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一定保密!”
“那便足够了。”
“遵旨!”
群臣们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这才有序退出了房间。
等到这时候,朱佑嘉才如释重负地吐出了一口气,身穿龙袍的她正值青春、芳华正茂,不过躺在男人的怀中却像是一只享受午后阳光的猫咪一般慵懒娇气。
“抱歉啊,又给你添麻烦了呢……”
“没事,有的重大事情,你一个人决定也不太好。”
“明明你都答应放权给我了,还把一些官员从内阁赶到朕的茶室上奏,我居然还要让你陪着,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朱佑嘉用手指卷着一缕自己的发梢,噘嘴说道。
魏泰权语气平缓地回答:“没事,你不就是个孩子嘛,孩子就要慢慢培养,之后才能独立行走啊……”说罢他把手放到了朱佑嘉的脸颊,完完全全就情人调情的手法。被抚摸的朱佑嘉舒适地眯起了眼,连一丝挣扎和抵抗都没有,君臣之义、上下之别在她这里似乎从来不存在,反而是躺在床上男人怀里的她动了动龙袍下交叠的腿,从裤管下露出了一节白皙有型的足踝。
魏泰权看着她,想了想后继续说道:“不过你的表现很不错了,从第一年开始其实就没什么人敢挑战你了吧?先是因为我,然后单纯就是看好你了。”
朱佑嘉扯了扯嘴角,撒娇一般地侧过头,用鼻尖磨蹭了一下男人的胸口,说道:“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你?”
“也行吧,我倒还真是帮助过了你咧~~”
“朕……作为女子,是天下坐上龙椅的第一人,无论如何,朕都会是载入史册的重要人物了,无论那些人如何评价朕,是把朕称为太监的傀儡,还是太监的玩物……”
“不要这么悲观嘛。”
“朕才不悲观,这不是庆祝嘛,皇族出身的,有多少人能够名垂青史呢~~”
‘哈哈,别慌啦皇上,老臣早就想好办法了。’
闻言,朱佑嘉如同好奇小猫一样眨动着大眼,调整了一下姿势,改成在魏泰权的身前用四肢支撑,仿佛一只美人猫,抬头望着他眼带笑意说道:“魏卿家有何挽救朕名声的办法?”
“只要等到臣死了,不就万事大吉了?陛下也与不少官员有了私下的接触,很容易就能在若干年后处理好关系吧,等到臣老死,陛下就能在明面上做出全面推翻我的举动,杀人诛心挖坟都无所谓,然后你的名声就好起来啦,大家就会说老朱家的女皇真不错,卧薪尝胆几十年成功复仇。”
朱佑嘉想了想,鼓起脸颊说道:“先不说我到时候能不能对死掉的你这么做,倒是你呀,真的会老、会死吗?你在这几年不是越来越年轻了?都要比朕年轻了,估计等到朕变成了老妪,你都还是这副模样吧,更惨一点的话,朕是老婆婆,你成了孩童。”
魏泰权哈哈大笑。
“怎么可能啦陛下,现在的你不过十九岁,距离老婆婆还早呢。不过你还真是懂事不少了~”
朱佑嘉又是变换姿势,变成了有些随意粗野地盘起腿,在床头和魏泰权插科打诨:“说真的,朕处理国事有没有你数十年前的水平?”
一幅年轻人模样、完全看不出老态的魏泰权用手指抵着下唇便开始思考起来:“这个我还真说不来,其实之前我做的最多的还是拉帮结派、党同伐异罢了。”
“你还真敢说呢,也不装模作样一下?”
“对于皇上,老臣可不必装模作样咯~”魏泰权说罢就朝着朱佑嘉的大腿摸去。
朱佑嘉也不闪不避,直接在男人胸口锤了一下:“死相,你怎么不去找你的这么多干女儿?”
“皇上是特殊的嘛,毕竟你各种意义上都需要我呀~”
这样的调情,对于两人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了。
朱佑嘉笑靥如花,抓住男人的手背,温声细语道:“月底朕想去垂钓了。”
“那我给你在避暑山庄挖一个湖,咱们多去住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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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魏泰权走出皇宫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一轮圆月绕上树枝,地面上都被披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辉。
作为自由习气不该的武林高手,魏泰权甚至懒得搞花头,在京城里的行动基本都不要车队和随从了,今日也是,他一人走出皇宫朝着自己新建造的府上走去。
“哼哼哼~~~”
在嘴里哼着小曲的他脚步轻快,面容也是年轻轻佻,活像是某一家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然而,在走过某一个小巷子的时候,魏泰权突然停下了脚步。
“哦?京城里还有此等高手?”
他笑吟吟地对着一处小巷子里喊话道。
无人回应。
魏泰权笑容愈发灿烂。
“我很久没见到过能够挑战我的人了,你也不够格,不知道你是否知道这个残酷的现实呢?”
这次还是没有回应他。
魏泰权叹了一口气。
“你的杀气实在是太浓郁了,别想着隐藏自己。”说罢,他的脚随意地朝着地上一点,脚尖上头轻微的用力就制造出了极为庞大的声势,就像是一场小型龙卷风从地面上拔地而起,顺带着让几块地砖朝着黑暗中飞了过去。
咚咚咚咚!!!!!!!
而这些地砖飞入黑暗的小巷子之后,也迅速反馈回来碎裂的声音。
魏泰权笑容更加灿烂了。
“有趣,不过这个内力,我知道是谁了。”
顺应着他的话,终于有人从黑暗的小巷子里走出来了。她的步伐很轻,轻到一般人根本听不见,如同猎豹在黑暗中无声无息的追猎。
那是一名穿着青色纱裙的窈窕少女,而绾成一束辫子的头发则用红色的丝带增添了一丝暖意,柳叶弯眉性感撩人,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荡漾着强烈的个人意志,不施粉黛的脸色却朱红润泽,樱唇更是如同两片花瓣。
“三年了,你学成了?”
“学成了。”
许笙笙冷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