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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才到家,楚妈妈就告诉欢颜,凌家邀请她下个月去别墅小住,一方面是庆祝两个儿子学成归国,一方面也是给雨珩过20岁的生日。

日子在欢颜的期盼中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去凌家的日子,欢颜收拾好了衣服,便和来接她的雨珩一起坐车前往凌家。

雨珩从小废话多,在车上嘴也没闲着,“大哥今晚就到啦,不过二哥好像要明天一早才能到上海。今晚,你就可以先看到大哥啦,开不开心?”

“开心,我看到你就开心得不得了,你满意了吧。”欢颜心头暗喜,原来是雨东先到家,真是一个好兆头,“对了,凌叔叔他们都在吗?”

“老妈在的,老爸来过两天又回北京了,说是有项目要去谈,不过最多后天他就会回来的,嘻嘻,还要给我过生日呢!”

雨珩一路上都在唠唠叨叨,仍是小女孩的天真烂漫。

欢颜的心已经沉浸在雨东即将到来的这个好消息中,她的眉梢眼角都是笑,怎么掩都掩不住。

到了凌家,凌妈妈早就坐在大厅里等候了,看见欢颜就一手揽进怀里,“可把你盼来了,小珩每天都在说,欢颜怎么还不来还不来,这下我的耳根终于可以清静了。”

在凌妈妈眼里,欢颜早就是自家人,无论哪个儿子娶了这个媳妇,她都是一百个乐意。

欢颜被安排住在二楼的客卧,在走道的最顶头,左边是雨珩的房间。

吃晚饭的时候,欢颜忍不住问了句,“雨东哥哥的飞机是几点到上海呀,我们不用去接他吗?”

“不用不用。”雨珩连忙接口,“大哥说了,他的飞机要凌晨左右才到上海,让我们安心在家睡觉,明天睡醒就能看到他啦!欢颜姐姐,你不会这点时间也等不及吧。”

“小珩,不要乱说。”凌妈妈见欢颜已是羞红了脸,连忙出来打圆场,“欢颜是有心,哪像你,一点也不关心自己哥哥。”

“欢颜姐姐一来,我这个做女儿的就没地位了喏,老妈,还说你不偏心?”雨珩撒娇那是一把好手。

欢颜早就习惯了凌家这种家庭气氛,自然不以为意,接着问:“那雨西哥哥明天几点的飞机呀?也不需要去接机吗?”

“小西向来不要人去接机的,他应该明天一早到吧,反正他们哥俩回家也就是前后脚。”凌妈妈是看欢颜这个准媳妇,怎么看怎么喜欢,既端庄大方,又娴静得体,长相又是一等一的美女,和儿子走在一起那叫一个养眼。

凌妈妈心里其实更偏雨西一些,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性,从小就认定了要让欢颜做自己媳妇,长大了更是对这份感情从无更改,做母亲的总是希望孩子的心愿可以达成。

“欢颜姐姐,你若今晚实在睡不着,不如过来和我一起睡,我们聊聊天说说八卦,说不定就到天亮了呢。”

“去你的,你一个人做夜猫子也就算了,还要拖欢颜下水,我可不同意啊!”凌妈妈赶紧阻止。

“我可没有你熬夜的好本事,姐姐我年纪大了,过十二点再睡第二天就起不来了。”欢颜心里想,今晚一定要睡好,这样明天起床才会容光焕发,毕竟马上就可以见到雨东了,她才不要顶着一对熊猫眼去见雨东呢。

“好吧,反正我也是这个家里最没分量最不乖的,我还是默默地撤吧。”雨珩装出一脸委屈,一边将吃好的碗筷收拾到厨房去。

欢颜刚想过来帮手洗碗,就被凌妈妈栏住了,“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洗碗的道理,你好好休息,去看看电视,厨房可没你的份。”

