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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光四溅,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林晚手一挥,傅景琛的左手生生被砍断,啪嗒,掉在地上。

傅景琛低头望去,看见地上的断手,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啊…唔!”

傅景琛刚一张口,林晚一脚把他踢翻,从空间里拿了一卷胶带,把他的嘴封好,手起刀落快速把他四肢一一切断。

她特意去查过,用了特殊的切割法,不至于让傅景琛当场丧命,她就是要慢慢地让他折磨而死。

傅景琛双眼血红,眼泪不断从眼眶里挤出,痛得太阳穴的青筋暴起,脸红得发紫。

因为嘴上被封了胶带,只能唔唔唔的发出痛苦的呜咽。

看到他的样子,想起了前世她被做成人彘时的场景。

那些痛楚,仿佛还在折磨着她,每当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五脏六腑都好像要炸裂开来。

刚重生回来的那段时间,每每睡醒后衣服都湿透了。

“痛吗?”林晚蹲在傅景琛的面前,直勾勾地盯着那副没有四肢的躯干。

前世,看到傅景琛,心里是欢喜的。

刚回来时,是痛恨厌恶的。

到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或者说是麻木了。

前世的恩恩怨怨今天也该做个了断了。

没有了四肢,傅景琛像一个血团子一般瘫在地上,他不断地翻着白眼,似乎承受不住要晕厥过去。

林晚一盆冷水泼过去,让他保持清醒。

过了会儿,傅景琛似乎痛到极点,反而麻木了,狰狞的表情渐渐消失,他双眼淬毒一般,恶狠狠地看着林晚。

林晚冷笑一声,把傅薇薇拖到他面前,如法炮制。

第一刀先切断了她的右手,傅薇薇惊醒过来,想叫,发现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来。

眼珠子滴溜溜转,在看到只剩下躯干的傅景琛的时候,受不住晕了过去。

拿水把她泼醒,每一刀都在她清醒的时候落下。

短短十分钟不到,两人只剩下一块躯干。

为了不让两人快速死去,她特意用火把四肢断口处用火烧了一遍,汩汩往外冒的血很快便止住,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两个麻袋,把他们放进去,只露出一颗脑袋。

分别放置在客厅的两角确保他们能看到对方。

上一世她的双眼被剜去了,耳朵聋了,声带也被破坏了。

无尽的黑暗里,她听不见,看不到,只剩下化不开的痛楚,日夜折磨,生不如死。

她想咬舌自尽,发现自己连舌头都被割去。

没有弄瞎弄聋傅家兄妹,他们不是很骄傲吗,那她偏要践踏他们的尊严。

搬出两面大镜子,放到他们面前。

“这面镜子是我送给你们的践行礼物。”

“希望你们永生永世,都不要忘记镜子里的模样,这才是你们最像人的样子。”

傅薇薇拼命地摇着头,眼中透露出绝望的神情。

林晚撕开两人嘴上的胶带,虚弱的求饶声传来。

“林……晚,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杀我,我求求……你!”傅薇薇眼里充斥着惊恐,纵使只剩下躯干,也有求生欲望。

林晚充耳不闻,自顾自地拿出匕首。

“啊!为……什么…贱,人!我……应该……早点杀了你……唔唔唔唔……”

傅薇薇癫狂的嘶吼,林晚掐住她的脸颊,用手把她的舌头掏出来,用剪刀剪断。

鲜血喷出,喷在林晚脸上,她下意识眯眯眼,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把两人的舌头都割下来,喂到对方嘴里。

“俗话说得好,做鬼不做饿死鬼,走之前吃点肉,总是好的。”林晚嘴角轻轻勾起,拿出帕子擦干净匕首。

随后的时间,她从两人脸上看到了惊恐、不甘、憎恨、痛苦、绝望。

独独没有悔恨。

林晚突然释怀了,何必跟死人浪费时间呢。

打开瓶盖,放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毒蚊。

她喷了自制的药水,没有蚊子敢接近她。

那些蚊子闻到血腥味,兴奋地扑到傅家兄妹的脸上吸血。

她头也不回地走出902。

迈上台阶,一步步回到15楼。

平常两三分钟都用不到的路程,今天足足走了半小时。

走到铁门口,抬手开门。

月光洒在她开门的手上,上面的血鲜红刺目,顺着手往下滴落,地上的影子也微微发颤。

她望向夜空,窗外圆月高挂,淡黄的月光把四周的天都映衬得明亮无比。

好久没看到如此圆月了,平时总是不圆满的。

身子轻轻倚在冰冷的铁门上,看着窗外出神。

前世的回忆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眼前快速闪过。

以前的一切,在今天,烟消云散了。

从现在开始,她是林晚,真正的林晚。

回过神来,脸上冰凉一片,吸吸发酸的鼻子,准备回屋。

吱呀——

身后一空,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淡淡的雪松香气袭来,萦绕她周身。

“谢安?”林晚试探地叫了声。

身后的人没说话,腰上的力道慢慢收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去拉谢安的手。

手刚触上,一丝丝电流刺入指尖,下意识地缩手,却被谢安的大手拉住。

心脏漏跳一拍,忘了挣扎,鬼使神差地想回头看谢安的脸。

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浑身是血,头发乱七八糟,与女鬼无异,谢安看了会不会……

不对,她干嘛在乎谢安怎么想?

“谢,安!”林晚压下心里的异样,挣脱谢安的手。

“我做了一个梦。”谢安的低沉的声音响起,“梦里我们都死了。”

一阵热气喷在耳朵上,酥酥麻麻的,心脏跳动兀地加快。

意识到这一点,林晚语速飞快道,“这梦真不吉利。”

“是啊……”谢安低低地道,良久才又开口,“可后来,我又梦见我们都活了过来。”

“你什么意思?”林晚用力扯开谢安的手,回身把他压在铁门上。

哐当——

铁门碰撞声响起,谢安轻嘶一声,没有回话。

“谢安,你……”

脸上柔软的触感,打断了她的话。

谢安拿着浸湿的帕子,轻柔地擦拭她眼角的泪和血污,薄唇轻启,“别哭。”

她身形一僵,怔愣地看着谢安。

死前……也曾有一个人这样为她擦脸。

她想看看那人的长相,可她看不见,摸不着,更听不到。

只有脸颊能感受到那轻柔的触感,那感觉和现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