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桥河岸边,船夫看着面前两个漂亮姑娘,明显就是两个娇娇弱弱的千金小姐。
他不确定地问:“你们确定不要船夫吗?”
“划船很难吗?”季淑婷和姜久初异口同声的问。
船夫看了看自己的小船,有些担心他的船出的去,回不来。
“呃……这个对于我们肯定是不难的,但对于二位小姐可能会有点难。”
姜久初想了想,朝着季淑婷道:“那带上他吧!要是我们实在不会,再让他教我们划。”
“行吧!”季淑婷其实并不太想带上一个外人在船上,都不好说悄悄话,但是她也确实没有自己划过船桨。
然而,当她们上了船拿了桨才知这有多难,小船根本不受她们控制,不是偏左就是偏右。
忙的船夫指挥完这边指那边,比自己划还累。
“五哥,这是在看什么呢?”时元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惊得时俢瞬间侧头看去,“哦!原来是七弟八弟啊!”
他全然没想到,这二人竟也出现在此,见两人朝河面望去,他压下心中惊虚,笑着道:
“入京几日,还未逛过这上京城的繁华街景,今日难得出来逛一逛,没想到皇城内竟有这样一处桥水傍街的美景。”
时俢说着,依旧看向河面,只是视线却不再定格某一艘船上。
一旁的时衍眸色微冷的瞥了眼时俢,随即看向下方笨手笨脚逞能划桨的姜久初,掩去眸色幽深。
转而换上一副纨绔不羁的模样,朝着时俢调侃道:“五哥看的怕不是美景而是美……人吧!”
一句话,惊的时俢和时元辰齐齐顿住,
时元辰惊诧的看着时衍,心道,他七哥这么大咧咧的说出来,真的好吗?难不成自家王妃被人喜欢很有面子?
他想了想,有一个倾国倾城,人人艳羡的王妃,好像确实很有面子。
不行,他以后看到七嫂可得收起艳羡的目光,不能让他七哥心中暗暗得意。
然而时衍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意想不到。
“五哥这是看上季家小姐了吧?这季小姐的哥哥是禁卫军首领,门第不错,要不……我让我家初儿帮你说和说和?”
时衍勾唇看向时俢,眸中的神色是彼此才能读懂的暗流涌动。
时俢有些微惊,这种眼神可不像是觉得他心仪那什么季小姐的样子,反而更像是在挑衅或警告他。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他这位七弟是如何断定自己心思的?
就凭借自己站在了这里?还是因为看见他在仙品楼与姜小姐互话……?
他压下心中思绪,温和一笑,“七弟误会了,才见一面怎能谈得上喜欢,就不劳七弟费心了。”
“哦,那是我误会了。”时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开口:
“无事,那若以后有意了,记得告诉我,毕竟你弟妹和季小姐是好姐妹,说话应是比较管用。”
“好,谢过七弟。”时俢道谢后,直接转身离去,面上的温和笑意也随之褪去,转而换上一副愤怒阴鸷的神情。
仿佛他心中一直潜藏的美好,被人当面拿出来鞭策警告。
时元辰看着时衍,“七哥,你这么说好吗!人家肯定听出来你是故意的。”
他想说的是,人家也没干嘛啊!不过就是看看,而且人家比他还先认识,有什么错?
想到此,他看着时俢的背影,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时衍瞥了眼时元辰,转身朝着对面西鹊街走去。
“有何不好?没给他扔进河里已是客气。”
他说着,侧头看向时元辰,“你这么同情他,有机会,定让你陪他一起下去洗澡。”
“欸欸,我没有,七哥可别冤枉我,我怎会同情他?”
时元辰说着,看向那位因回头看时衍而绊倒的姑娘,转移话题道:
“七哥,咱们下次还是坐马车吧!这么走在大街上,我怕这些个本就容貌普通的姑娘,要是再摔破相的话,可就嫁不出去了,到时你可就成了罪人。”
时衍扫了眼时元辰后,朝立即冷下了脸,快步朝前走去。
“算了,不划了。”姜久初彻底放弃自己划船的想法,将船桨递给船夫。
虽然方向掌握的好点了,但架不住胳膊酸。
“我也不划了,太累。”季淑婷也放下手中的船桨,走回船棚中拿了盘瓜子坐在姜久初的身侧。
姜久初抓了把季淑婷端来的瓜子,想着,小船虽然怡情,却没有船舫视野开阔,且只能在这沿街河面游荡,去不了城外大湖。
她不由自主的偏头望向一旁的铺面,望向那三层高的墨风楼。
突然,她的视线却落在了三楼的窗台之上,那抹白色身影让她用力睁大了眸子,却仍旧看不太清。
没想到,从上往下看时清晰无比,可从下往上看时,却模糊不清,可她身形却还是顿住。
是扶哥哥吧!那个窗台似乎就是扶哥哥包间的位置,扶哥哥是看到她了吗?
“在看什么呢!”季淑婷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发现姜久初是在看墨风楼,便小声地道:
“久初,你们也许没缘,放下吧!”
姜久初收回视线,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若是你与顾长宣两情相悦后,又不得已嫁给他人,你能从内到外都放下吗?”
季淑婷闻言一顿,她不是惊讶姜久初清楚她的心思,而是设身处地的想了想,随即摇头,“放不下。”
但随即一想,又补充道:“可若嫁的是七皇子,还是有放下的可能的。”
“为什么?”姜久初有些不解。
“好看啊!还能有为什么?我就喜欢美男。”
姜久初撇了撇嘴,这淑婷终究是没体验过感情,能设身处地想的真不多。
她抬头扫了眼三楼窗台上道那抹白影,心头思绪不定,再也无法闲情逸致的泛舟。
“算了,不划了,去玉品斋坐坐吧!好久没去了。”
“好。季淑婷闻言,对着船夫吩咐:“船夫,往回靠岸。”
二人上岸后,便朝着玉品斋走去,然而,三楼窗台上的那抹白影,随着她们的经过楼下进入玉品斋后,也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