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衍话音一落,众人原本看向时元辰的惊异目光瞬间转移到了时衍身上。
时元辰惊的双眸睁大,这这这......过生辰的难道不是颜峥吗?
他视线落在姚媚面前的锦盒时,瞬间双眸睁大,才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干了一件多么丢人之事。
颜峥一脸的惊讶地看看他娘,又看看时衍,没听说他娘除了姜久初,还有其他徒弟啊?
况且她娘一个教琴棋书画之人怎会......
颜峥脑中思绪突然一顿,似是忽然想到什么,七哥?时元辰是皇子,那他的七哥不就是久初的前夫,当今的皇上?
思及此,他眸色一怔,立即打量起时衍。
似是明白了为何他的脸连萧俪都能魅惑几分,却丝毫魅惑不住姜久初,原来久初前夫相貌竟在他之上。
他撇撇嘴,心道,长的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瞎了眼,竟然将他这么好的小师妹甩了。
不过现在这二人不请自来又是怎么个情况?这是当了皇帝,又想鱼和熊掌兼得了?
萧俪则是朝着姜久初递去一个疑惑的眼神,时元辰来她能理解,但这人过来是闹哪出?是来上演追悔深情的?
姜久初捏起一瓣橘子塞入口中,心中暗道,这人有一点倒是自始至终从未改变,那就是皮厚。
众人思绪只在一瞬之间,可姚媚却是第一次见二人,完全不知二人身份。
她看着面前递来的夜明珠,有些疑惑地问:“这位公子若是久初他们的好友,可以唤我一声媚姨,作何唤我师父....?”
她话音刚落,脑中便突然闪过什么,还不等她细想,时衍便笑着道:“你是初儿的师父便就是我的师父。”
众人闻言皆是神色各异的看着时衍,似是没想到一个人竟然能皮厚到如此地步,难不成他们二人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和好了?
众人思及此,又纷纷将眼神看向姜久初。
姜久初擦了擦手,一脸不熟的样子看向时衍道:“我与你已无任何关系,还请勿要胡言乱语,免的叫人误会。”
“还有,云青馆这种地方着实不适合您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东越之主有龙阳癖呢。”
时衍抿了抿唇,对于姜久初的话只听不语,既然来都来了,脸面什么的,他早就没打算要了。
他将手中夜明珠又往前递了几分。
姚媚看了眼自家徒弟朝她透过来的抗拒眼神,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忽视,毕竟这位可是皇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况且她不了解这皇上脾性,万一这人私下给她穿小鞋怎么办?“好,谢谢。”
姜久初端起面前的酒盏轻抿了一口,眼角余光瞥了时衍一眼,心道,要不是她师父生辰,她真想起身走人。
时衍注意到姜久初的动作,一双眸子盯在姜久初端起的酒盏上,见她只是浅浅抿了一口,才压住想要将她酒盏夺下去的冲动。
姜久初眸色转了转,随即放下手中酒盏,专心看向中央跳舞的男子。
待琴消舞停之时,她抬手指了指中间一个长相最为俊俏的小倌。
“你,过来陪本小姐喝一个。”
姜久初话音一出,众人皆是惊讶的她看去,但只一瞬间,便大致明白过来她的反常之举。
那名被姜久初指着的蓝衣男子,闻言面色愣了愣,这姑娘他知道,来了两次都只是看他们跳舞,哪怕一起跳舞的兄弟时不时眼神勾搭,心中期盼着能得美人眷顾,这姑娘也从未让他们作陪过,可今日........他却主动让他陪酒。
一旁的萧俪见状,眸色一转,立即有样学样的也抬手指了一名男子。
毕竟,昨日时元辰可是左拥右抱的,她今日不好好发挥,岂不是让他白来一趟?
蓝衣男子压下心中欣喜,走至姜久初身侧坐下,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即朝着姜久初举杯道:“奴敬小姐。”
“恩,叫什么名字?”姜久初一边端起面前的酒盏,一边浅笑着问道。
“奴叫.......”
蓝衣男子刚一开口,便感觉手腕猛的一痛,瞬间发出一声轻哼,手中的酒盏应声掉落,泼了自己和姜久初一身。
他面色一惊,来不及去细纠原因,立即朝着姜久初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奴的错,是奴没拿稳,还请小姐责罚。”
他说着急忙从腰间掏出帕子,打算给姜久初擦拭。
时衍眼眸一暗,手中的一颗花生 正欲要再次弹出之时,便见姜久初拒绝着站起了身。
姜久初虽未看见时衍的动作,也未看见那颗急速飞过来的花生,但却听到蓝衣男子的那声痛呼。
她瞥了眼直直盯着她的时衍,随即学着萧俪平时的调调,朝着蓝衣男子道:
“泼个酒而已,这点小事,你千万别自责,否则姐姐我会心痛的。”
她说完,朝着蓝衣男子笑道:“姐姐先回去换身衣裳,下回再来找你,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蓝衣男子看着姜久初浅笑温言的绝美面容,双眸痴了痴,连忙跟着站起身,温红着一张脸羞赧地道:“奴......奴叫墨兰。”
“墨兰。”姜久初重复一遍后,看着面前的俊美男子双眸夸赞道:
“墨染君眸色, ”她说着,微微凑头到墨兰的胸前闻了闻,继续下一句:
“风来幽兰香。不错,好名字,和你很配。”
一旁的众人闻言,皆是目瞪口呆,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姜久初调戏男子。
别说,还真别说,真的像个活脱脱的坏女人,还是又妖又坏,难以抵抗的那种。
瞧瞧这墨兰那仍未回神样子,明显就是被姜久初勾了魂。
萧俪摇头暗叹,久初果然是聪明,不仅舞学的快,就连她的台词也学的青出于蓝啊。
时衍一双好看的瑞凤眼微微眯起,手中那颗没弹出去的花生,早已在掌心化成了粉末。
即使猜到姜久初是故意的, 但他心中翻涌的醋怒,却仍旧怎么也止不住。
真是好的很,这女人如今倒是将花酒喝的明明白白,且不仅喝酒,还到处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