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宁扬无法想象的。
这家伙诞生前的种种怪异似乎都在说明这家伙并不好对付。
可是真的诞生之后，却有一种特别的反差和别扭感！
奇怪……
但是气息并不强。
而宁扬则是想起陈清如曾经说过的，这个源质大小不算大，但是感觉很奇怪……
宁扬则是眯起了眼睛。
一般来说，源质的大小决定了虚的实力！
也就是说，自己等人，以及“空”都是白担心了？
而陈清如之所以面色奇怪，自然也是有了同样的感觉。
明明波动开始的时候，有一种相当恐怖并且畏惧的感觉，可是当这只虚出现之后，陈清如却感觉自己内心的慌乱减少了不少。
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只虚并不算多么厉害，甚至比不上当初宁扬从东决和红蜘蛛手中抢走的那一颗。
这种感觉异常奇妙。
“我们过去看看。”
宁扬眼睛闪烁，则是主动提议道。
而东决和四号看了他一眼，则是鬼使神差地应了声，“好。”
他们并没有意识到，他们之前的谨慎的态度烟消云散了。
他们也没注意到，他们对于这只虚实力的认知，全部来自于感觉……
对高手而言，感觉这种东西很靠谱。
类似于心血来潮之类，并不只是说说。
但是高手一般也不会只轻易根据感觉判断事物。
而这一刻他们几人都仿佛忽略掉了什么东西一般……
……
远处。
某个房间之中。
“那为已经成功降临，该我们出场了吧……姐姐。”
微笑的短发女孩手里拿着撬棍！
而在她身前，则是用血色所构建的奇妙法阵。
繁复无比的花纹似乎在跳舞、涌动，给人以相当不好的感受。
同时奇妙法阵的周边则是向往流淌的红色血液。
妖异、奇特。
而在她身侧，则是手托着银制鼻烟壶的长发少女。
她手中银色的小壶之上上，缠绕着紫色的扭曲、蠕动的奇妙纹路，其上则是氤氲着淡紫色的烟气。
而烟气隐约形成无数哀嚎人脸的形状。
“终于要开始了……”
女孩睁开眼。
……
姬飞镜高高悬浮起来！
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生物，则是冷笑了一声，“哼，浪费时间……把源质交出来，我饶你性命。”
虽然加入了“虚”，但是姬飞镜这人的性格，自然也不会主动询问虚的相关信息。
他对虚的了解，还比不上宁扬……
一般来说，虚是没有智慧的特殊个体。
天生与人类能力者为敌。
当吞噬人类或者其他个体的之后，才会拥有一定的智慧，懂得人类的语言。
所以一般而言，对刚诞生的虚说话是没有意义的。
可是奇怪的是。
这只虚嘴角位置突然向后方咧开。
“咕~”
虚的嘴里吐出了如同泡泡般的东西，同时他的脖子如同麻绳一般开始扭曲旋转，带动头颅不停地转动。
同时他的嘴里竟然尝试开始发声，更诡异的是他所说的话竟然是东胜州的通用语言。
只不过强调奇怪，声音异常的嘶哑。
“原来……如此……说话……发声……这就是你们……‘物种’的沟通方式？”
姬飞镜则是眯起了眼睛，心里则是有种奇怪的感觉：“我们物种？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虽然冷酷霸道，但是这时，姬飞镜也难得的对这种生物产生了好奇之心。
当然他并没有意识到，对方开口就是通用语言的可怕和怪异……
虚的脖子似乎转动到了极点，然后陡然间他的身体漂浮了起来，然后下半身逆向迅速旋转了起来。
“东西？虽然交流方式很落后，但是你们……有着不同的情绪……有着奇妙的感情……真是……真是……什么？”
他似乎词穷了一般，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而正在这时。
则有四道身影翩然到来。
而看到这四人，虚突然顿住了旋转，反而脖子拉长，伸出头，目光在四人身上扫过。
“原来如此，你们就是‘同伴’，对吗？”
在看到宁扬四人之后，他所说的话，竟然流利了许多。
虽然依旧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有一种乱用词汇和语法的感觉。
而不同于姬飞镜对虚的浅显认知，几人的表情都有了奇妙的转变……
“这不科学。”
即使是宁扬，也感觉到了极其强烈的违和感。
在他眼里的认知，虚只是一种有着杀戮本能的野兽存在。
宁扬从来没有将他们当做智慧物种过。
准确一点来说，宁扬认为，诞生于虚无的他们，不应该具备一定的智慧……
没有道理。
才出生就能学会另个一个种族的语言未免太过bug！
其实。
就算是吞噬了生灵之后，他们获取生灵的记忆碎片，因此可以作出发出本能声音的力量……
