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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几个女人?”

方媛红唇紧贴秦东的脸庞,她的声音已经有些迷离。

单的久了,其实她也渴望被爱。

“重要吗。”

秦东用力抱着那细软的腰肢,只是一扭,两人身位彻底换了过来。

“别…去里面…”

拧着眉头,方媛指了指卧室。

“不,就在这。”

“你、坏蛋…”

秦东用脚勾住门框,随着房门啪的关上,狭小厨房内传出的阵阵闷哼声被彻底隔绝。

夜深了,但南江大街小巷还有星星点点的灯火彻夜长明。

这是一个疯狂的年代,一个没有太多束缚和规矩的年代。

徐阳,二刚矿场。

“这里已经被我们彻底控制了,要不要把兄弟们都转移到这来?”

朦胧夜色中,魏盛宏擦去拳锋上挂着的鲜红血液。

在他身前,歪歪扭扭躺着七八个男人。

“不行,你带着人在这里先看着,要保证厂子能正常生产。”

庆于波摇了摇头,他没有过多解释,可在他身后沉默不语的徐龙已经揣测到了他的想法。

现在他们是寄生在牛犇的势力之下,也正是如此,他们才能蛇吞象拿下这个不大不小的矿场。

如果此时大举将人员从牛犇那里撤出,必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南江?”

魏盛宏将洁白的绷带重新裹上拳头,他转身面无表情的问庆于波。

“再等等,盛宏,你能打敢拼,寻常三五个人不是你的对手。”

“可你别忘了,今天你能在这里大杀四方,那是因为我们带着家伙事儿给你撑腰。”

“现在南江已经被秦东那小子捡了漏,他得势,你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似乎对魏盛宏的问题十分不满,庆于波从腰间拔出一支崭新的手枪。

拉动枪栓,子弹上膛。

他走到距离几人最近,还在呻吟的男人身旁。

“不…别、别杀我…”

砰!

枪声响,刚才还满脸乞求之色的男人已经了无生机。

他是二刚矿场的控制人,庆于波不杀他,必定是后患无穷。

“在矿场里找个地方埋了。”

“徐龙,你和盛宏留在这里,我想办法再从牛犇那搞几支长枪,谁敢来闹事就崩了谁。”

“前期不狠一点,那帮家伙还真以为我们是丧家之犬呢…”

轻轻擦拭着手枪,庆于波神色阴沉的可怕。

他们到徐阳已经快一个月了,直到今天才算正式迈出第一步。

这进程比庆于波制定的计划慢了太多太多。

“大哥,那个…”

就在庆于波准备带人离开矿场时,庆山鼎突然向他跑了过来。

只见他急匆匆上前两步,附耳说道。

“天龙来了…”

“谁?”

“陈天龙。”

显然,庆于波也没想到陈其生的父母竟然会千里迢迢跑到徐阳。

“我把他们安排到牛犇的场子里休息,不行,非要嚷嚷着见你。”

叹了口气,庆山鼎想到陈天龙抱着他痛哭流涕的样子心中一紧。

当年他们都是过了命的好兄弟,虽然陈天龙胆小怕事,最后选择了经商。

但要不是他当年替兄弟二人背了一锅,怎么可能有后面庆家商会响彻南江近十年的赫赫威名。

“走吧。”

庆于波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带着人陆续坐上了三辆陆地巡洋舰。

他比谁都清楚,这陈其生到底是怎么死的。

“于波!于波…我、我儿子死了…”

车刚停稳,坐在接待室的陈天龙就如惊弓之鸟一般冲了出来。

他连滚带爬的跑向车子,身后还跟着双眼红肿的陈母。

“天龙!这…哎!”

看到对方这副模样,庆于波说一点感觉没有那是骗人的。

他紧紧扶着陈天龙的双臂,阻止对方越来越软的膝关节顺势跪在地上。

“你、你要给我报仇啊,你要给其生报仇啊…”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眼看陈天龙哀嚎声越来越大,庆于波赶紧使了个眼色,随后几个小弟七手八脚的把两人架进了屋里。

“天龙,你的心情我理解!其生是你的孩子,那也是我的干儿子!”

“你说我能不心痛?”

“但是这里面太复杂了,连我都被逼着跑到了徐阳,有些事情真的急不得…”

听到庆于波的话,陈天龙哆哆嗦嗦的捧着水杯。

那天他得知陈其生的死讯后,带着老婆前往公安局认领尸体。

明明是受害者家属,可全局没一个人给他好脸色看。

本来,他也以为是陈其生糟蹋了周红旗的妹妹,结果让人家仇杀。

可回家之后,他越琢磨这事越是感觉不对劲。

老有一个人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在他梦里出现,可他就是想不起对方的长相。

直到有一天,他整理陈其生遗物时发现儿子和秦东的合照后,他才顿觉毛骨悚然。

秦东。

他似乎想通了什么,赶紧托人打听了一番,这才知道原来秦东和周红旗交好。

再加上老婆说对方和骆小蝶的关系不干不净,他瞬间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

“其生的死和那个秦东脱不了干系。”

“我们沦落到如此境地,也是拜那个秦东所赐。”

庆于波翘着二郎腿,他嗓音沙哑,三两句话就把秦东塑造成了陈其生之死的幕后真凶。

“白眼狼!!”

“他是我养大的!这小子…这小子竟然敢,他怎么敢的!!”

啪的一声脆响,陈天龙猛地将杯子摔到地上。

滚烫的茶水四溅。

“哼,天龙,你还是太傻了。”

“你想想那骆小蝶是谁的闺女,这秦东看着其生攀上了高枝,他怎么能不嫉妒?”

“要我说,这事也好办。”

“杀人放火的脏事我来搞定,你回去就办一件事…”

看到庆于波神秘莫测的压低了声音,陈天龙赶紧伸头向他靠了靠。

“你们和骆家怎么说也是亲家…现在其生死了…他们凭什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你不要怕,就去闹,闹的人尽皆知…到时候那骆天顺一坐不住,自然就让闺女和秦东划清界限了。”

“只要没了骆天顺,那小子还不随便我们收拾…”

庆于波到底是老江湖,他知道秦东最大的倚仗就是骆天顺,但也是他最明显的弱点。

自己没法在这事上做文章,可陈天龙夫妇不同呀。

只要他们豁得出去,骆家不可能坐视不理。

“…行。”

“我们现在就回南江。”

“于波你答应我,只要这事有转机,你一定要把那小子给我碎尸万段!!”

恨意在胸中疯狂涌动,一股强大的动力支撑起陈天龙年迈的身子。

“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让其生白白蒙冤的。”

眼看目的达成,庆于波赶紧安排人手将老两口送回南江。

站在厂区门口,看到扬着沙土疾驰而去的霸道SUV,庆于波转了几圈手中的念珠,嘴角笑意愈来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