们的。依兄弟之见啊,倒不如勒索来的快,公子现在还没醒,你赶快把他再蒙上,听我给您讲计划。”
“阿姐,他们去淮乡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地方是事发的源头,他们到那里那么长时间没有消息必然是被当作平民绑去了,在江淮景出发前我就在他身上撒上一种独特的香味,这种香味可以让浔蜂找到,你只要跟着它走就能找到。此行危险,还是多带些人手,不必害怕打草惊蛇,陛下既已知道此事,那必定是在淮乡安排了人。”
季槐策马前往淮乡,路上想着季罂的话,不过这次她倒是觉得这一击并不能直接把源头捣掉。
秋猎的魁首可得免死金牌,本来秋猎的魁首本该是她的,但是现在她要出来帮裴周辞,那就顺位到祁云,祁云很有可能帮助祁铭,陛下这个意思是想保住他的好儿子呢。
看来除了此事她们还需另寻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