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九？王八？
余岁间闻声在心里排列了一下两人，竟是不小心笑出了声音。
那个池九倒是还好，但是王八……
余岁间真的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这真的不是开玩笑的么？
“发生了什么事情？”
厉斯衍在不远处听到了几个人的谈笑声走了过来，看向余岁间。
余岁间连连摇头，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厉斯衍又看向两位助理，就见两位助理都垂头不语。
苏苒站出来打了个圆场，“好了，吃饭去。”
余岁间早就想脱离这个尴尬的环境了，自然很是配合的跟着走。就是因为有些不自然，身子有些僵硬。
厉斯衍走在她的身后，悄声的提醒了一句，“你同手同脚了。”
余岁间这才发现自己的异样，迫切改变，却是越来越慌乱。
厉斯衍见此，忍俊不禁，他自然的拽住余岁间的手，往餐厅走去。
余岁间是想叫厉斯衍放开，但又想着现在说的话可能会有那么些的尴尬，想着等到餐桌上就好了。
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跳出了这个尴尬之后，进入了一个更尴尬的地方。
餐桌上，有她，厉斯衍还有苏苒。
三人而坐，两人沉默。
苏苒看了一眼不说话的两个人不由得叹息，“我说你们俩怎么一个比一个话少？尤其是你，厉斯衍，你怎么一点儿没遗传我的活泼？”
“额，我只是还没有习惯这么热闹。”余岁间因苏苒的话变得紧张，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热闹吗？”苏苒看了一眼饭桌，“才三个人啊。”
余岁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总不能说以前吃饭都是她一个人吧。
“食不言寝不语，这话，是您说的没错吧。”
厉斯衍及时出声，眼里闪过微芒，似是警告。
苏苒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也就及时转移话题。
“小岁间啊，你有没有什么不爱吃的东西啊？我也没有先问问你的口味，就摆了这样一桌子菜，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吃。”
今天的晚餐着实丰盛，怕是这些年来种类最多的一顿饭。
余岁间鼻子微酸，说：“我不挑食。”
“不挑食的孩子好啊。我跟你说啊，其实小衍以前很挑食的，所以个子也不高。你看他现在，不挑食了，多好……”苏苒又是絮絮叨叨了一堆。
其实，苏苒说的话没有几句是真的有用的，但是就是停不下来。
这让人感觉，她似乎孤独了好久。
余岁间看向苏苒那如花的笑靥，莫名的想起了在房间里时她跟自己说的话，有些心疼了。
“好了，你让人吃饭吧。”厉斯衍笑说着递了一杯水放到苏苒的面前，“之后，她会住在这里挺长一段时间的，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苏苒也是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了，对余岁间抱歉的笑笑，说：“对不起啊，我就是见你投缘。”
“没事的，我这个人不会说话，但是我很擅长倾听。”
余岁间说着，也绽开笑来，让人很自然的联想到冬日里的阳光，无限温暖。
苏苒见此，终于满意的去吃饭了。
“你多吃点。”厉斯衍夹了一筷子的菜到余岁间的碗里。
余岁间先是一愣，而后木讷的应了声，“好的。”
晚餐快要结束的时候，那位出现在厉斯衍公寓的妇人突然出现，她走到苏苒的身边，恭敬的垂下脑袋，在她耳边私语。
之后，就见苏苒面向余岁间跟厉斯衍说：“人老了，就是不禁用了，要先去休息了。”
余岁间乖巧的点头，又惹来了苏苒的摸头杀。
“好了，那我先走了啊。你们两个人要和平共处啊。”
语罢，苏苒站起了身子，跟妇人一同离开了这里。
余岁间没有忽视，苏苒回头时那瞬间变得落寞的神情，貌似有那么些痛苦……
余岁间又将视线落在了厉斯衍的身上，那双眼睛里，满是疑问，厉斯衍注意到了。
“有什么想问的吗？”
余岁间想开口来着，但到最后，她才发现，她根本开不了口。
她只能摇了摇头，继续吃饭。
“岁间。”厉斯衍突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
余岁间下意识抬头，许是刚才过于着急，她的唇边还落了几粒米饭。
厉斯衍抬手拂去，余岁间刚开始不明所以，还往后退却了些。在看到厉斯衍手上的米粒后，她有些窘迫。
“什么事？”余岁间故作镇定的问。
厉斯衍说：“我妈她可能有点糊涂，如果之后做了什么你不能理解的事情，你可以离她远一点。但是，不要去纠正她。”
“她……怎么了吗？”
余岁间觉得苏苒就是话多了那么一点，别的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她生病了。”
“什么病？”
余岁间下意识的问，让厉斯衍遥远的记忆回到了他的脑海。最终，他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余岁间不是那种非要知道别人隐私的人，便也就不问了。
饭后，厉斯衍将自己关进了书房。而余岁间，则是窝在客厅中看电视，陪伴着她的，有池王两位助理。
这两位助理就是在边上默默的站着，并且盯着余岁间。
刚开始还好，到后期，余岁间感觉有点瘆得慌。
她默默的看向两位助理，“你们两位，有什么事情吗？”
两位助理同时摇头。
“那……为何这样看着我？”
两人陷入了沉默。
可余岁间的视线还停留在两人身上，仿佛两人不开口，她就会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姿势。
还是王助理憋不住气了，“我们是想着，厉爷一把年纪了，找个媳妇儿也不容易，万一就这么逃了……”
又听到了关于厉斯衍年纪的事情，余岁间纳闷了。
莫非这厉斯衍真是个大叔的年龄？但他看着也就是个清朗的少年，若不是因为他周身的气场有那么些强大，她肯定以为他跟他差不多大。
“都二十有五了。”
王助理一本正经的说。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余岁间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有人能告诉她，二十五岁就老了是什么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