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琴经过思想斗争豁出去了,反正不管说不说出来,她都会被开除,昨天姜秀茹被冤枉时的无助和自己现在多么像?
踏前一步,站到温厂长面前指着薛立明的小姨子对他汇报。
“厂长,我作证,劳保服是薛主任小姨子偷的,她故意放到这位大姐兜里,还威胁我不让我说。”
“你胡说,我才没有呢!你是看我姐夫开除你,就来血口喷人诬陷我?”
薛立明的小姨子跳出来,张牙舞爪的要去抓李秀琴,被年初一抓住手腕丢到一边,晶灿的深黑水眸冷如寒冰,瞪着一脸慌乱的薛立明小姨子,怒斥道。
“你这是在威胁证人。”
“温厂长,你不能信这俩人的串供,哦,我知道了,她俩一定是互相勾结偷东西,然后再来彼此作证,一定是这样。”
薛立明大声对温厂长喊着,一脸被冤枉的痛心疾首,然后突然做出了然的样子,指着李秀琴和姜秀茹大喊。
“在场的众位叔叔阿姨,雁过留痕,做过坏事不会没人看到,这有五十块钱,悬赏征集线索,有人知道他们偷衣服都卖到哪里?或者是看到他们偷拿衣服,到厂长办公室来,如果证明属实,这五十块钱就归他所有,先到先得,后提供线索的可就捞不着了。”
年初一不理睬薛立明,一个副主任而已,也就在车间里作威作福,工人会怕他。
自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她今天说什么也得为母亲洗清冤屈,把这个害人的薛副主任绳之于法。
陆浩霆震惊的看向初一,她那双倔强的清湛黑眸闪动着自信,手举着钱环顾四周。
五十块钱,临时工三个月的工资呢!谁看了不眼红。
只是钱好要,得罪薛副主任以后在厂里怎么干?
温厂长没想到初一会想到这个好注意,看她的目光都是赞许。
薛立明和他小姨子的脸色骤变,彼此紧张对望,女人沉不住气,神情上就看出焦急害怕了。
温厂长怎么可能看不明白,他看出工人们有顾虑,直接扬声对他们发话。
“他们三个是当事人,会和大家隔离,有知道情况的,可以单独来找我,工厂丢这么多衣服,绝不可能姑息,不管是谁?都要让他负刑事责任,所以你们不要有顾虑,能提供线索破案,不止小姑娘悬赏的五十块钱,我承诺,临时工给一个转正指标,正式工奖励二十块钱奖金。”
这可是天大的诱.惑,温厂长话音刚落,下面就议论上了,嗡嗡的响成一片。
薛立明猛吞着口水,不住的擦冷汗,事情怎么到这地步?
他小姨子吓的脸色苍白,惊恐的看着他,人已经浑身发抖要哭出来了。
“带他们去保卫科。”
温厂长把他俩的神情看在眼里,对保卫科长一挥手。
“温厂长,这关我俩啥事啊?”
薛立明还在做垂死挣扎,对温厂长陪着笑脸,他在这儿,那些人不敢去乱说,他真走了,可就说不准了。
“既然有人提出异议的,你就是当事人,必须回避,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