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轩月站在门口没有跟进去,他看着燕灵姬的背影,叮嘱道:“那你记得擦药,我先走了。”
“哦。”燕灵姬应了声,然后关上了房门,从包袱里拿出谷主给的金疮药,她便脱去外衣坐在榻上擦起了药。
夙瑶上完早课回了房,她看了对面正在擦药的燕灵姬一眼,冷冷一笑,燕灵姬抬头瞪了她一眼,问道:“夙瑶,你笑什么?”
夙瑶坐在桌旁,她拿起一本书,一边翻一边道:“我笑什么与你有关系吗?说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呢?”
燕灵姬撇了撇嘴,然后继续擦药,擦完药她从榻上下来,与其在这看夙瑶那张讨厌的脸,不如出去溜达溜达,她来琼华派那么久,都还没有好好逛过这琼华宫呢。
收好药,燕灵姬穿上外衣便出了门,想到这明轩月对这琼华宫比较熟,她便想着让他给自己当个向导。
燕灵姬转着手中的碧玉箫,悠哉悠哉的往明轩月房间方向而去,到了门口,她大声喊道:“明轩月。”
明轩月一听是燕灵姬的声音,立马放下手中的书下榻跑了出来,他看着燕灵姬,笑道:“你叫我干嘛?”
燕灵姬走上前,道:“我成这内门弟子也有些日子了,可我很多地方都还没有去过,所以我想让你带我好好逛逛。”
明轩月一笑,然后从腰间掏出铜镜对着整理了下头发,刚刚急急忙忙跑出来,连头发都没来的及整理,燕灵姬看着他深呼了口气,道:“别照了,又不是去相亲。”
明轩月这才收起了铜镜,他望着燕灵姬,道:“你想去哪里逛?”
燕灵姬捏着额头想了想,道:“随便。”
明轩月对着她摇了摇头,然后笑道:“这世上可没有叫随便的地方。”
燕灵姬朝明轩月翻了个白眼,明轩月忙道:“我是开玩笑的,走,我先带你去五灵剑阁那边逛逛。”
燕灵姬跟在明轩月身后去了五灵剑阁,明轩月一边走一边向燕灵姬介绍道:“这五灵剑阁里面藏有许多的宝剑,什么干将,莫邪,断水,照胆,鱼肠,腾空,把把都是大有来头的宝剑。”
“哦。”燕灵姬很认真的听着,这琼华派自古便以铸剑术闻名,有几把好剑也很正常,不过这剑再好也比不过师父给她的唤雪剑。
逛完五灵剑阁,明轩月又带着燕灵姬去了承天剑台,承天剑台是铸剑之地,那里风景独特,一半酷热,一半酷寒。
燕灵姬他们到承天剑台时,只见有几个师兄在那铸剑,明轩月指着一个师兄,道:“那边那个是虚治师兄,本派弟子的佩剑大都出自他之手,他会根据弟子们的资质性格,为他们量身定做适合他们的剑。”
“哦,虚治师兄真厉害。”燕灵姬不由得多看了虚治师兄几眼。
逛完这承天剑台,明轩月又带着燕灵姬去了万安殿,进了万安殿,明轩月朝那供着的灵位拜了拜,燕灵姬见状也学着他的样子拜了拜,拜完后,燕灵姬问道:“明轩月,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感觉阴森森的,让人瘆得慌。”
明轩月拉着燕灵姬退到殿外后,才道:“此乃万安殿,是供奉琼华先去掌门灵位的地方,这里也供奉着历代掌门用过的法宝。”
“哦。”燕灵姬心下一惊,原来是供奉死人的地方,难道让人感觉阴森森的,她拉了拉明轩月的胳膊,道:“我们走吧,去其他地方看看。”
“好。”明轩月点了点头,然后又带着燕灵姬去了敬天宫,祭地宫,玄女宫等地,一圈下来,燕灵姬便对这些地方有了大致的了解,离开时她望了望四周,问道:“这抓来的妖现在在哪里关着啊?”
“自然是在炼妖壶中啊。”明轩月笑着回答道。
“这炼妖壶长什么样啊?是像酒壶一样的东西吗?”燕灵姬十分好奇这炼妖壶的样子。
明轩月摇了摇头,他虽没见过这炼妖壶的实物,却在书上看到过关于炼妖壶的介绍,书上说这炼妖壶形似塔状,乃上古异宝之一,内部有着奇异之空间,空间之大似能将天地收纳于内。“这炼妖壶是类似塔状的东西,乃上古异宝之一。”
“塔状?那不是应该很大,为何我们今日逛遍了整个琼华派,都没有看到哪里有塔状的东西啊?”燕灵姬歪了歪头,一脸茫然。
明轩月用手中的折扇敲了下燕灵姬的脑门,自古这神器便是可变大变小的,“都说是上古异宝咯,自然是可变大变小的啊,为了安全起见,掌门定是将这炼妖壶放在了隐蔽的地方。”
燕灵姬咬了下手指,思忖了一会,道:“隐蔽的地方?哪?藏宝阁吗?”那里设有结界,一般人无法进去,想偷这宝物也偷不了。
明轩月想了想,这他又不是神仙,哪里会知道藏在哪里了啊?不过藏这藏宝阁的机率很大,“这我哪能知道啊,说不定藏在后山禁地也有可能。”
“不可能藏在后山禁地。”燕灵姬直接否认了明轩月的看法,这后山禁地她前几日才去,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什么炼妖壶。
明轩月眉头一皱,然后走到燕灵姬身旁,道:“你怎知不可能?难道你去过后山?”
燕灵姬赶紧摇头,她自是不可能承认自己去过后山禁地的,她伸手摸了一下脖子,道:“我怎么可能去过后山禁地啊,禁地设有结界,我怎么可能进的去啊?”
明轩月眉头一皱,他伸手摸了一下下巴,看着燕灵姬,道:“你没去过又怎知后山禁地设有结界啊?”
燕灵姬伸手敲了下脑袋,她真是个猪啊,居然自露马脚,她别过脸,支支吾吾的道:“这想也想的到啊,纵观整个修仙界,哪处的禁地没设几重结界啊。”
明轩月敲了敲手中的折扇,这燕灵姬的话也有那么几分道理,这所谓禁地,自然是不能让人随便进去的,所以设结界是必须的,说不定还有什么符灵把守着呢,“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我姑且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