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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小和尚逃荒 > 第37章 你是我五彩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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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爷又折回去,刮刮她高鼻子:“春风吹花飞万里,不及那娃情深深。”

纳娃说:“我愿君心似我心,我心堪比秋月明。”

“人美,诗词也美。”徐爷又捏捏她美丽的脸蛋儿。“我感觉娃子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可爱了。”

“可是,我有体臭……”她调皮的笑靥瞬间僵化。

徐爷愣愣地看着她,摇摇头:“你没有体臭,而是体香,淡淡的女人香,浓浓的女人味,一品即醉,再品笑靥媚。”

那娃白了他一眼,嘟嘟小嘴唇:“你骗人,我自己都知道我有体臭,此前连小王爷都不敢亲近我的。”

徐爷脸上的肌肉跳了一下,满眼狐疑。

纳娃告诉徐爷,她的村子在一个叫基辅的城市郊外,夏天茂密的森林萤火虫飞舞,如小星星眨眼睛。初冬来临时,林木银装素裹,她家的小屋子在风雪中沉睡,如同一个美丽的童话世界。

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当地妇女为了保护自己的闺女不被蒙古人糟蹋,她们悄悄配制了一种很臭的药水,取名臭露。

母亲们把臭露喷在自家的女孩身上,但还是不放心,又用臭露天天洗浴,这种味道特别难闻,一向喜欢剥夺白人女孩初夜的鞑子兵,凡是遇到体臭的女孩,他们觉得晦气,就避而远之,即使女孩再漂亮,也没人去招惹。

那娃从小就被母亲用臭露伪装着,但还是没有逃脱鞑子的魔爪,她被人带走了。

说是为鞑子的王爷们选妃子,要被送到一个遥远的国度,究竟有多远?没人知道的。

那娃哭哭啼啼要回家,要找妈妈,有人凶她:“你若是当了妃子,就是贵人,有什么想不通的?”

愿不愿意由不得她们,因为她们的基辅大公国早就俯首称臣了,人们习惯了被鞑子蹂躏。

鞑子兵让数百名漂亮的高鼻子女孩坐在马车上,她们从温暖的夏天开始出发,但走一段路程后,马车开始趴窝,坏一辆马车就弃之不管,坐在马车里的女孩改骑马赶路,一路上饱受疾病跟瘟疫的折磨。

不少女孩死在路上。

在白雪飘零时,已经到了草原上,再不能走了。她们住在蒙古包里,风雪狼嚎鬼叫着,孤独与思念母亲如两道鞭子,轮番抽打着她们。

那娃想妈妈了,但她不敢说,把泪水咽进肚子里。没有笑声更没有调皮和任性。负责调教女孩们的女官,不让她们说自己的家乡语言,蒙古语要学会,汉语要学会。若是不学,一定会招致拳打脚踢。

一个漫长的冬季过后,冰雪融化。

那娃跟着大部队继续朝南方缓慢前行,路上依然有女孩病死。

历经千辛万苦,那娃跟一群白皮肤女孩被送到了灌城。

那娃没有忘记配制臭露的秘方,她每天用臭露洗浴,然后喷在身上,让调教她们的女官捏着鼻子说话。

尽管纳娃身材跟相貌一流,但她有体臭,暂时没有被小王爷选中。

女官费尽心思给她身上喷洒各种香水,却依然掩盖不了体臭。

“我做梦都在妈妈怀里。”那娃苦笑笑,“也许这辈子是见不到妈妈了。”

徐爷爱怜地拍拍纳娃:“娃子,你真的没有味道了。”

那娃告诉徐爷,自从红巾军消灭小王爷后,她终于看到了晴天,感觉这些戴着红巾的军人,对她们非常友好,从不伤害她们。那一刻,纳娃认为徐爷是好人,于是她再也没有使用臭露了。

徐爷竖起大拇指:“娃子太聪明了,从小就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见夜很深了,徐爷就跟那娃道别,让女医官好好照顾这位巾帼英雄。

徐爷刚走进自己帐篷,就遇到吴铭一脸焦急,匆匆忙忙闯进来:“军师,不好了,杨峰派人连夜追杀擂鼓放炮的陶冶,各路将士问你是否出战?”

