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文学眼里闪着狠意,以前自己会被闺女压着,那是为了升职,现在部.队都不能呆了,他还怕什么?
她还有什么依仗?身为父亲,他今天要讨回自己的尊严。
还有姜秀茹,那个丑妇,竟然敢用热汤泼自己?容忍了她十六年没和她离婚,竟然不知道感恩?
这对没良心的母女,他看谁还能护着她们?
首~长也不能干涉家务事,再说,等他们知道,自己都出完气了,只要不打死,哪个首.长也不好管。
年文学再也不想耽搁,站起来就往病房外走,他阴狠的样子,把病房里的人都吓住了,疼的欲生欲死的隔壁病人,也被年文学吓得不敢出声。
离开病房后,年文学深深吸了一口气,呼吸才觉得顺畅些。
可脸上好像更疼了,磨磨牙,忍着疼,大步流星往外走,前方是楼梯口,视觉的盲区,从楼上下来的人看不到年文学,他也同样看不到有人下来。
走的急,收不住,等发现有人的时候,他已经把对方撞的坐到地上。
“哎呀,谁这么不长眼睛?”
齐凤芝捂着肩膀,没好气的骂了句,这几天真倒霉,怎么处处都不顺?
“对不起,我没注意。”
年文学就是再有气,自己撞了人,还是个女人,也得赔礼道歉。
“是您啊!您这脸怎么了?”
齐凤芝听到朝思梦想的声音,激动的看过去,结果看到的是包纱布的脸,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她还认得出来。
“别提了,我媳妇用热汤泼的。”
年文学发现齐凤芝,本来想躲开的,既然齐凤芝认出他了,心中猛然一动,当即装起可怜来。
“你媳妇怎么这样?泼妇吗?这得多疼啊?”
齐凤芝被年文学从地上拉起来,也没舍得松开手,听到年文学的话,她索性两只手反握他的手,关心的替他抱不平。
“是很疼,但能怎么办?我还能打她吗?这么多年都将就过来了。”
年文学叹息一声,没忙着把手抽回来,把自己塑造成忍气吞声的男人。
“长得丑,脾气还不好,这样的女人你为什么不和她离婚?”
齐凤芝突然觉得年文学好可怜,心疼的看着他,愤怒的谴责姜秀茹,顺道提出离婚两个字。
这么好的男人,离婚了也是宝,谁让那个丑女人不知道珍惜呢!她帮她珍惜吧!
“我不是不忍心吗?她没什么文化,又没有娘家,离婚了无家可归。”
年文学叹口气,又是一番表演,他在齐凤芝心里的形象空前高大。
顾家,心善,长得帅,又有本事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她可得抓住机会。
“不行,您不能再善良下去了,姑息她,就是让她变本加厉欺负您,她可怜您吗?这次是泼热汤,下次若是给您脸上泼热油呢?再不就来个泼辣劲儿,一把火把您烧了怎么办?泼妇什么都做的出来,不得不防备。”
齐凤芝小脸气的涨红,紧握着年文学的手,一通洗脑,目的就是让年文学厌恶姜秀茹,和她离婚。
“那?我试试再劝劝她?”
“好一出浓情蜜意的画面,两个男盗女娼的东西,凑到一起臭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