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顾仇老实了，什么也不说了，就安静的听着，省的又被墨玄敲头。
见顾仇一句话都不说，墨玄又给他来了下。
“干嘛什么话都不说？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呢？你这是准备虐待老人呢？”
顾仇嘴角狂抽，他到底要不要说话啊？！
说话挨打，不说话也挨打，就一定要打他呗反正？
“那一战陨落的帝境，我已经记不清了，反正数量多到根本数不清，就连帝尊，都陨落了足足三尊，其余参战的帝尊，也分别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顾仇闻言，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咽了口唾沫。
他也有着相同的虚天瞳，怎么他就没感觉出来虚天瞳有那么厉害呢？
他以后，也能做到像永夜魔尊那样吗？
“那些原以为讨伐永夜魔尊会很简单的帝境们，在见到这样惨烈的结果后也终于是清醒了过来。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了。在跟永夜魔尊交手的过程中，他们也是明白了，永夜魔尊为何会那么强大的原因。”
顾仇深吸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是因为虚天瞳。”
墨玄点头，“当然，虚天瞳可以说是造成这种结果的罪魁祸首了。永夜魔尊死后，他们便达成了约定，以后只要发现虚天瞳出世，就用最快的速度杀了虚天瞳的主人，不要让他成长起来。”
顾仇傻眼了。
好家伙，他本来还只是在听故事呢，这下怎么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来了？！
也就是说，他现在成了所有帝境的眼中钉子？！
就以为永夜魔尊杀了那么多的帝境，所以他要承担这一切吗？
顾仇顿时有些口干舌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墨玄见状，淡淡的笑了笑。
“好了，就算他们不允许虚天瞳出世，你也不用这么担心。虚天瞳是分好几个过程成长的。在没有大成之前，几乎是看不出来的，只要你不在人前随意动用虚天瞳的能力，就不用担心被发现。”
听到他这么说，顾仇才感觉世界恢复了些色彩。
不过这不对啊！要是不能在人前动用虚天瞳的能力的话，那他还要虚天瞳有什么用啊？这不是已经半废了吗？
只能在没人的地方用？或者……把看到他动用能力的人都杀了？
要是真的暴露了，那他的结局，怕是一眼就看到头了吧。
“说了这么多，你有什么感想吗？”墨玄淡笑着问道。
顾仇抿了抿嘴唇，幽怨的看向墨玄，“永夜魔尊真是个王八蛋。”
明明都已经死了，居然还埋下了这么深的隐患，这不是个人啊！
墨玄闻言哈哈大笑，“你说的没错，永夜魔尊那家伙，就是个王八蛋！要是他听我的，先下手为强，先把那些帝尊干掉，再对那些帝境下手，又怎么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呢？”
顾仇愣住了，好家伙，他还以为墨玄是个慈眉善目，与世无争的老头呢。
没想到这张老脸下藏着的，是一颗这么凶残的杀心啊！
但他冷静下来想了想，又觉得墨玄说的没什么问题。
要是永夜魔尊听墨玄的那么做了，就不会是那样悲惨的结局了吧。
说不定，还能看到他所追求的，藏在天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吧……
等等！
顾仇突然惊醒，猛的朝墨玄看了过去。
果然，墨玄正一脸坏笑的在盯着他看。
妈的，这老家伙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啊！
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开口，“前辈，你，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啊？”
墨玄环抱着双臂，哼哼两声。
“你小子就继续装傻吧，话我反正是说了，要怎么做，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他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因为他知道，顾仇不蠢，已经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了。
顾仇闻言，没有回话，他的脑袋现在也是异常的混乱。
他只是想从墨玄这里打听打听虚天瞳的事情，怎么突然就跟整个山海大陆的帝境为敌了啊？
他记得，他进入蛮荒秘境的初心，只是为了稳固根基跟帮江倾月找到她想要的东西而已啊！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啊？！
他愣神的看着天空，惆怅的叹了口气，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他不想去想那些没用的东西了，他还只是个超脱境，一个连圣境都没到的家伙，为什么要去想怎么杀帝境啊？
墨玄也没再出声，他也知道，这个消息对顾仇的冲击力肯定很大，还是让顾仇先静一静吧。
两人无声的躺着，针落可闻。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仇才慢慢冷静下来。
“前辈，普通的帝境，能从乱古时期活到现在吗？”
“当然不能，你以为人人都跟我一样啊？我也是因为大部分是时间都在沉睡，才能活到现在的，不然早就死了好不好？”
墨玄没好气的说道，这种问题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顾仇眨了眨眼睛，“前辈，既然我连永夜魔尊的名字都没听过，是不是说明，现在已经没有人在盯着虚天瞳了？毕竟那些帝境应该也死完了吧？”
顾仇好好想了想，既然永夜魔尊的事情成为禁忌不允许流传，那这件事就只有那些活下来的帝境还知晓。
就算那些帝境留下了信息，也可能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失。
当然，他并不就觉得所有的消息都消失了。
因为，他的身边就有这样一个人。
穆玄机。
老实说，他对穆玄机的了解可以说是少到没有，他不知道穆玄机来自什么势力，也不知道穆玄机接近他是为了什么。
但应该对他是没有敌意的，要是穆玄机是为了杀他而来，就没必要再帮助他了。
但穆玄机，显然是对虚天瞳有一定了解的。
穆玄机提到的那个老头子，肯定也知道些什么。
墨玄闻言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毕竟我已经待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了，外界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关心。”
说完，他手指轻轻一划，顾仇身前平静的空间，立马出现了一个空间通道。
“反正该提醒你的事情我已经提醒过你了，该怎么选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我并不关心。我只要知道，你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就好了。
希望你这个年轻人，不要死在我这个糟老头子前面就好了。现在，你也该离开了吧，那个叫江倾月的小姑娘，应该也等你很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