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都能想到陆安北得到消息的表情,对此她只能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原徽将军还不能说什么!
她原本以为陆安北先会是震怒,然后写信职责她不改名冒然行事。结果她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长宁已经在床上躺了四五日了,非常的想要起床活动活动,但严笙就是不许,甚至还叫素阳和处沉在屋子外守着!
这天用过午膳之后她是真的想要出去走走,看着外边暖和的阳光,简直是心之所往啊!
“小笙,我真的真的已经好了很多了,你就…”
“不行,大夫说了你要静养,外边冷得厉害,出去受凉了怎么办?”
严笙边说还给长宁披上了一个厚厚的披风,但被伺候得非常周到的长宁真的很想说现在才不过十月,刚刚开始冷而已。
“可是外边明明…”
她话都还没有说完就感觉门口有人即将要闯进来,果不其然,下一刻们就被推开了。
“阿宁!”
一声阿宁直接叫懵了屋子里的两个人,严笙楞楞的看着来人,长宁根本就不敢转头。
“阿宁?”
这一声算是把严笙给叫醒了,她反应也是极快,对着陆安北行了礼然后就退出了房间。
关门的声音和陆安北走进的声音把长宁给下了一跳,条件反射的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转身就对上了陆安北的眼睛。
“阿宁?”
长宁的反应倒是把陆安北给弄懵了,他难道是什么牛鬼蛇神吗?
“王爷,你怎么来了?西隘关那边结束了吗?你走了那边应付得过来吗?”
一连三问,她试图转移陆安北的注意力,边说还边用衣袖遮了遮自己自己的手腕。
见着长宁紧张的样子陆安北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苛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拉着长宁坐到了旁边的软榻上。
“那边有别的将军,况且云澜也好得差不多了,不会出大事的。”
陆安北拉着长宁的手,不动声色的用内力试探着长宁的伤势,观察着长宁的脸色,确定没有大碍之后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了。
陆安北这么说她还有点接不上话,只能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长宁忍不住开口了,必经是她理亏现在。
“对不起。”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服软安抚一下这个炸毛的家伙总没错。
面对着这样的长宁陆安北更没有脾气了,心里除了心疼什么也没有了。
他伸手想要抱长宁却又怕碰到她的伤口弄疼她,悬空的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见状长宁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然后主动伸手抱着他,还不停的说好话,安慰他。
究竟是谁受伤啊?
虽然长宁服软了,也主动道歉了,但也少不掉陆安北的一顿思想教育,最后两人约法好几章才算了解了此事!
晚上长宁想要沐浴,但又沾不得水,最后还是陆安北让人打了热水,然后他亲自给长宁擦了身子,虽然都是老夫老妻连孩子都有了,但该脸红还是脸红。
陆安北倒是淡定的多,只是看着长宁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手有点发抖!
给长宁擦完身子,又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床上,陪着长宁睡着了他才重新起身出去了。
隔壁屋子里
“王爷!”
原徽将军,素阳,处沉,严笙,四人早就规规矩矩的在这里等着了。
应该是说等在这里领罚!
陆安北不能跟长宁生气,但他生气这些日子跟在长宁身边的这群人!
除了原徽稍微无辜了点,剩下的三人都非常的自觉,不等陆安北开口,三人齐齐跪下。
“请王爷降罪!”
陆安北浑身上下每一处散发的都是怒意,说话的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告诉本王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生气,那也要搞清楚前因后果,原徽给他来信只说了长宁受伤,但具体怎么个计划他却丝毫不知。
严笙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然后从衣袖里掏出来之前长宁写的那份详细计划,递给陆安北,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双手比颤抖。
他几乎是一字一句的看完了每一个字,最后扔下来一个任务,然后丢下一句:“回去之后自己去找沈南之领罚。”
他知道这计划是长宁制作的,作为属下他们必须听从,但他还是非常不讲道理的给他们安了一个护主不力的罪名!
陆安北回到长宁屋子里的时候没敢发出一点声音,但掀开帘子,还是对上了长宁清明的眼睛。
她一直都没睡!
“你没怎么他们吧?”
“我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吗?”
--是,你是!
当然长宁没敢说出来,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看了看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陆安北这么晚了可以休息了!
两人第二天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要不是府尹和杨榷找来了,可能他们还不愿意起床。
“别去了,素阳他们会安排好的。”
陆安北实在是不忍心长宁受了伤还要操心这些事。
“不行,这两人还有别的用处。”
陆安北自然是不放心长宁一个人去的,迅速的拾掇好自己跟着长宁一起去。
另一边,在等着见人的府尹和杨榷实在是心绪难平,两人都已经才出了长宁背后之人是谁。
“多日不见两位看起来过得不太好?”
长宁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转头就看见两个人并肩走进来。
“镇边王?”
杨榷试探的开口,他不是很确定眼前这人是镇边王陆安北,他也只是见过他的画像而已!
“看来本王威名远扬啊!”
不管陆安北说了什么,杨榷转头惊讶的看着他旁边的那个陆姑娘。
镇边王王妃!
他之前猜到了西北的那支军队是陆安北,但也只觉得她是陆安北的人,却没想到是…
“两位今日前来难道只是打探本妃的身份的吗?”
她一句话就亮明了自己的身份,现在也不遮遮掩掩了,反正西陵关已经是他们的了!
“姑…不…王妃,你们这是干什么?自己人打自己人?”
杨榷对陆安北并没有什么意见,反而还有点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