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兜子？”
姜秀茹哭的头如磨盘重，昏头涨脑的看着闺女，她没听明白。
“妈，您兜子都放在哪里？谁动过？”
年初一只得又说了一遍，温厂长在一旁看着她，发现这小姑娘说话条理分明，眼神睿智，遇事冷静，根本就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孩。
姜秀茹和她在一起，感觉像是互相换灵魂了，妈妈蠢笨懦弱，闺女聪明果敢，孩子像小大人，大人像小孩。
姜秀茹这次听清楚了，努力回忆，两个保卫被温厂长打发走，屋里陷入静谧中，年初一把温厂长给她的茶水递给母亲。
“我想起来了。”
刚递过去茶水就看到妈妈眼前一亮，她激动的拍手，声音也高了八度。
“别着急，喝点水慢慢说。”
年初一把水递给她，只要想到嫌疑人，再去调查，一定能找到证据。
“以前我就是负责上袖子，十天前副主任把我调去缝扣......”
姜秀茹也是真渴，从中午就被审问一直到现在，她说的嗓子冒烟，可没人相信自己，这会儿先喝了水，才觉得有力气说话。
原来姜秀茹本来是不接触成品的，负责最难的上袖子，她干活认真，没出过次品。
为了转正，她也是矜矜业业，听话干活。
车间里分班组，她被调到缝扣组，这活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她当时心里就慌。
厂里马上要有转正指标，一般都会给技术工人，缝扣子这种粗活临时工就能干，所以，她担心会影响自己转正，就和车间主任请求调回去，可惜没被批准。
衣服最后一道工序就是缝扣包装，她接触的就是成品了，奇怪的是，从她到缝扣车间后，衣服丢失的事情发生的频率比以前高多了。
姜秀茹老实不假，但不是傻子，她平时就有所留意，发现副主任的小姨子，总是偷偷的溜走，每次她鬼鬼祟祟的时候，都会发生丢衣服的事儿。
昨天，她上厕所回来，就看到车间主任的小姨子把俩件劳保服塞进衣服底下，姜秀茹发现的时候，车间主任小姨子也看到她了，还对她瞪眼珠威胁。
姜秀茹没敢多嘴，老老实实的回去干活，平时她的包都放在柜子里，今天中午下班，她刚拿出包准备下班，就被组长喊去问话，等回来也没注意，背着包就走了，没想到在大门口会遇到检查，还在她包里发现丢失的劳保服，让她百口莫辩。
“我记起来了，组长找我谈话的时候，车间副主任的小姨子就在更衣室，屋里当时还有一个女工，也是临时工。”
姜秀茹从头说到尾，她说话有些啰嗦不着重点，但温厂长是什么人？一听就明白了。
“姨夫，这是明显的栽赃陷害，您查查副主任的小姨子一定有收获。”
年初一冰雪聪明，马上看向温厂长说出自己的怀疑，感慨人心的可怕。
“初一你放心我会调查，如果你母亲真是被冤枉的，我一定还她清白。”
温厂长看了眼初一，小丫头真机灵，一下子就想到重点，看向姜秀茹问道：
“你说当时屋里还有个女工，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