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木林深处清晨的山林,有些淡淡的薄雾尚未散去,远远看去若有若无,像是仙女舞动的轻纱。
柔柔的暖色阳光洒在山林间,郁郁葱葱的叶子便有了深深浅浅的绿。山坡上芳草如茵,一丛丛、一簇簇不知名的花朵,沐浴着阳光,绽开了娇嫩的花苞,花瓣上的露珠在晨光的映照下,更显娇艳欲滴。鸟儿们在枝头欢快的鸣叫,使静谧的山林有了勃勃的生机。
老三家的狼远远的看到母啸月狼,叫住了它看向它嘴的叼着的东西,道:“你嘴里叼着的是白绒草!!怎么地,真打算养着那人类女娃娃?”
白绒草生长在琼木林向西二百里的一处湖泊旁,琼木林的妖都知道,那里有一只大妖,要想从它嘴里弄出一点东西来,那可是会要命的。
老三家的狼瞅着母啸月狼嘴里的白绒草,有些眼馋,这玩意可是治疗外伤的良药,再重的外伤都能马上愈合,要是它以后打猎就不用怕受伤了。
许是老三家的狼目光看着白绒草太过于炽热,母啸月狼把白绒草包裹在嘴里,目含警告的看了眼老三家的狼,越过它向自己的洞口走去。
老三家的狼被看的讪讪一笑,低着狼头走远,转头看着那母啸月狼,目光中透着浓浓的不舍走远。
石洞里。
母啸月狼进来以后就直接把白绒草,塞进苏泠瑶的嘴里。
它们都是这样服食灵草的,所以并不知道灵草中蕴含的灵气没有炼化是可以吃死人的。
但是在被母啸月狼喂下白绒草的那一刻,只见她周身白光泛起白色的光晕,只下一秒消失不见。
“吃了吗?”公啸月狼这时走进来问道。
“吃了,但是还是没有醒过来。”母啸月狼低着狼头,神情厌厌的道。
两个狼头紧挨着,绿油油的目光盯着,躺在石板上一动不动的苏泠瑶。
此时的苏泠瑶静静的躺在那里,如果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几乎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她的身上已经没了血迹,但是原本灰色的衣服却黑的弄不回来了,破破烂烂的道袍挂在身上,穿了衣服跟没穿一样,露出白嫩的皮肤,
公啸月狼紧锁着眉头,就这么看着石板上的苏泠瑶不在言语。
这几天没有吃下他弄来伤药怎么能好,它低头看着苏泠瑶下腹伤口那里已经溃烂发脓了,其他的小伤口倒还好。
“那丫头好不了。”啸月狼首领走了进来,雪白的毛发在阳光下更加的圣洁了。
“活不了!怎么会?”母啸月狼一惊,因为心中惊讶而全然没了礼数,对啸月狼首领的话质疑道。
“不得无礼,赶紧对首领行礼。”公啸月狼对母啸月狼呵斥道。
母啸月狼一个机灵,反应过来是在和谁说话,前腿一软直直的趴在地上,“首领勿怪,族人一时被情绪所激。”
“无事”首领不甚在意的别过头。
走到苏泠瑶身边继续道:“这娃娃我昨天看着像是没了灵骨,即使救活了她也会修为倒退最后成为废人。”
“灵骨?”两头狼这于这个词不怎么清楚,疑惑的问道。
“灵根相当于人的根基,灵骨决定人的资质,没了灵骨就像是一个瓶子没了塞子和瓶底,再多的水也会上下都漏掉。”首领撇了一眼此时懵懵懂懂的夫妻二人。
它也是偶然得知的,毕竟只有人类才有。
它接着又道:“你们给她的这些个灵气稀薄的灵草根本没用,那白绒草治疗一些破铜普通的伤口还可以,但是这种伤时不行的,所以才说她活不了。”
“那怎么办。”一听比话母啸月狼急急忙忙的问道。
“瞢蓉白兰草,有重塑根骨,洗经伐髓,拓展筋脉的功效,每五百年长成一珠,治疗她这个伤是绰绰有余了。”首领回道。
母啸月狼只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但是没有听过在哪里能找到,它又问首领,“在哪里可以找到?”
首领后退了一步,走到石板边,阳光撒在它雪白的狼毛上,看着圣洁又孤高,它一字一句的道,“就在这苍云州,南地之极,乌沼,那乌沼距离这琼木林三千四百五十里,其中有一处长满了果子的地方,那里就有。”
听到这个名字公啸月狼心中一突,转连忙头看向母啸月狼,看它此刻低头不语,像是在思索什么一样,公啸月狼登时就不顾首领还在这里,不顾场面的大声吼叫。
“乌沼!!这不行,你不能去哪里,那地方根本就是有来无回。”母啸月狼还没说话,那头公啸月狼却跳着腿对它吼道。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吼什么,首领还在这呢。”母啸月狼立刻吼了回去。
“反正你不能去”公啸月狼态度坚决,它暼了一眼躺在石板上不动的苏泠瑶,道:“那不过是个人类的娃娃,又不是咱们族人,管她死活。”
“哼!你这么说我到想去了。”母啸月狼赌气一样的说道。
“嘿!你这母狼!你要是敢去我就敢把你腿打断了关起来看你怎么去。”公啸月狼被激的无法,只得装作狠厉的说道。
“你,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我苦命的孩儿啊,它才会走路还奶声奶气的叫着母亲,就这么没了啊!”母啸月狼立刻趴在地上嚎了起来。
“闭嘴!”
一声含着威压的立呵四散开来,蔓延整个石洞,两头喋喋不休的狼惊惧的一弯前腿,狼头趴在爪子上瑟瑟发抖。
首领高傲的暼了眼两头发抖的狼,道:“瞢蓉白兰草呈半透明状,叶片宽大而肥厚,样子如同寒冰雕刻出一般,生长在乌沼上面,你去的时候就能看到了。”它收回具有威严的眼神,“去不去随你,救不救也随你,方法已经告诉了。”首领留下一句就走了,让夫妻二人自己做选择。
母啸月狼抖了抖腿,站起来目光坚毅的道:“我要去!”
“你疯了啦,那乌沼是什么地方,就你现在的修为不死那,你看你现在为了拿白绒草成什么样了。”公啸月狼指着此刻浑身狼狈不已的母啸月狼吼道。
母啸月狼瞅了瞅,因为拿白绒草而满是伤痕的身体,忍住心中的酸涩感,道“我就是想到我了孩子,这个女娃娃也是和它一样,被扎的全是洞,我想我的孩子啊!”说着说着母啸月狼一下子趴下又哭喊了起来。
“你,你……唉”公啸月狼到嘴指责的话都化为了一声无力的叹息。
石洞中接二连三的哭声惊扰了旁边的石洞,只见一个个啸月狼顶着硕大的狼头,在朝石洞中望去,狼挤狼,头挤头的,但还是津津有味的看着,即使这样的环境也挡不住一群啸月狼一颗八卦的心。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家里的狼哭啊!”公啸月狼觉得面子挂不住,跳着脚对石洞外一群八卦的啸月狼吼着。
众狼见被赶了一个个意犹未尽的迈着步子走回石洞,也有的看完了热闹直接去觅食了。
热闹的场面平静了下来,只剩下母啸月狼抽涕似的嚎叫声,和公啸月狼在旁边趴在地上捂着耳朵,嘴里漏出一丝丝无奈叹息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