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灵姬低头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玉佩,怎么这么多人对她的玉佩感兴趣啊?“哪里来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你……”男人抡起拳头,一股汹涌澎湃的气息在他身上爆发,杀机涌动,仿佛要将燕灵姬给生呑活剥了一般。
燕灵姬脖子被他抓的快要窒息了,说她不怕死那是不可能的,她看着离自己仅有半米之隔的男人,他像一只狰狞可怖的洪水猛兽,吓人的紧。
“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男人这才松开了手,燕灵姬伸手揉了揉脖子,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后才开口:“这玉佩从小我便戴在身上了,难道你喜欢?”
“从小便戴着?”男人身体微微颤了颤,难道此人是姐姐的女儿,不可能,当年姐姐被天后打入诛仙台后早已魂飞魄散,她怎么可能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巧合罢了。
燕灵姬微微颔首,她直直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可不能说实话泄露了谷主的踪迹,说不定此人是谷主的仇人呢,“对啊,我从一出生便戴着了,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燕灵姬,眉头微皱,“你说的可是真话?”
燕灵姬被他盯的心里直发毛,她偏过头去不敢看他,他难道发现了她说谎?“当然是真话,我和你又不相识,我要骗你作甚?”
男人回到座位上坐下,然后又问:“你娘亲叫什么名字?”
娘亲?燕灵姬失了之前的记忆,哪里还知道她娘亲是谁啊?她摇了摇头,说:“不知。”
“不知?”男人抬头望着燕灵姬,神情渐趋凝重。“那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燕灵姬继续摇头,回答:“也不知。”
“也不知?”男人眉头皱的更深了些,这臭丫头莫不是在匡他吧?居然一问三不知?“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燕灵姬想了想,她的名字是谷主赐的,想必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就算告诉他也无妨,她双手作揖,“小女子姓燕名灵姬,你唤我灵姬便可以了。”
“姓燕?”男人墨色的眸子一下变的黯淡无光,看来是自己误会了,她不可能是姐姐的女儿,姐姐早在千年之前便已魂飞魄散,这千年来,他寻遍六界,都没能寻到姐姐的半点影子。
燕灵姬点了点头,回答:“嗯,我姓燕,名唤灵姬。”
还在药仙宫门口等候的明轩月和千儿久久不见燕灵姬出来有些慌了神,都说这药仙宫的主人脾气怪异,他莫不是将燕灵姬给杀了炼药吧?
明轩月探头望向药仙宫里面,可药仙宫的大门紧闭,根本就看不到里面,“这燕灵姬怎么还不出来啊?不会是被这药仙宫的宫主给抓起来了吧?”
千儿倒是镇定自若,丝毫没有一点担心,“明公子,灵姬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话刚说完,就见药仙宫的宫门向两边打了开来,下一秒燕灵姬从里面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
千儿和明轩月赶紧上前,明轩月问:“这药仙宫的宫主没有为难你吧?”
燕灵姬摇了摇头,“没有,天色已晚,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吧。”
“好。”
三人在天一城内找了间客栈住下,客栈内有一说书先生在那口若悬河的说着关于药仙宫宫主的故事:想那药仙宫宫主白耀司,原本是天界的上神,听说因为调戏了神女苏月璃,引的天后大怒,这才将他贬下了凡间……
燕灵姬叫了几壶桃花醉,一边喝酒一边听的津津有味,没想到药仙宫的宫主居然是这样的无耻之徒,如有机会再见到他,她一定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说书先生继续口若悬河的说着,忽然一阵声音似有若无的从客栈门口传了进来,“老板,来两壶桃花醉。”
燕灵姬闻声向门口望去,来人不正是药仙宫宫主白耀司吗?他身旁还跟着几个背剑的随从。
说书先生并未发现白耀司,继续口若悬河的说着有关于白耀司的传说,白耀司身旁跟着的随从怒火攻心,拔了背上的佩剑便捏诀朝说书先生指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中伤我们宫主。”
说书先生吓了一大跳,立马躲在桌底不敢出来。
白耀司掩嘴轻咳了一声,这凡间关于他的传说那可真是数不胜数啊,什么调戏神女啊,调戏天后啊,最扯的居然还有人说他是调戏太子楚君陌才被贬下凡间的,“阿苑,算了,别多事。”
“是。”颜苑只好收回了佩剑,自家主子就是心肠太好了,如若换作他,他一定要把中伤他的人大卸八块才甘心。
拿了桃花醉,白耀司一行人转身离开了客栈,燕灵姬见状赶紧跟了上去,“白宫主,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无耻之徒。”
白耀司止住脚步转过身,没想到是白天见到的那个臭丫头,他掩嘴轻咳了两声,然后冷冷的说:“你说我什么?无耻之徒?”
燕灵姬点头,微笑道:“对啊,你调戏人家神女,不是无耻之徒又是什么?”
还没等白耀司开口,一旁的颜苑便施法禁了燕灵姬的言,“哪里来的臭丫头,居然敢这样和我们宫主说话?”
燕灵姬正要说话,却忽然发现自己的两片嘴唇像粘住了一般无法分开,喉咙也发不出声音了,她顿时慌了神,她这是怎么了?“唔唔……”
跟出来的明轩月见燕灵姬说不出话,顿时明白她是被人施了禁言术,他朝白耀司双手作揖:“我这朋友一向心直口快惯了,如有得罪宫主之处,还望宫主见谅。”
白耀司看了一眼明轩月,然后施法解开了燕灵姬的禁言术,“心直口快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白耀司身旁的颜苑瞪了一眼燕灵姬,说道:“如有下次,决没有这么容易就给你解开。”
说完,一行人转身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燕灵姬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握住拳头气的要命,但一想到他们会禁言术又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