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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白昭颜再熟悉不过。

阴沉地、恼羞成怒地、撒娇地叫她名字的时候,刻意尘封的记忆倏然在脑海中清晰。

白昭颜骤然沉了笑意,缓缓转过脑袋。

她还没看清来人,只瞥到一抹耀眼的火红几乎是以光速冲了过来。

尧泽跟凛彻心中霎时警铃大作,飞身上前,一左一右扣住白昭颜的胳膊,带着她一连退了数步,虎视眈眈地盯着来人。

岑燃站在白昭颜站过的位置,双眼猩红,红眸中涌动着难以克制的不明情绪。

白昭颜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她没想过这辈子会再见岑燃。

更没想过会在鹰族的地盘见到他。

岑燃以为自己在做梦,下意识再往前一步,“昭颜。”

他跟白远说自己要回狐族,白远并没有阻拦,他收拾了白昭颜给他做的衣服就回了家。

那时候的自己想不明白为什么舍不得白昭颜做的衣服。

回到狐族后,他开始头疼,疲惫,在住所陷入了沉睡。

这一睡便睡过了雨雪二季。

岑燃日日夜夜梦魇缠身,梦中跟白昭颜的过往真实得令他心颤。

推白昭颜下地缝,两人一笑泯恩仇,亲亲抱抱,进森林前坚定地说相信她。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忘了这些记忆,对白昭颜恶语相向。

他一遍一遍重走自己的过去,这才惊觉自己早就爱上了白昭颜。

只是不愿意承认。

而他在白昭颜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扉的时间里,中邪般地将她推开,伤了她的心。

岑燃醒来后,才记起了一切,他本想着先找白昭颜解释,但他的阿父病重,快要撑不下去了。

在狐族耽搁两日,他才想起白昭颜有疗愈异能。

岑燃更迫切地想要找到她。

他没想过能如此顺利地找到白昭颜,来鹰族只是想求助鹰族帮忙找人。

但鹰隼一听他要找的人叫白昭颜,便说这人就在他们部落。

岑燃匆匆赶来,果然看见他日思夜想的人。

可她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冷淡,那么陌生,岑燃心中大痛。

她不要自己了。

岑燃深呼吸一口,忍着胸膛快要爆炸的灼痛,缓缓朝白昭颜跪下,“昭颜,是我对不起你,我跟你道歉。”

“你想骂我也可以,打我也可以,我都接受,只求你救救我阿父。”

岑靖旧伤复发,命悬一线,阿姆担忧得白了头发,却还要在他面前强装镇定,背着他差点哭瞎双眼。

他不想失去阿父,如果白昭颜愿意帮忙,即使要他死,他也愿意。

见岑燃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白昭颜轻轻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她曾是怨他的。

怨他对自己的不信任,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但如今的她已经放下了,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那些情情爱爱实在无趣,她已经不想再攻略他了。

将被寒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白昭颜淡淡移开视线,“凛彻,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凛彻哪见过这场面,一时有些呆愣,听见白昭颜说话才回神,将白昭颜更紧地圈在怀里,带着她转身往回走,“好,咱们回家。”

白昭颜转身时跟尧泽对了一个眼神,后者微微颔首。

家,岑燃有些恍惚,不远处的砖房显眼,刺得他眼睛生疼。

曾经他跟白昭颜也有一个家。

是他亲手毁掉的。

尧泽见白昭颜走远,这才站到岑燃身边,淡淡地说:“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昭颜面前。”

“狐族首领病重,我们很遗憾,可我希望你能尊重昭颜。”

尧泽说罢,刚退开一步,闻到岑燃气息的小青不知从哪里飞出来,扑到他脸上用爪子劈头盖脸一顿挠。

“渣男!臭狐狸!王八蛋!”小青炸了毛,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愤懑,“没心没肺的死狐狸,竟然还敢出现,小爷我挠死你。”

岑燃的脸被抓出道道血痕,他没有动,安静地承受着小青的怒火。

尧泽眼睁睁看着小青将岑燃抓花了脸,这才施施然伸手拎住它:“好了,别闹,咱们回家陪弟弟玩。”

小青在尧泽手中,气势汹汹地朝岑燃龇了龇牙,“滚,再敢出现我咬死你。”

看到他,小青就会想到白昭颜离开虎族时那了无生机的模样。

它讨厌主人曾经的四个兽夫,他们都是大坏蛋。

配不上主人。

岑燃没有动,任由颊边的血迹顺着下颌滴落,晕染进白色碎雪里。

*

白昭颜像没事人一般回到家里跟平安喜乐做游戏。

凛彻见到岑燃,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危机感。

那只狐狸眼底的情意他看得分明,又生得那么好看,不像自己黑黑壮壮的。

他怕白昭颜会抛弃自己,跟着岑燃回狐族。

两只鹰隼平时的小打小闹无伤大雅,如今出现了共同的情敌,尧泽看向凛彻,眨了眨眼。

凛彻随即走向白昭颜,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懂他眸中深意。

白昭颜的注意力在平安喜乐身上,没注意到身后的暗流涌动,直到猛地被一双大手打横抱起。

眼前天旋地转,下一秒就看见了凛彻的侧颜,白昭颜疑惑道:“怎么了?”

凛彻下颌紧绷,抱着她抬腿就走,“谈谈。”

平安喜乐看着阿姆被抱走,面面相觑,尧泽在三崽头上揉了一把,轻笑着说:“让小青哥哥陪你们玩一会儿,阿父跟阿姆说说话。”

平安喜乐懵懂地点头。

白昭颜被抱进卧室,放在床上,尧泽随后进屋,反手关上房门。

她看看凛彻又看看尧泽,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你们咋了?”

凛彻单膝跪地,将脸颊贴在她腿上,十分不开心地撇着嘴,“昭颜。”

“嗯?”白昭颜伸手,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把玩着他的头发。

“你什么时候跟我结契,我想跟你结契。”

白昭颜:“……”

她还没开口回答,尧泽也上前蹲在她身边,缓缓握住她的手,用她温热的掌心贴在自己脸颊,无比虔诚,“昭颜,我也想要一个名分。”

闻言,白昭颜被口水呛到,止不住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