徐爷摆摆手:“敌情不明,黑夜无法判断,不战。”

吴铭有些担忧:“万一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对陶冶下狠手,几千人马岂不是羊入虎口?”

徐爷依然淡定:“陶冶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他是从虎跳峡蹦出来骚扰杨峰的,杨峰定然不敢追到虎跳峡。”

吴铭正欲离去,徐爷拉他坐下,神秘兮兮地说:“今晚上那你免费看一场大戏,不知将军想看不想看?”

他从没看到徐爷眼睛这般明亮,感觉有大事情发生,关切问道:“军师,我当观众还是主角?”

徐爷嘴角向上翘了翘:“估计你只能当看客了。”

吴铭调侃道:“跟徐爷有免费大戏看,感觉这命运的天平,总是向我倾斜着。”

却说惠阳守将那福接到杨峰的求救信后,感觉这事非同小可,十万大军攻打永安城,竟然被这帮泥腿子打得落花流水,若是再派出几万兵马助阵杨峰,就算拿下永安城,但惠阳城防守空虚,一旦张诚乘虚而入,那今后岂不是成了流浪狗?

这样想着,那福直接回复杨峰:“谨慎用兵,别被虚张声势的泥腿子所吓得忘记了自己的分量。”

因为那福按兵不动,杨峰自然不敢大举进攻永安。有人劝他夜袭敌营,杨峰两次领教了徐爷的厉害,说什么也不敢夜战的。

徐爷见杨峰龟缩在唐家庄不出战,看看天象,感觉这上天总是眷顾着他。就略一思索,便心生一计:我何不再给他一个下马威?

于是他密令副将姚贵,趁今夜有大风,多准备桐油等易燃易爆物资,悄悄潜伏在寨门口,然后放一把火,无论是否对杨峰造成损伤,但他每天晚上定然睡不着觉,让他们过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而后,徐爷又派人令王源严守住屏风县通往永安城的大道小道,若是屏风县的救兵出来,就地歼灭,然后围城。

白天无战事,徐爷就守在那娃身旁。

那娃经过徐爷的偏方治疗后,一觉醒来大汗淋漓,感觉鼻子不堵了,全身上下通泰,疼痛也消失了。徐爷曾要求她发汗,再热也不许把胳膊和腿露在被子外。

黑夜给了她太多的憧憬,两眼沉沉一闭,又沉沉入睡。

那娃恍若做了个美梦,一个熟悉的背影,似徐爷又不是徐爷,似骢又不是骢。男人背对着她,向天上吼了一嗓子,就见乌云跑马般奔向她。大雨如注,她好像骑在男人肩膀上,男人为她撑起一把巨伞,无论雨又多大,都与她无关。

男人突然冲那娃坏坏地一笑,抱起她,如同抱起一团云,轻轻一抛,好像被抛在风雨中,她感觉烫烫的,人在滚水里扑腾着挣扎着。

一声鸟鸣把那娃叫醒,她浑身大汗淋漓,眨眨眼睛,吐吐舌头,耸耸鼻子。

那娃再看看帐篷外,军士们拿着兵器吆喝着操练刺杀术。

睡得太踏实了,那娃起床洗漱,有侍女给她送来早点,几个女官医也随之入门,问她是否吃了药汤。

那娃说,病已经治好了,不需要吃药。

女官医脸上挂着笑,但对病人一点也不惯着,不由分说,把一碗刚熬好的药汤递到她嘴唇边:“官人,请用药。”

那娃苦着一张小白脸,蹙眉笑了笑,左手接过药碗来,右手捏鼻子,仰起脖子一咕嘟,碗屁股朝天。

她打发走侍女和官医,感觉一个人在自由自在,就把帐篷的小窗拉开,品读“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凡是李清照的诗词,她都喜欢,不知看了多少遍,如今虽然背得滚瓜烂熟,但她还想品味一番,再次领略这方块文字的魅力。

见徐爷进门,纳娃脸蛋儿微微一红,忙着给他让座:“军师大人光临在下蓬门,真是三生有幸,来来来,请坐请坐。”

徐爷拿怪怪的眼睛乜斜她一眼,故意拿腔拿调道:“那将军立功了,但还没有授奖仪式,我是想问问你,是要我奖励白银还是土地?”

那娃噗呲一笑:“我不要白银也不要土地,我想要的,你却舍不得奖励我。”

徐爷一本正经:“除了城池不能奖励给你,其它都可以。说嘛,你想要什么?”

