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夺回的,自己失去的过去是一定要夺回的,自己终于记起来自己的真实身份了,绝对不是大华王朝的一个老太监,而是还有大好青春的年轻人啊!!
这里是哪里?先想办法回去!
莫名有股火在胸口燃烧,召集起来的魏泰权立刻环顾起四周……
光线从阖上的窗户缝隙射进来,瞳孔在醒来后不断调整大小,能看见耀眼的程度从微细逐渐放大,将原本黑暗的室内慢慢照亮。
哇……周围可真是有够破的,让自己有种看水浒传时候风雪山神庙的感觉……
不对呀,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魏泰权一旦试图回忆起自己昏过去之前的事情就觉得头痛欲裂,不过还是勉勉强强想起来了,自己在临安的码头和一群人起了冲突,当时心情也不是很稳定,索性就跳出去大开杀戒了。其实现在的事后回忆那时,魏泰权觉得自己果然是个心理变态的太监啊,做事情都不考虑后果了,完全漠视别人的性命,也漠视自己的性命。
说起来,正是因为那时候莫名其妙的心理波动自己才会冲出去大杀四方吧,现在回忆一下就会发现这毫无意义,只是给本来就不算很好的身体雪上加霜。
“咳咳~”他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咳嗽了一下,顺便检查起了了身体的状况。让他惊讶的是,自己身体情况倒是在这晕过去的一觉之后有所恢复,好像那种随时随地会吐血而亡的状态是过去了,气核也从本来的微弱无物恢复成了强劲运转。
“嗯,没有内伤,好事……不过境界好像真的跌了,妈的七层内力该不会几年内无望突破了吧。”
他监视着自己身体情况,自言自语的发表了一点评价,总而言之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所以他直接跳下来床,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了周围。
说起来,这里是哪里?为何如此破旧?简单来说就是一间茅草屋啊。
搔着脑袋,他一脸懵逼,而看见窗前的地上还有一堆黑乎乎的炭火就更是莫名其妙了,难不成今天之前有人在这里烤火?
咕~~~~~~~
而独自恰好在这时候响起来了,他捂着肚子嘀咕道:“该吃饭了呢。”
“呀!?”
这时,门口传来了惊讶的女声。
这个声音魏泰权可谓是相当熟悉了——那是个宛如潺潺流动的清澈河水般,既清凉又美妙的声音,她从小就是个极其勾魂的小妖精了,无论是幼还是萝还是未来的御,魏泰权都十分看好,所以才会把她培养成东厂的工具人之一。
抬起眼的魏泰权看见了抱着一捆柴火的许笙笙从门口走入,她似乎没料到自己醒来,所以发出了惊叫。只见许笙笙现在的衣衫也显得有些破败,显然是在狼狈的逃窜中损坏不少,白色的内衬沾上不少黑灰色,外层的丝绸青色披肩则破破烂烂直接被她绑在腰间以替代损坏严重的腰带,即使如此她也果然不变靓丽的本色,摇曳着如同天边银河倾泄而下般璀璨的黑长发的她依旧有着贵妃的雍容,难以想象她年纪还是如此小。
“你来了啊。”魏泰权歪起一边的嘴笑眯眯的对许笙笙打招呼。
“嗯……”女孩点点头,随即露出一副不知道如何和魏泰权相处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迈着步伐走向他,在他旁边把枯树枝放下。
“发生了什么?”他看向周围,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在船上昏过去了,我怕这艘小船不能在大运河这么凶险的地方行驶,就先靠岸,刚好岸边有个破败的山村,这里有的房子都没有人住了,所以我就把你放到这里的床上。”许笙笙犹豫片刻还是组织起了话语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魏泰权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如此啊,乖女儿你还真是不容易呢,把我一个大男人从船上背过来恐怕要废掉你不少力气吧?”
“并没有,我的内力足够支撑我把你挪动这些路了。”许笙笙皱眉,隐约间透露出不开心,魏泰权暗自猜测她可能是本以为自己死了现在却发现自己没有死所以觉得不满了。他倒也是个爽快人,直接从原地起跳了好几下,确认身体情况良好,就说道:“你搬来这么多的柴火是要取暖吧?不过现在不用咯,我们可以继续赶路了。”
“嗯……”许笙笙看了看魏泰权的全身,然后指着旁边的一堆东西说道:“包袱和剑匣都在那里,包括香雪真人的剑。”
魏泰权一看这小丫头果然心思缜密,无论在多混乱的情况下都只会顺手牵羊而不会让自己有所损失,便笑着点头说道:“好,咱们搬了东西就走~”
见到他的态度如此爽快,许笙笙似乎有些惊讶,她用手抚摸着胸口,仿佛要护住自己的要害,一边对魏泰权说道:“你真的就当没事人了?”
“哦?还有什么事?”魏泰权惊讶而又理所当然的回复。
许笙笙踌躇地环顾四周,特别还注意着魏泰权的手脚,这才说道:“我不是……背叛了你吗?而且这是第二次了吧,东厂的人,几乎不会给人第一次杀自己的机会,更别说第二次了,可你为何……”
“为何带头违反了东厂杀伐果断的条约是吧。”魏泰权露出清爽的表情接过了她的话。
许笙笙点头。
魏泰权忖度片刻,说道:“因为我不止是东厂督公。”
听见此话,许笙笙心头咯噔一下,心说这人莫非是野心膨胀,终于要撺掇皇位了?考虑到他在朝中的势力一手遮天倒也不是没可能,她就忍不住后退,防止这个野心家偷袭自己。
不过魏泰权仅仅是大手一挥,微笑说道:“你这是什么反应?肯定误会了吧。”
“什么?难道不是吗?你已经不满足成为东厂的督公,而想要……夺取更多……”许笙笙眯起眼睛,警惕地试探他。
“不,我只是想起来了,作为一个穿越者,我可不能单纯的以一个老太监的模样过活啊,我没有那么老,也没有打算固定下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