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悬云观祈福的水友纷纷现身直播间里诉苦,把自己去悬云观许愿的经历发出来,状告悬云观只管实现不管售后,过程更是不择手段,让人背后发凉。
【黄毛,你不是一个人,姐姐我去悬云观许愿,老公戒烟戒酒拼搏上进,结果回去没几天就离婚了,结果今年二婚嫁给一个不抽烟不喝酒,还非常有上进心的老公,你就说灵不灵吧?】
【擦,原来悬云观有案底的啊!怪不得我去悬云观求子,回来后第二个月就怀上了,后来一直忙着带娃就没有去还愿,紧接着就怀上二胎了,赶紧去还愿这才打住。】
【大家一说我才知道悬云观不靠谱,春节来京城打工,我闲着无事到悬云观许愿,希望年底能挣到十万块钱,可我每天省吃省用一年才存下两万,我心想三清祖师肯定是把我忘了,也没在意,结果年底回家过年,邻居给我介绍个帅哥,男方家长当初就掏出八万彩礼……】
【到我了,到我了,和前任分手三年去京城旅游的顺道去了一趟悬云观,心想着来都来了就许个愿吧,让我再见她一面,回酒店的路上,就看到她牵着现任的手从我住的酒店水灵灵的走出来了。】
【哈哈哈……还有我,我和前男友分手,到悬云观求复合,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我认识一个和前男友同名同姓的。】
【去悬云观许愿找份好工作,当天下午就当上了光荣的保安,月薪五千,包吃包住,上班玩手机玩到下班也没人管我,少走几十年弯路,还有比这更好的工作吗?】
【是这样吗?十年前在悬云观许愿这辈子吃香喝辣的,结果第二天从京城调去从庆,天天吃火锅。】
【我他妈笑死在直播间,悬云观有种不顾人死活的灵,只要结局是你求来的,过程什么样根本不管,白也说得对,你就说灵不灵吧?】
【想起我和闺蜜去悬云观许愿,结果许得好好的手里的香全断了,就在疑惑的时候,我们相互看了下对方许的愿,一个资产万亿,一个国级干部……】
【悬云观:无从调剂,只得退档。】
【……】
一时间。
悬云观的“含金量”还在上升,有无数的网友涌入直播间,留下自己的“亲身”经历。
总之。
言语间悬云观许愿是真的灵,但主打一个献祭自己,你能承担后果的话你就去。
原来悬云观早已臭名远扬,水友们这才恍然大悟,只是遇到这种事情以为是巧合,没想到这么多人惨遭“毒手”。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网友们纷纷统一战线,“声讨”悬云观的三清祖师不靠谱,已读乱回。
而蹲在直播间的营销号早已切好片,将这一幕发到网上,数十万人的直播间再加上营销号的推动,悬云观火上热搜。
#悬云观许愿很灵大家快来#
损得不能再损的网友嘴是真的严,他们为了骗别人去悬云观许愿,不惜捏造事实。
颇有一种当年我淋过雨,那就把伞撕掉的无理取闹。
如此低劣的手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骗人去的,可悬云观越是抽象,沙雕网友越是趋之若鹜。
……
翌日。
悬云观还没开门。
门口已经排了几百米远的队伍等着打卡悬云观,其中蹭流量的小网红就占了一大半,他们就像闻着味的苍蝇蜂拥而上。
在这帮小网红带动下,悬云观有求必应火爆全网,越来越多的网友慕名而来。
“被撸吐了吧?抱歉,是我没保护好你,那群女香客实在是太可恶了,怎么能这样大力撸人家那里呢?都快撸秃噜皮咯。”
“辛苦你了橘座,去房顶休息一下吧。”
白也摸摸橘座的肚皮安慰道。
橘座一脸的生无可恋,迈着发虚的步伐跌跌撞撞的进了大殿。
它老人家还没这样被撸过,从早上撸到晚上,哪怕是九条命也不够撸的。
“喂喂喂……”
“你别去找三清祖师投诉啊,大不了明天不让你出来接客行了吧?”
白也撇撇嘴转身朝后山走去。
这些天。
他每天都要去疗养院替老院长针灸。
老院长已经醒来,身体也在逐渐好转,有时候还能拉着白也聊聊天。
就在白也替老院长针灸的时候,李院长办公室正坐着三个人,除了李院长之外,其中还有陈院长和张松道长。
陈院长和张松道长一边下棋一边聊天。
反观李院长只能坐在一旁帮忙泡茶,听他们说话,时不时的搭上两句找存在感。
“我就说他小子行吧?你一开始还不信,这才几天,就让你的道观起死回生。”
陈院长笑眯眯一脸骄傲。
“行是真的行,就是那小子太狠了,我连续搓了几天的线香,手臂都快废了,他还朝我翻白眼,说我懈怠……”
张松道长揉揉手臂笑呵呵道。
“你就偷着乐吧。”
陈院长瞥了张松道长一眼:“现在你的道观可以说是火爆全网,我上网都能看到,山脚下的车密密麻麻,都堵到大马路上了。”
“你欠下的大窟窿很快就能补上了。”
张松道长干笑两下,站起来对着陈院长作揖:“多谢陈院长指点迷津,替贫道解了燃眉之急。”
“要谢你就谢白也,是他帮的忙,咱们这点小心思迟早瞒不过他的。”
陈院长摆摆手。
“谢肯定是要谢的,一时还没想好怎么谢他,我给他看过相,陈院长你猜猜怎么着?”
张松道长忍不住卖起了关子。
“不猜。”
陈院长直接拒绝。
“很古怪,让人琢磨不透。”
张松沉吟片刻,轻声嘀咕:“他的面相普普通通,并非大富大贵之人,说句难听点的,他前半生平庸,按道理来说不该有如此气运,至于后半生……”
说到后半生三个字,张松道长看了陈院长一眼,突然闭口不说。
“后半生怎么了?”
陈院长见张松道长面色凝重,将手中的白棋放回棋盅里头:“都是自己人,你说吧。”
“他……没有后半生。”
张松道长捏着下巴,语气沉重!
“你是说天妒英才,白也会英年早逝?”
陈院长心里头咯噔一下,眉头不由的锁紧,脸色非常非常难看。
这种情况是他最不想遇到的。
可偏偏这种例子太多了。
“你刚刚说他前半生平庸,和事实不符,会不会看走眼?”
“所以我才说他的面相古怪,不符合常理,当然也可能是我道行太浅,看不透。”
“除此之外只有一个解释,白也是天生异象,扭转天命之人,如果真是如此,那他的未来将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看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