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文学恨不得有个地方钻进去,被自己手下的兵用枪逼着当特务,这感觉太难受了。
“是我。”
年文学冷斥一声,从树林里走出来,气派不减,还是很严肃。
“年副营.长?”
听声音听出来是年文学后,哨兵愣住了,连敬礼都忘了。
“你长眼睛干什么的?连我都认不出来?”
年文学心里憋着气,见哨兵都不给自己敬礼,声音就变得凌厉起来,当即认为他是因为自己退.伍了,所以才不给他敬礼。
“报告,我没认出来,您包着纱布呢!您进树林干什么啊?”
哨兵急忙敬礼,不过他很委屈,关键是他行踪打扮都可疑,自己盘问一下也没错。
“我尿尿不行啊?还得和你汇报吗?”
年文学恼羞成怒,脸上的伤对他来说就是耻辱,没好气的骂哨兵。
可怜的小战士,吓得一声不敢吭,副营.长今天好像心情不好。
“去去去,别耽误我吹风。”
年文学看到小战.士委屈的样子,心里更烦躁,反正以后也不能留在部.队了,他索兴也不装样子,对着小战士不耐烦的挥手。
“是。”
小战士敬礼离开,一大早本来心情很好,尽忠职守反而被骂,他心情很不好。
到大门口和接岗的哨兵小声嘀咕:
“年副营.长心情不好,你小心点别挨骂。”
“嗤,瞧不起他。”
站岗的哨兵轻蔑的看了眼年文学,他亲眼看到年副营.长母亲大嫂怎么欺负年初一,这个当父亲的根本不称职。
他还知道那可怜的小姑娘差点被年文学打死的事,一个只知道对老婆孩子使威风的人,他可尊重不起来。
“别说了,他气不顺。”
年初一挽着妈妈胳膊走出来,正好听到这俩战.士的对话,嘴角泛起冷笑。
她可不认为爸爸后悔和妈离婚了,他一定是恼怒妈先提出离婚,而不是他甩了妈。
这种男人,只可以他负别人,别人不可以负他。
年文学被发现了,索性也不再躲避,靠着大树烦躁的掏出烟,看着干瘪的烟盒,愤怒的捏碎,辛苦的都是他,姜秀茹还不知道感恩?
刚把烟叼在嘴上,就看到两道被阳光拉长的身影朝他走过来,停止划火柴的动作抬起头。
阳光照在那母女俩身上,像是给她们蒙上一层橙红色的面纱,神秘,美丽,耀眼。
年文学一时竟然忘了点烟了,姜秀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看?
她不是黄脸婆吗?她不是有一块丑陋的胎记吗?
还有,土里土气,穷酸懦弱,怎么现在全变了。
头发被高高的盘在头顶,斜刘海挡住那块难看的胎记,脸色不再蜡黄,有了那么一丝红润,只是一个发型,她的气质就彻底变了,身高上都被拉长了。
姜秀茹的五官本来就精致,盖住了那块胎记,看起来高贵不可侵犯,
年文学有些后悔了,如果姜秀茹早就这么梳头,有这种气质,他也不会看不上她。
扫了眼初一,其实事情还有缓,只要她肯去和陆军.长求情,自己就不用退伍。
年文学心里又开始激烈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