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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小和尚逃荒 > 第59章 护花使者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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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着急,军师就生气:“快传信差来,我得详细问问,究竟需不需要派援军?”

不一会儿,信差被带到徐爷的将军府上。徐爷见信差穿戴整齐,没有一丝慌乱,就有些纳闷,这哪像吃了败仗的军队?

一见到徐爷,信差抱拳施礼:“军师,元帅被脱脱的人马围困在一座山上。”

徐爷有些着急:“你说详细点。”

从信差嘴里得知,慧姐跟吴铭把鲁拉德夹在龙江城里,欲困死他。但这老狐狸似乎看出了二人的用意,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想逃跑,被慧姐的大军给压了回去。

慧姐想出了一个妙计,她高调带人在龙江城对面的山上搞野炊,让鲁拉德在城楼上看她们好吃好好喝,鲁拉德气得牙痒痒,发誓欲活捉慧姐。

鲁拉德当即派出精锐力量,欲一口气冲上山顶活捉慧姐,但每次冲锋,都被山上的乱箭给射了回来。

那福又派出一支军队,欲将慧姐围困在山上。

没想到慧姐的伏兵突然冒出来,与脱脱的军队狭路相逢,两支军队犬牙交错,就在龙江城外展开决战,慧姐以绝对的优势兵力,碾压脱脱先后派出的两支人马。

吴铭随后派出大军,又将脱脱据守的龙江城给包围了,他们趁机进行攻城。

脱脱的军士斗志颓废,吴铭既攻城又攻心,东门和南门不战而象,北门和西门的军队顽抗到底。

见红巾军攻进城来,他们展开巷战,层层阻击。吴铭的弓箭手,箭矢如雨下,每一轮箭矢射过来,就倒下一片尸首,大街小巷躺满了死伤者。

经过一天一夜的高强度鏖战,脱脱的军队大多数成了俘虏,脱脱也在混乱中弃城逃跑,如今吴铭正在追捕逃跑在路上的脱脱。

徐爷听着听着,眉头舒展开来,又好气又好笑,瞪着吴扬和信差:“你们究竟是报忧还是报喜?把我差点搞懵。”

吴扬说:“军师,有些事情太顺了,你会不高兴的,还是来点悬念的好。”

军师眼睛一亮:“我要审判脱脱。”

又对信差说:“你快去跟吴铭和慧姐两位元帅传信,务必活捉脱脱,我要审判他,他手上沾满了红巾军的鲜血,不亲手杀他不足以告慰战死的弟兄们。”

这徐志城一高兴就对吴扬说:“走哇,我们乘舟龙江城,审判脱脱这只老狐狸,他也有今天。”

吴扬面色凝重:“军师,夫人还在病中啊,你舍得走吗?”

徐爷一拍脑袋,笑僵在脸上:“看我这记性。”

当徐志城回到那娃的病榻前时,见女官医正在跟她说话,心中大喜,大声嚷嚷着:“娃子娃子,慧姐他们又打胜仗了,估计鲁拉德这条老狐狸跑不脱了。”

但回答他的却是,那娃只会转动的一双碧眼,有泪花绽放在腮边。

官医告诉他,夫人的病情趋于转危为安,那个古怪郎中开的药起了很大作用。

徐爷喃喃自语:“这郎中究竟是谁?”

为了早点将那娃唤醒,徐爷让丫鬟暂时离开,一双大手抚摸着她的脸蛋,对着她耳朵说:“娃子,兔娃们太乖了,他们吃得很欢,放在屋子里蹦得老高,还想跑出来想看看它们的主人家那娃呢。”

但那娃还是没有动静,只是不停地眨眼睛。

徐爷又说:“我军又打了个大胜仗,慧姐跟吴铭追着鲁拉德的屁股打,我们的精锐之师,应该会俘虏他。按照这个速度,也就十年八年的功夫,就可以打到你的老家去了。”

那娃的嘴唇好像动了动,泪水夺眶而出,但男人却侧耳倾听,依然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男人依然锲而不舍:“娃子,我做了个梦,好像在我老家,又好像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原野,我们在一栋小木房子里,一群孩子围着我们转,我教他们写字,你教他们画画弹琴,而火堆上还烤着很多冒油的美味。”