雨珩朝欢颜做了个鬼脸,意思再明白不过,你呀,安安心心休息去吧。

为了第二天可以早起,欢颜是真的早早便去睡了。也许是睡在一张不熟悉的床上,又也许是心灵感应,半夜时分,欢颜被口渴弄醒了。

欢颜瞧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手表,正是凌晨一点多钟。

欢颜实在觉得口渴,便决定去厨房找瓶水喝。她悄悄下床,为了不吵醒别墅里其他人,她没有开灯,连拖鞋也没穿,赤着脚走下楼梯摸进了厨房。

不曾想厨房里竟然有人。欢颜才进厨房,就看见一个人正坐在早餐桌前,嘴里的烟头明明灭灭。听到轻微的脚步声,那个人侧过身子,安静地望向欢颜。

是雨东,印象中雨西从来都不抽烟。

“是雨东吗?”欢颜轻声问。

欢颜的眼睛开始慢慢适应厨房里的黑暗,只见那人自阴影里站起来,五官的线条如此明晰深刻,脸上却带着让人无法捉摸的情绪。

谁也没有想到要去开灯。

欢颜耳畔突然回响起斐斐说过的话,‘大大方方走到他面前,告诉他你爱的人是他’。她决定这一刻就要这么做。

欢颜刚跨出一步,那人已经走前几步将欢颜揽入怀中,一股好闻的男子身上的清新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将欢颜整个包裹起来。

“欢颜,我还以为明天才能看到你呢?”那人的声音如此低柔,“看来老天待我不薄。”

“刚到家吧。怎么还不去睡,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一定很累了。”欢颜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心里觉得好生温暖。

“睡不着。”他回答地很干脆,“现在正是美国中午,我怎么睡得着。还有,我真的很想你,我一直都在等你。”

“傻瓜,你在床上等我不是一样,非要坐在乌漆麻黑的厨房里等我。”

“你让我在床上等你?我没听错吧。”他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笑意。

欢颜知道自己的话说得太不缜密,也确实有点暧昧,脸腾地就红了,急着想解释,声音却越发低下去,“我是说你可以在床上一边休息一边等我呀。”

欢颜恨不能把舌头割了,她这都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呀,还越解释越暧昧越容易让人误会了。

“欢颜。”他叹息般呼唤她的名字,也不再去捉她话里的把柄,“我回来了,我整个人都在这里,我只想问你一句话,这句话我已经忍了太久太久,欢颜,你喜欢我吗?”

欢颜一下子就把身体绷紧了,她仿佛等这句话已经等了一辈子,她决定不再逃避,她决定勇敢面对自己的感情。

她抬起头,正接触到那双将日月星辉都收藏于眼底的眼眸和帅得惊世骇俗的脸庞,她的心跳得如此之快,快的几乎要跳出自己心口,但是她还是很清晰地回答道:“我一直都喜欢着你,雨东。”

他身子很明显地抖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他俯下他的脸,在欢颜耳边低声说:“把眼睛闭上。”

欢颜早就被蛊惑了,她顺从地闭上眼睛,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的双唇被一种特别的柔弱轻轻覆盖。

他轻轻开启欢颜的齿关,灵活地捕捉到欢颜的舌,他的动作那么轻柔,又那么坚决。这大概是欢颜真正意义上的初吻了,欢颜笨拙地反应着,她整个身子都酥软,整个心灵都被幸福淹没。

这个吻仿佛永远都不会停一样,他越吻越深入,越吻越激情,他要夺去欢颜口中所有的空气,他要赋予她新的生命。欢颜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可心里却盼着这个吻久些再久些。这一刻,欢颜似乎真正理解了斐斐的话,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你心里想的只有爱他,无论他是谁?他职业背景如何?你就是爱他,这么简单。

正当欢颜以为这个吻将永远继续下去时,厨房的灯啪地亮了。这可把欢颜吓了一大跳,她就跟触了电似的松开了抱着那人的手臂,转头望向门口。

“小西,怎么是你?”站在门口的是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手里拎着的包已经滚落在地,他不可置信地望着站在他面前彼此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怎么不可以是我。”这个声音来自欢颜身边,“当然是我。”

欢颜只觉得头脑中轰隆隆雷声一片,她似乎明白过来,或者说她逼迫自己明白过来,刚才抱着她吻她的人不是凌雨东,而是凌雨西,而现在这个站在门口,一脸苍白、失神落魄的人才是凌雨东。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脱离雨西的怀抱,他怎么可以这样欺骗他。可是,她的半个身子都被雨西的手臂牢牢环抱着,丝毫动弹不得。

她刚想开口解释,却发现如此尴尬的场面,她只穿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和雨西在黑漆漆的厨房里热吻,这样的情景,她就是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了。

