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弯腰捡起网兜，看到朱志豪狼狈的样子，笑着调侃了他一句。
谁让他认准了自己来上吊自杀呢？
阳光透过树叶照下来，斑驳的光射在年初一的脸上，笑容在阳光下绚丽多彩。
朱志豪发现这小丫头也没那么难看，至少笑容很有感染力，看着就开心。
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不满的嘟囔一句“有同情心没？”
“看在你帮我摘山楂的份上，我会奖励你礼物的。”
年初一笑着说了句，蹲在地上开始捡山楂，阳光下，红滢滢的山楂像是一颗颗红色的玛瑙，在阳光下泛着光，有些还带着绿叶，新鲜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她也真这么做了，不过下一秒被酸的眯起眼，嘴里口水泛滥，真怀念冰糖葫芦，酸酸甜甜吃不够。
“哈，酸吧？”
朱志豪在一旁幸灾乐祸，反正他是不碰这玩意，看年初一吃，他都要流口水了。
“你要这么多干啥？”
朱志豪见她捡了满满一兜子山楂，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忍不住问了句。
心里想的是年初一大概是想拿着山楂去卖钱，可吃酸的人又不多，谁会花钱来买？想劝她，看到年初一餍足的样子，话就说不出口。
“有用啊！山楂可是宝贝，健脾消食，炖老母鸡不爱熟，放几个山楂既能调味还能让肉熟的更快，切成薄片放在阳光下晒成干，冬天没事就可以当零食吃了，卖到药店还能换钱，最重要的是它还能做山楂罐头，山楂糕，山楂片，还有酸酸甜甜的糖葫芦，你说这是不是宝贝？”
年初一边捡山楂，边给朱志豪科普山楂都能做什么？笑的双眼弯成月伢，把朱志豪说馋了，吧嗒着嘴蹲在地上，捡起一颗山楂对着太阳照着看。
“初一，你真想用山楂换钱吗？”
看了会儿他收回目光把山楂捏在手里转着玩，眼睛看着忙碌的年初一，都捡完一网兜了，又拿出一个空网兜，他忍不住问了嘴。
“你还别说，这还真是一个好办法。”
年初一眼睛亮了起来，她可以做点山楂糕拿出去卖，还可以像自己说的那样把山楂晒干拿去药店卖，都能帮妈妈分担一点重担，兴许这一颗山楂树能把自己的学费赚够了呢！
朱志豪停止转动山楂的动作，满含同情的看着年初一，她眼里的兴奋只能让他觉得心酸。
挠了挠头，自己都十八岁了，可从来没想过赚钱的事，年初一才十三四吧？不对，她好像十五岁了？
比自己小三岁，却早早的要为家里分担，啧，想想就觉得可怜。
“初一，我帮你再晃一点下来。”
朱志豪猛地站起来，丢下一句，不等年初一回答，蹭蹭的又爬上树了。
“今天这些够了，就两个兜子装不下，落地带不回去浪费。”
年初一忙喊住他，装了两网兜至少有二十斤，她还得去接小锦鲤，太多没地方拿。
“没事，我衣服还能装一些。”
朱志豪人都上树了，自然不会无所作为的下来，又是一顿神摇，眨眼间，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