那娃的嘴里发出“呜呜哇哇”的声音,她在说什么,男人真的听不清楚。

男人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几乎是带着哭腔自顾说自话:“娃子,寒冬已去也,醒来满春色。”

那娃突然把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把抱住男人的脖颈:“和尚,和尚,我终于看到你了,我好像在跟鞑子兵打仗,我被很多人围着,一杆枪挑啊挑,挑得遍地尸首,那些鞑子兵越杀越多,我根本就杀不完,他们像漫山遍野的狼,一波一波向我涌来。我大叫和尚和尚,也看不见你。又叫军师,你就回答我,寒冬已去也,醒来满春色。声音如雷贯耳,我在你呼唤里醒来了。”

徐爷抱住那娃喜极而泣:“娃子,你醒来了就好,前方还等着我们去打仗呢。”

深情地吻了吻她的小嘴,又拿来灯烛仔仔细细观看她的眼睛,这双美丽的大眼睛里,跳跃着亮亮的烛火。

纳娃欲言又止,但她的脸上含着一抹羞涩的笑靥。

次日早晨,那娃早早起床,她坐在屋檐下看一本书,站在她旁边还是那两个丫鬟,他们给那娃端来热茶和早点。

就在这个时候,丫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背着个葫芦。一晃眼就闪过去了,丫鬟正在想这个人是谁呢?

待她反应过来后,只看到一个背影。

是的,就是那个郎中,他从将军府路过,乜斜一眼纳娃,稍作停顿,然后就匆匆离去,丫鬟叫了一声:“先生,你也不进来坐坐,那人头也不回,一眨眼就消失的无踪无影。”

丫鬟更觉奇怪:“这郎中不仅不要钱,今天说要来换个药方,只是停顿一下就走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那娃突然神经质地站起来,快步朝那人追了几步,然后神色暗淡,一声叹息,又摇摇头,回到屋檐下继续看书。

丫鬟又说:“夫人,你已经苏醒过来,就不再服用这药丸了?”

那娃有些心不在焉,随口说:“把那些药丸礽了吧,留着好像还是病人。”

丫鬟还在津津乐道:“这个郎中为什么啊,显得狼狈不堪,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娃心里有数,将她从阎王爷手里拽回来的人,正是那个郎中,一个叫骢的男人。是他让她度过了那个艰难的岁月。

如今知道她正走在生死边沿,又义无反顾出手救她。

想起往事,纳娃潸然泪下,暗忖:骢啊骢,你如今过得怎么样了?

她又安慰自己,虽然我不知道他的近况,但他至少还活着,难道他不想打扰我的正常生活?

那娃明白,能唤醒她意识的不仅仅是药物,还有他们最初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寒冬已去也,醒来满春色。”

这句话只有她知道其中的含义,和尚在她昏迷中用这句话呼唤她,说明是骢来过,只是她当时深陷昏迷中。

心事藏不住,愁在眉上浮。

徐爷意识到那个郎中一定有故事,人家救了那娃一命,没有分文感谢,实在过意不去。

趁没人的时候,徐爷委婉的说:“娃子,那郎中我们还是该谢他的,你找个时间去他家看看吧,看样子过的不是很好,你多给他一些钱。”

那娃心里一紧:我怎么可能去谢他?要是真去了,你这个和尚一定会吃醋的,人家不玩完了吗?

徐爷好像看穿了那娃的担忧:“你去吧,我相信你。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再也没有比救命更难能可贵的了。”

见这男人笑呵呵的,那娃打消了中中的顾虑,她相信骢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她,了解她的近况,更希望通过他的医术,再度出手救她一命而已。

也许,这就是善解人意,更是人生中难能可贵的友谊。

那娃立马吩咐探子在灌城寻找骢的下落。

探子经过一番侦查,终于发现骢在城外开了一家名叫“常青藤”的药房,他坐诊,一个老者为病人抓药。

那娃让丫鬟给骢送去一封信,信上说感谢骢哥哥的鼓励与支持,让她走过了最艰难的路。如今又出手相助,她已经复活了,只希望见一面,以报救命之恩。

骢冷冷地说:“我乃乡野郎中,没必要见面的。”

丫鬟笑他:“美女约你,你还怕什么?人家又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

骢的脸上依然贴着膏药,对丫鬟说:“那将军贵为军师夫人,我只是一个落魄人,救死扶伤乃郎中本份。”

