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阴沉的声音响起,季柏回头望去,对上他那双眼。
他那双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眉眼间尽是冰冷:“是被你们这些人逼死的。”
季柏忽而愣住,想说什么,却被堵在嗓中。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随着祁执然下旨的声音这件事落下了帷幕。
“世子,陛下寻您。”下朝后孙楠涧来到季柏的面前。
季柏微微点头随他离去。“孙公公可听说最近的事?”
孙楠涧脸上的笑顿了一下:“咱家不敢妄议,劝世子也不要想太多。”
季柏轻笑一声:“人在做天在看。”
“臣拜见陛下。”祁执然轻轻点头将季恒的遗书交给他:“看看。”
季柏看完后不可置信的将遗书合上:“不可能,一定是那个季昭模仿人写的。再怎么样阿父也不可能做出背叛阿母的事。”
祁执然拍拍他的肩:“朕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是左上角的印记是只有朕和武安侯才知道标识。
不过武安侯薨世一事确实有疑。初姑娘为人正直,又是初先生独女,定不会做出此事。所以这件事朕只能交给你,朕才放心呐。”
“臣当不负所望。”
夜色降临,青灰的檐角落下雨珠,一人执伞向角落的一栋房子走去。
“季昭,今日的结果可还满意?”那人进屋后在主位坐下。
季昭从暗中出来,在那人面前跪下:“大人,您为我做的事,我这一辈子都还不起。”
那人只是摆摆手:“既然我帮了你,你是不是也要还我一些什么。”
虽带着疑问的语气,但说出来却有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
“大人您只管说,只要我这一条命能做的,就一定帮您办。”
那人将一封信仍在他面前:“将这个放在那人的房间里,剩下的就不用管了。最近在武安侯府闹腾些,文帝已经派季柏去调查你身世的事了。”
“哼,那又怎样。我本来就是季恒的种,别以为他死了,什么都可以藏住了。
等到时候季柏调查出来,有他们崩溃的。”
季昭的脸色并不好看,这不仅是季恒的伤疤,更是他和他母亲的。
翌日早晨,季罂从梳妆台上找到一封信。
打开后发现落款是宁渊,信的大致内容是约她一叙,他可以告诉她季恒的事。
季罂将信合上,轻笑一声。
“阿姐,你看。”季罂将信摆在季槐面前。
“哦~他们这是准备开始行动了?”
季罂坐在她身边:“估计是个幌子,他们都知道我与祁钰的关系,如果我以后做了太子妃他们的好日子可都是到头了。”
“那你准备赴约吗?”季槐把玩着手上的茶杯。
季罂端起面前的那杯茶:“当然,不过我们也要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二人相视一笑,此事就先定下来。
“世子。”下人将信交予宁渊。
他本来还是疑惑,打开后皱紧的眉头慢慢松了下来。
“世子,什么事这么开心啊?”下人看他的脸色不错,谄媚道。
宁渊挥挥手:“去去去,别什么事都打听。”虽然是责怪的语气,但是却还是在笑,他掏出碎银递给那人。
“欸好嘞。”
下人蹦蹦哒哒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