那娃也一本正经:“君子一言。”

徐爷接话:“驷马难追。”

那娃眸子亮烁烁的盯着他,大声说:“把徐和尚奖励给我吧。”

徐爷稍一迟疑,也睁大亮烁烁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可以啊,我问你需要仪式不?”

纳娃说,仪式就免了吧。说着便张开双臂:“这就是仪式。”

徐爷把她紧紧抱住,发现一个男人在她深邃的眼神里,两片嘴皮一张一合。就对着她耳朵说:“我在你的温柔乡里,傲游你无边无际的深情。”

她轻轻地,轻轻地拍着他的胸口,踮起脚尖说:“花和尚,我在你编织的梦里,如同一个新生的婴儿,被你抱着诓着,你牵着你的手行走天涯路。”

徐爷叹口气:“可是,我牵着你的手不是捉摸五彩的梦,而是拿着兵器杀敌,在腥风血雨里开疆拓土,真是委屈你了,我的娃子。”

那娃笑了笑:“我的花和尚,其实你一点都不花,你才是个真君子,白天点缀我足下的路,夜晚装饰我的梦。有你真好!”

徐爷看着这个可人的白脸妞儿,如同喝下一坛佳酿,醉眼迷离地看着她,在恍兮惚兮中,他的双手一点也不老实,剥去她包裹白肉的一层层皮囊,遮了多年的玉体如花开初春。

他不急于一口把她吞下,而是用牙齿尖尖一点一点细嚼慢咽,让她感悟有他的存在,这个世界有多美好。

“我真以为你是个不谙世事的和尚呢,为什么突然开窍了?”

“我真以为你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呢,没想到既中看还中用。”

“花和尚,你真不愧是个大将军,遇见你真好。”

“你不愧是女中豪杰,遇见便是最好。”

午后阳光透过帐篷的小窗,落那纳娃的身上,她感觉心情舒畅,见身边人也醒来了,就拍拍他有点蛰人的胡茬子,催促他:“军师,你该回去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徐爷诧异地看着她:“待拿下惠阳后,我给你仪式吧。”

那娃摇摇头:“军师,我不要仪式的,我只要你的心。”

徐爷又问:“为何不要?”

那娃一本正经:“我不想让另一个女人瞧不起我的军师,我的英雄。”

其实徐爷不想走,他多想再温存片刻,但那娃没有让他继续待下去的意思,突然变脸:“军师不能总是沉溺于温柔乡里,大战在即,你应该回到你的中军帐。”

徐爷自嘲道:“我这不是刚从战场上搏杀归来么?”

女人阴沉着脸,像似哀求:“我的乖乖军师,你走吧,想我了就来找我。”

男人故意将了她一军:“如果我不想你,也不找你咋办?”

女人说:“我想你了就找你,把你锁在我的梦里。”

男人心满意足离去,冲她回眸一笑。

太阳在云层里穿梭,风在营地里流转。徐爷眼前灿灿的,感觉看到他的兵,一个个如打了鸡血般兴奋不已。

在回中军帐的路上,徐爷踩着碎步走,他又看看天上的云朵,再看看足下的蚂蚁,一群一群忙碌着,他的心情如同这天气,感觉特别好。

他又举目眺望远处,敌人的营寨紧闭,放哨的兵卒如同小鬼在蹦跶。于是他心里恨恨地骂道:“杨峰,老子让你过了今夜,夜夜睡不好觉,顿顿没饭吃。”

吴铭跟徐爷擦肩而过,见他眉目亮堂,就开玩笑道:“军师,我看到你脸上摆着一个神秘的八卦阵,是不是要把杨峰关在里面?”

徐爷心里一阵窃喜:“这个你也看得出来?”

吴铭说:“军师,你的眼睛里全是天兵天将,不信你拿镜子照照。”

徐爷拍拍自己的眼睛,悄悄对吴铭说:“如果上天眷顾我们泥腿子,我这眼睛就是风和雨,一眨眼就可调动世上万物,不用兄弟们流血牺牲,敌人就灰飞烟灭了。”

吴铭戏谑道:“军师就是鞑子的克星。”

待徐爷走远,吴铭心说:“别太自信了,蒙古王朝的兵也是不好对付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