军师府中的丫鬟,嘴巴够厉害的:“人家念你救命之恩,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是你不行,是你没遇到对的人,你若遇到军师,说不定也是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了。”

骢一声叹息:“姐姐,我把我的遭遇告诉你,你也别笑话我。”

丫鬟点点头。

骢逃出灌城王爷府后,信心满满的投奔附近的红巾军首领张诚,本以为凭自己的本领,可以建功立业,他将平生所学本事都使出来,屡建奇功,无论他怎么努力,但他一直是个小校,尽管后来他跟那福的大将鲁拉德鏖战驿城,他一枪刺伤对方大腿,而骢又被鲁拉德暗器伤了右边的腮帮子,伤愈后留下一块非常难看的疤痕,为了不吓着别人,骢开始用真膏药贴着,但很难受,后来就改用没有涂药的膏药纸贴脸上。

尽管城池得手,但张诚只顾着提拔他的同乡或亲戚朋友,其他人皆弄个闲职。尤其是骢被封了个殿后将军,虽然是将军,却得不到重用。

这让他感觉,张诚根本就不是打天下的料,他除了吃喝玩乐在驿城,也无心思壮大自己,自立为王的张诚,喜欢所有人对他点头哈腰的人。

骢看不惯这个土皇帝的德行,他不仅好色成性,还目光短浅,任人唯亲,骢实在忍无可忍,感觉救那娃只是白日做梦。

他更有种危机感,若再不离开,迟早会被别人吃掉。

于是,骢趁外出办事,连衣服和被子都不想要了,他离开驿城后,投奔舅舅学行医,尽管日子过得苦逼,但还可以将就着过,只是心心念念的那娃,还在水火中,无能为力与愧疚,如鞭子般抽打着他。

好在没过多久,另一路红巾军攻破了灌城,又赶走了张诚,骢本来想去看看那娃,自卑与创伤让他无颜面对那娃,再后来那娃跟军师征战那福,声名鹊起。

骢感到非常高兴,毕竟那娃有了最好的归属。

每次那娃从他药房前路过,骢就躲在屋子里,透过窗户看她的一颦一笑,然后心满意足地继续跟着舅舅学医,人生的念想实现了,失去的却是自己的容颜。

骢说他最终没有救出那娃,所以他不想面对她。

但纳娃的丫鬟却不这样认为:“先生,你同情心爱的人,并为之奋斗过,努力过,虽然救她的人不是你,但你应该无悔,你脸上的伤疤就是最好的证明。”

骢看着这个漂亮的丫头,想说他不仅是为了救出那娃,还有她的她闺蜜耶娜,也是是他挂念的人,只是不知道耶娜的死活。但他问不出口,只是哽咽着说:“其实我想再次回到军营里,实现我的人生价值,可我无脸见人啊。”

丫鬟启齿一笑:“大丈夫壮志未酬,何不进入军师的军队?”

骢眼睛一亮:“我这个样子,人家会要我吗?”

丫鬟只是莞尔一笑,就跟骢告别向那娃去。

当丫鬟说出骢的过往,纳娃心生感动,就问丫鬟:“小红,如果是你将如何处理?”

丫鬟卖了个关子:“他伤痕累累的,当个郎中不好吗?”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郎中正趴在案几上午眠,口水流出嘴角。

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捧着脸走进他的药房,大咧咧地喊他:“先生,我牙齿痛得要命,给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骢看见来人,吃惊不小:“将军,你们不是有官医吗?”

来人忙说:“老长官,别这样叫,我就是从你的麾下走出来的。还是叫我张浪吧,听着顺耳。”

骢忙给他让座,看了看张浪,让他张大嘴巴,拿根筷子撑开口腔,边看边说:“你这是上火了,不需要开药,回去蒸几只螃蟹,吃了保证泄火。”

张浪抱拳道:“哥们,你不仅打仗是高手,没想到行医也是高手,佩服佩服。”

骢说,就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张浪说,你还是那么可爱,我记得刚认识那阵,我们两个人还干了一架。

他这话一说出口,骢就面色阴沉,眉宇间生怒:“我怎么能跟你比?你可是大王的心腹啊。”

张浪尬笑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