兄弟俩人隔着几步,彼此对视着,如果眼中可以射出暗器的话,相信凌雨西早就被从雨东眼中射出的暗器扎个密密麻麻。

“凌雨东,你不恭喜我吗?欢颜已经答应我的求婚,我们等她大学一毕业就结婚。”凌雨西已经彻底恢复成了欢颜熟悉的那个凌雨西,神情冷傲,带着冰雪的气息。

雨东仍是呆呆站在门边,一脸的不可置信,他象看一个怪物般看着欢颜,眼神中流露出的祈求和不解就象涛涛江水般向欢颜汹涌而来。

半晌,雨东才仿佛听到雨西说的话,他缓缓弯腰去捡地上的包,等抬起头,他脸上的神情已经镇定许多。

“恭喜你,你终于心想事成了。”说完,雨东立刻转身,几乎是飞奔地上了楼。

厨房里只剩下雨西和欢颜两个人。

“欢颜。”雨西慢慢放松了紧紧禁锢住欢颜的手臂,略带一点歉意地问,“我弄痛你了吗?”

欢颜仍然无法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当那片雷声从头脑中呼啸而过后,她的大脑便成为一片真空,她听到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声音,好像有结婚啊、恭喜啊之类的话,好像还有人在问她话。

欢颜茫然的转过目光,看向雨西,是的,这明明是凌雨西,那雨东呢?雨东在哪里?

泪水开始缓缓地从欢颜眼中滴落,泪水越来越密,越来越多,她甚至能听到泪水滴到地板上的声音。

“欢颜,你说话呀?你别这样吓我?我向自己发过誓,我永远不让你流泪的。”雨西心中大痛,他把欢颜轻轻拥在怀里,想用吻吻去欢颜脸上的泪水,“欢颜,我爱了你这么久这么久,我一定会爱护你照顾你,让你一生欢颜。”

其实这一刻,他在心中暗暗鄙视自己的行为,他利用了欢颜对雨东的感情,他故意不说自己是谁,因为他不能输,他必须赢,他狂赶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特意赶在雨东之前回来,他就是要赌这一把。只是事情发展地如此顺利,却是他始料未及。他也是刚到家不久,他本是不抽烟的,但是一路奔波到底还是辛苦,本想坐在那里抽支烟解解乏,顺便也想想如何表白才可以让欢颜SAY YES。谁知正想到欢颜,欢颜就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一刻,他是那么地喜悦。即便他清清楚楚听到欢颜说爱的人是雨东,他也决定绝不放手,就让这个美丽的错继续下去吧。

欢颜任凭雨西吻她,抱她,呼唤她,她都是毫无反应,她的心里反复来去只有一句话,凌雨东失去她了,或者说,是她失去凌雨东了。

机场送别时,雨东那句话言犹在耳,我希望在将来的岁月里,我可以不仅仅是你的哥哥。然而凭她对雨东的了解,她知道自此以后,雨东这一生都只可能将自己看做妹妹,也可以说是弟媳,但永不可能将她看做原来的楚欢颜了。她明明白白听到自己身体深处有一样东西断裂的声音,那么轻,那么脆,又那么痛不可当。

等欢颜渐渐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可是,这间屋子却不是刚才自己住过的那间。

她象弹簧般从床上跳起来,倒把床边的人吓一跳。

“你累了,好好睡会,我就在这儿陪你。”雨西的声音里满是祈求,“有什么不开心,要打要罚,等你睡醒了有力气了再做,成吗?”

欢颜认识他这么久,从未听雨西用这种语调和别人说过话。如此清冷高傲的人,也会有现在这样软语温存的时候。

欢颜冰冷的心似乎有了一点点温度,但是这一刻,她仍然无法面对雨西,她是那么痛恨欺骗的一个人。

“我要回自己屋子,请你让开。”欢颜的声音干干的,毫无情绪。

“夜很深了,外面还是有些凉,要不你就睡在这,不要跑来跑去,着凉感冒就不好了。你放心,这被子、床铺都是新的,我完全没有碰过,我去客厅还不行吗?”雨西仍是小心翼翼,说完,就站起身子离开了。

欢颜瘫坐在床上,泪水又不受控制地滚滚落下,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错了就是错了,如果上天注定她要和雨西共度此生,那她也只能接受上天的选择。她在心里对斐斐说,我俩都错了,原来选择权根本不在自己手上,选择权居然在老天爷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