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人群边的那家伙，不就是厉斯衍吗？
神特么的去了洗手间？
“小杰，你怎么了？”
那个刚刚还说厉斯衍是她男神的女孩子瞧了厉斯衍一眼，弱弱的问那位呆若木鸡的男同事。
很显然，她并没有见过厉斯衍，自然也不认识他。
边上几位知晓厉斯衍长相的都不说话了，有几位不认识的，便如同那位女同事一般，感慨了一番厉斯衍的美貌后，发出疑问。
“厉……厉总……”
小杰讷讷道。
“什么？”许是小王声音过小，那位女同事没有听清楚，也没放在心上。
女同事随意撩了一把自己的长发，笑容可掬的起身，“嘿，这位帅哥，是对我们说的话题有兴趣吗？我们不介意跟你一同讨论。”
厉斯衍抬眼，瞥了一眼这位女同事，眸光还是如一般的冷。
这一眼，让那位女同事冻在了原地，仿若处在什么极寒之地。
“喂，小涵让你参与讨论是看得起你，你这样可也就太没礼貌了吧。”
饭桌上，一位按捺不住的男同事跳了脚，指着厉斯衍的鼻子骂着。
小杰当场吓掉了魂，忙起身抓住那位男同事，然后弯腰九十度鞠躬，恭敬的唤了声：“厉总。”
这次他的声音挺大的，起码饭桌上全部人都听到了。
他们无不瞪大眼睛，厉总？整个京城，还有第二个厉总吗？
他们一个个惨白着脸，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厉斯衍则再度问道：“散布一则谣言，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知道吗？”
这回没有人再回复。
“厉总，我们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我们再也不会在背后乱说别人的坏话了。”
“你们道歉的对象是谁？”厉斯衍面无表情的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陷入了沉默。
“辞职信，你们自觉交上。”
“厉总，我们……”
厉斯衍的话音正落，不满的声音即刻响起。
“我们在御集团已经工作好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因为说了一句您的情人几句不好，您就要这样对待我们？”
“厉总，恕我直言，您这样与那些昏君没有任何区别。”
“你这样处理不行啊，那个余岁间根本就不值得，您不知道吧，她可是在刚进公司的时候就挑衅王助理。我们与你没有什么接触，你想开除我们就开除，但是王助理不一样吧。”
……
语速一个比一个快，厉斯衍听着也没什么耐心了。
按照平时，这些人可大气不敢喘。但现在，八成是狗急跳墙了。
那边，余岁间还是该吃吃该喝喝，问她原因，她不想淌这趟浑水。虽然这浑水因她而涨，但她知道就算自己出现，也不会让水变澄澈。
她趴在一旁的柱子上，啃着大鸡腿看戏。说来她还是佩服的，这些人话那么多，厉斯衍竟然还没有离开。
按照一般剧情，他就该通知一下就离开了的。
“你们入公司多少年了？”厉斯衍突然问道。
那群人渐渐平息下来，大概是以为厉斯衍要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了吧。
“我三年了。”
“我五年。”
“我十年。”
……
一个个学生时代都是佼佼者，故一毕业就来到了御集团工作。公司的氛围还算不错，算是给了他们第二个家的感觉，所以谁也舍不得。
“既然如此，那你们应该明白公司的规则。”
厉斯衍的话让他们傻了半晌。
他们猛然间想起，公司规章里面有特别中二的一条，“进了企业，便是一家人。”
这规则延伸出去的，就是和睦相处，不准诋毁家人之类的。
他们难道就是犯了这样一条？
厉斯衍没有多说，继而回到了自己之前的位置。
余岁间见厉斯衍回来，即刻别过脑袋，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也什么都没有听见。
这几人，在看到余岁间的时候纷纷懊恼，今天出门肯定没有看黄历。
他们愤然出门，大约是回去准备辞职信了。
厉斯衍落座后，两人无言，气氛迷一般的尴尬。
桌上是有一堆食物，但厉斯衍并没有吃几口，故此都落了余岁间的肚子。
余岁间探了一眼厉斯衍，问：“喂，你修仙啊？为什么不吃东西？”
“我在想，我的处理结果，你会不会满意。”
“？？”余岁间表示听不懂厉斯衍的话。
“没什么。”厉斯衍突然笑开了，动了筷子。
余岁间的头上长满了问号，口中的食物也变了味道。
突然，她开口了。
“诶，那个我确实在刚进公司的时候就跟王助理产生了矛盾。”
“哦？”
“那个……”余岁间语塞，她莫名觉着自己好像是自爆了。“是这样的，我觉着他笑得太假了，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厉斯衍挑眉，觉着余岁间这个说法很是新奇。
毕竟，论假笑，这位才是第一名。
余岁间一看厉斯衍那表情，便差不多知道他心中所想。
她干咳几声，说：“你就当我是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恶人好了。”
“无妨，毕竟，天地间你是独一份。”
厉斯衍似是漫不经心的说着，深邃的眼眸中沾染着笑意，渗透出宠溺。
余岁间为了掩饰尴尬，只好将自己的脸埋进饭里。
隔日，那几个同事因为余岁间而被劝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公司。但神奇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说余岁间的不是，更多的声音还是在说那些人活该。
“小九，你说这余岁间究竟是给我们厉总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得到消息的王助理与池助理在茶水间里面闲聊。
池助理默默给自己泡上一杯茶，小酌一口走到王助理身侧，拍了拍她的肩膀。
“老八，厉总做的决定，我们何故质疑？”
“诶，你这人怎么活的越来越狗了？”王助理略带嫌弃的看了池助理一眼。
池助理却是笑笑，“是啊，我已经被磨光了，所以，你要活得越来越像人才行。”
他想，就是因为太容易被同类，所以王助理这样的才算是难能可贵。
这大概，也是余岁间不喜欢王助理假笑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