宁扬都觉得不算什么，因为他们只是汲取了人类的一部分，如同本能般的表现出自己的渴望。
所以他们也从来没能回应过人们的问题。
就算说话，也是表达本能的渴望！
当然一切建立于宁扬先前的认知。
虚来自于虚无。
只不过当宁扬回想起先前东决所说话时，他再次迟疑了。
谁说虚就一定来自于虚无了呢？
如果源质的诞生真的和异次元世界的交汇相关，那么虚会不会是来自奇妙异世界的生物呢。
当想到这一点时，宁扬内心则是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惧”。
不是害怕，而是一种特别的敬畏之心。
正如同凡人敬畏大海，敬畏星空一般。
如果这是真的话……
宁扬又想到陈清如曾说过，近两年源质诞生的频率增加。
并且最近一直都有莫名压抑的感觉。
细思极恐。
因为虚的本能就是吞噬人类生灵，尤其是能力者……
假如这些家伙并不是只有野兽本能的家伙，而是拥有着一定的智慧。
那么他们这种奇妙物种将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恐怖的打击……
当然，一切都是宁扬这段时间内的联想。
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
源质的诞生究竟如何，他依旧并不清晰。
只是这一刻，他内心则是有一根弦被拨动了……
而这时，却见陈清如面色煞白地扭回了头去。
宁扬也不由得心中有了莫名的感受……
“你们是……？”
却见自己等人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两个少女。
没错，就是突然出现的。
刚才宁扬白眼都没任何发现，可是扭回头，却突兀地出现了这么两个人。
而走在前侧的长发少女双目赤红，狂热地看着那生着鸟冠奇怪的虚。
她手里拿着巴掌大小的鼻烟壶。
隐约能听到人的哀嚎之声。
“大人，您终于来了。”
此言一出，所有的面色都是一变，全部都看向了长头发的漂亮少女。
这句“大人”不重要，关键是她这句称呼面对的对象，其中的含义自然让人头皮发麻。
而那鸟冠的生物则是脖子来回伸缩，“大人？原来如此，这就是称谓吗？代表‘我’的称谓……我是‘大人’那你们是……？”
“我们是伟大□□的信徒，□□□，我们是为了恭迎牠的降临……”
一串带着消音的声音从女孩嘴中吐了出来。
女孩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虔诚和狂热！
同时声音颤抖无比。
而在她身后的短发少女则是冷笑看着在场众人！
宁扬可以确定自己明确听到了那个名字称谓，可是却无法分辨其中的含义。
但是那个名字让他感到寒意……
听到那个名字时，他有一种上次在轮回空间时遭遇到那个奇妙存在时的感受。
仅仅是注视就要崩溃。
当然，这次听到名字，却没有那么夸张的情绪变化。
但是毫无疑问，带来的情绪波动是同样的。
躁动、焦虑……
他扭回头，发现不只是自己，就连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姬飞镜也是一失神恍惚的状态。
“哦，原来如此，所以‘我’能出现在这里，是你们的功劳咯？”
头上带着鸟冠的虚如此说着，语气没有任何的波动。
“你们这些混蛋，到底在搞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姬飞镜脸色惨白，声音也在颤抖！
噗嗤！
短发的少女蔑视地冲姬飞镜笑了笑，然后说道：“安啦，安啦，空的各位，你们来到这里是不会白来一趟的放心好了。”
姬飞镜则是目光冷厉，手抬了起来。
然而奇怪的是，预想中恐怖的气流涌动并没有发生。
反而是姬飞镜的身体突然坠落，跌落在了地上。
宁扬则是挑了挑眉，旋即念力探出却发现，念力已经完全所在了自己脑海中央，一点都动不了了……
他回过头，看向陈清如，“你的能力还能用吗？”
陈清如脸色惨白地摇了摇头。
东决和四号也是同样表情凝重。
宁扬眯起了眼睛，看着那个短发的女孩。
几人能力的失控就是在姬飞镜打算攻击那女孩的刹那。
姬飞镜的身体重重跌落在地，他本人的身体素质自然也是很强的。
他立刻翻身而起，虽然并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但是却面色煞白。
那短发少女则是又冷笑了一声，“空的各位的实力我是清楚的，如果没有任何限制，我们姐妹也未必敢真的谋划几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