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将剑收起，看了夏墨身后的聂小倩一眼，大胡子一抖说道：“夏兄弟，人鬼殊途，虽然我未曾想你也是修炼中人，但是想要好好修行，那事可不能做。”
虽然夏墨出手阻止了自己的一剑，但是他却知道夏墨没有恶意，要不然轻而易举接下剑招他足以让自己陷入危险。
夏墨听得脸色一黑，没好气额的道：“她是个可怜人，我只不过是顺手救下罢了，哪有你想得那么乱七八糟，燕赤霞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思想不行。”
燕赤霞额脸色一黑，好家伙反客为主了，自己提醒反倒是被当作乱想的人了。
他憋了一委屈但却是不好解释，毕竟是自己开的口，他瞥见宁采臣在偷笑，瞪了他一眼。
“书生，笑什么笑，我瞧你皮面白净，一听就懂了我说什么，也不是个好东西。”
宁采臣顿时吓了一跳，不敢偷笑，燕赤霞这才出了口气，他向夏墨问道：“夏兄弟，说说你想要问什么吧。”
“去我房间说罢。”
院子不是说话的地方，众人移步夏墨的房间，刚一进去，燕赤霞和宁采臣的体验感瞬间暴跌。
大家同样是借宿荒庙，凭什么他们住的房间各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哪怕打扫了一番，霉味和灰尘依旧很重，住的不舒服。
而夏墨这边，却是纤尘不染，除了家具有几分陈旧，环境可是他们两人的几倍。
“夏兄弟，你这用的什么术法，竟然收拾得如此干净了？”
燕赤霞捕快出身，一点观察力还是有的，夏墨住进来不过小半夜的功夫，打扫得这么干净，只怕是用了术法。
夏墨答道：“海外的修炼体系，比较方便，当然在蕴养身体之上，比不上东方修炼体系，而且前路目前还没走出来，你若是要学我可以教你一些。”
他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打了个响指用了一个清洁一新。
原本因为女鬼来袭，衣服跌了好些个污迹宁采臣被一股环绕，数个呼吸过去，身体和衣服都被清理干净了，如果刚刚沐浴更衣一般，而且身上不带有丝毫水渍。
“这倒是神奇。”
燕赤霞眼睛一亮，对于他这个经常风餐露宿的人来说，这样的术法简直就是福音。
若是条件允许，谁会让自己总是一副风尘仆仆的脏乱模样。
不过听到了夏墨说起前路，燕赤霞忽然哼了一声：“前路什么我们难道又看到了？”
燕赤霞一语双关，即是说的修炼，也是说的这人世间，纷乱四起，妖魔起舞，哪里看得到前路。
夏墨闻言，问道：“说起前路，倒是我和想问你的事情有关，燕兄修炼已久，而且手握轩辕，不知道的此间仙神可有见过？”
燕赤霞法力极高，不仅是在世俗当中享有剑客名声，在修炼界中，也是赫赫有名高手。
虽然他原轨迹当中，与黑山老妖、蜈蚣精打得都很狼狈，但是最后可都能化险为夷，足见他的本事不小。
下通幽冥，上可斩龙，虽然都是取巧了几分，但是不容小觑。
燕赤霞被夏墨这么一问，愣住了，反问道：“你不知道？”
夏墨摇了摇头，燕赤霞看他的确是不知道的模样，于是说道：“这已经是修炼界常识了，秩序崩坏，天道不存，灵气日渐衰微，昔日现身数百年前早已经不知所踪，余下不过是些草头神罢了，些许香火吊着命，不知哪天断了香火，沦为凡人。”
天人不存，这倒是有些出乎夏墨所料，不过想了想的确又在情理之中，毕竟世道乱成这样，天人若是存在也该现身了才是。
要不然妖魔四起，说不定就来了个天地倒转了。
不过比起仙神，夏墨更加关心，的阴间的事情。
“燕兄可知道阴司如何？”
燕赤霞接过聂小倩为众人端来的茶水，看了她一眼，然后灌了一口。
“这可没有酒够味。”
他轻轻摇头，既是说茶水，也似乎是在说的阴间。
他道：“幽冥还在，依旧是生来死去之所，不过阴司......我也不知道只怕也不好过，听说下面也乱，鬼王四起。”
燕赤霞不常和下面打交道，他所见妖邪鬼怪，为非作歹则是击杀，但是对于是被害的人，倒也没有逆转阴阳前去救助的意思，至少现在没有。
因此对于阴司的了解其实不多，只知道下面很乱，各自为王或许更加贴切。
他看了眼夏墨，说道：“阴司当中的鬼神比起那些现身好运一些，有着幽冥这样的场所，灵力多少多了一些，所以还存于事，不过也好不到那里去，毕竟鬼物很多，压不住了。”
燕赤霞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不过他也好奇，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莫不是盯上了那里灵气，那灵气有幽冥的气息，对于生者可不友好。”
“我说我想要肃清冥界，你信不信？”
夏墨笑着道说出自己的目的，燕赤霞忽然大笑起来：“好家伙，还没喝酒就醉成了这样，冥界那些鬼神、鬼王虽然本质上都是修炼中人，但是实力极其强悍，对付鬼差、判官或许还行，但是那些真的大人物，如何是他们对手。”
燕赤霞也是出于好意，此界前途未卜，不是没人尝试过动阴间的主意，毕竟阴间灵气尚存，与人间相互依持，人间在，阴间就在，鬼神也是另一种长生。
但是伸手的人和门派，可都是被阴间中势力给弄死了。
阴间就是这么大的地方，阴曹中庸，镇压维系已经让他们分身乏术，但对不代表他们会继续让步。
而那些个不是善类的鬼王，已经是割据一方，更加不会让出自己的势力，因此想动阴间这块蛋糕，没门。
燕赤霞没想过长生，也没动过变为鬼神想法，不过他也不希望夏墨走上这个路子。
鬼神修炼也是凶险，一个差池便是成了害人的鬼物。
夏墨不置可否，燕赤霞也只好点到为止，但也是不相信他的话是真的。
反而是一指聂小倩说道：“你见她可怜想要救她，我是没有意见，不过兰若寺后的那个东西只怕是要找你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