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师言尴尬地笑了笑打着哈哈,他是服了这些蠢货,一个个都和秦无双划等号。
“就是,大家第一次来辽东,穿的少一些也情有可原嘛。”
顾轩还有脸说话?这里最蠢的就是他,身为现代人北东有多冷他不知道么?
顾师言办事还是可以的,他这个人心细,没到辽东之前就把客栈安排好了。
还好是提前安排了,要不然一行人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辽东几日外来人乌泱泱的,附近的客栈都满了。
据说是附近有什么宝贝出世,也不知道和异变有没有关系。
客栈老板养了两只狗,一大一小,顾轩闲着没事逗小狗玩。
“小狗给爷乐一个。”
顾轩摸了摸小狗的下巴,小狗瞟了顾轩一眼,把头扭了过去。
“你不乐,爷给你乐一个。”
顾轩呲牙乐的那叫一个难看。
“对了,你是狗听不懂对吧?我给你翻译一下汪汪汪!”
小狗没打理顾轩,扭头跟大狗说:“妈妈这个人类傻了,他不会说人话。”
“离他远一点,白痴会传染的。”
狗妈妈用狗爪子把小狗扒愣过来,对着顾轩呲牙咧嘴。
.......
“水墨!水墨!有妖怪,狗说话了!”
顾轩赶紧扒愣旁边坐在桌子上喝酒的封水墨。
“哪有?我就看见你和狗在那里汪汪汪,你是不是生病了?”
封水墨放下酒坛子,关心地摸了摸顾轩的脑门,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这两只狗刚才真的没有说话?”
顾轩指着两只狗,这一刻他觉得天都塌下来了,难道他神经出现了问题?
“我们是狗啊,怎么会说人话呢?是你出现幻觉了笨蛋。”
小狗眼珠子滴溜溜转,坏笑。
顾轩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他跟个丧尸似的往屋里走,一边走还一边嘟囔:“完蛋了,我疯了,我疯了。”
“姑娘,你朋友怎么了?是不是被我养的狗吓到了?”
老板端了一盘红烧肉放在了封水墨的桌子上,他刚才无意中撞了一下顾轩,跟顾轩道歉,顾轩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是,他就是失恋了,他喜欢上了隔壁的母猪,可母猪不喜欢他。”
“那还真是个悲剧,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这盘红烧肉是隔壁母猪做的。”
老板无奈地摇了摇头,只从异变发生,这种跨越物种的爱情时有发生。
“对了,老板你家的狗祖传的吧?怎么还会说话呢?”
封水墨指了指那两只狗在相互舔毛的狗。
“客官外地人吧?有所不知,最近辽东的动物都跟成精了似的,都会说人话。”
这才是不败老人来这里的目的,不过辽东是异变还不止如此。
“这样啊。”
封水墨点了点头。
晚上,顾轩正蜷缩在角落里画圈圈,门外封丹青敲门敲了好久,他都没管。
没办法,封丹青一脚把门踹开。
“顾公子怎么不下去吃饭?这么黑的天,倒是点个灯啊,你在干什么呢?”
封丹青替顾轩点了灯,惊讶地发现顾轩已经画了一墙的圆圈,除了圆圈以外他还画了一墙的线。
“我现在已经是神经病了,我觉得我做什么就应该像什么。”
顾轩看了一眼封丹青,继续画圈。
“什么是神经病?”
“就是疯子,我这样的。”
顾轩指了指自己,一双本是充满活力的眼睛,现在却毫无生机。
“顾公子你怎么可能是疯子呢?不就是失个恋么?不至于。”
“失什么?你听谁说的,我一个直男怎么可能因为失恋消沉呢?”
顾轩把笔一扔站了起来。
“听水墨姑娘说的啊,她说你恋上了我们今天吃的那盘老母猪,顾公子你别担心,我知道那是你恋人之后,我一口也没吃。”
封丹青挠了挠后脑勺,眼睛往别的地方看,其实她吃了,不过吃完封水墨才告诉她的。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一只猪?”
顾轩几乎吼出来的,太过分了。
“哈?不是么?那你为什么这么消沉。”
“当然不是了!我是因为精神出问题,听见了狗说人话,才消沉的。”
顾轩都快气哭了,他都这样了,封水墨还拿他寻开心。
“顾公子,你精神没出问题,辽东的动物因为异变,都会说人话。”
“靠!那个姓封的混蛋!我要跟她拼命!”
顾轩快步往外走,气的身体都在发抖。
“我帮你!是时候给水墨姑娘一个教训了。”
顾轩和封丹青离去的时候,门忘关了。
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的男人,和他的下人进了顾轩的房间。
“主人我们好像走错房间了。”
下人环顾了一下四周挠了挠头。
“别说话,老吴你看,这是什么。”
胡子男住着下巴,仔细地端详着顾轩的涂鸦。
“小孩子瞎画的吧。”
“不不不。”胡子男摇了摇头,指着一块涂鸦说:“你看这块像不像辽东?这应该是藏宝图。”
“是有点像,那那些圈圈是什么?”
下人睁大了眼睛,努力把那块和辽东联系在一起,许久点了点头。
“迷惑别人的,怕被人看出来,这图画的太潦草,看不懂,我们去把人抓过来,让他带我们去藏宝地,得手之后杀了他。”
“走,我们回去取武器。”
“杀人没必要吧?主人等得手之后放了就是。”
下人慌了摆了摆手。
胡子男瞪了下人一眼,也没说什么,两个人离开了顾轩房间。
他们刚走又有两个书生打扮的进了顾轩的房间,一胖一瘦。
“周兄我们走错了吧?”
胖书生环顾了一下四周,挠了挠头。
“嘘,张兄你看这幅画怎么样?”
周书生仔细观察着顾轩的涂鸦,还时不时点了点头。
“这不就是小孩瞎画的么?这能称之为画?”
张书生笑着摇了摇头。
“张兄你眼拙啊,你顺着我这个方向看。”
周书生给张书生指了指,这么一指可了不得。
“我去!龙啊!藏的这么深!妙啊!妙啊!”
张书生连连拍手称赞,一想到刚才对这副画的不屑,恨不得为刚才的无知自杀谢罪。
“我看这位就是,我们要找的吴道子的传人,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