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堂的后台一片忙『乱』。
当众人看到楚平出现的时候,俱是一愣,诧异道:“校草,辩论表演赛结束了?”
晚会开始的时间是晚上八点整,大家都还没有准备好,所以难免有些慌『乱』。
“还没结束。”楚平安慰道,“刚刚进点评环节。”
“那你怎么...”
话音未落...
“楚平!”陈淑桦喘着粗气跑了过来,“我刚才都听到了,那种人...哼...你不用放在心上。”
确实不用放在心上。
可是,如果不堵住李维伦的嘴,明天在微博上,还不知道会有一场怎样的撕『逼』大战。
尽管校长大人已经明确站在楚平一边了,但他还是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手段解决。
更何况...
「任务时限还有最后4小时10分钟,请宿主注意,剩余04:09:59…58…57…」
系统也在催促。
楚平四处望了望,不见谈楚然的身影,想来应该是在做最后的补妆。
他心里忽然有些空,深吸一口气,看着陈淑桦:“会长,能不能让我加个塞儿?”
说这句话时,前台忽然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应该是辩论表演赛的胜负已分,交大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环境太过嘈杂,陈淑桦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他提高音量,几乎是用喊的,问道。
“我说,给我加塞儿!”
“什么加...你要上台!?”陈淑桦尖叫一声。
本来,学生是会想过请楚平上台表演的,毕竟他钢琴、吉他、唱歌样样精通。
谈楚然却委婉地暗示,楚平要准备辩论赛,最好不要让他两头跑,那样会很累。
大家都懂,这是副会长心疼自家人了。
不过,既然她站出来反对,学生会的干事们也就只能把那点儿心思灭了,让各个社团出节目,东拼西凑出了一台晚会。
但是现在...
“既然你主动提出来,我们当然是支持的。”陈淑桦高兴了没多久,又微微皱眉,“但你没参加过彩排,表演时间、出场顺序等等这些,不太好控制。”
作为统筹,他不能只考虑一个节目,晚会的质量才是最重要的。
楚平当然能理解,沉『吟』片刻,说道:“任何时间,任何乐器,我都能应付。”
任何乐器!?
这是何等的霸气和自信!
而且,真的只是“应付”吗?
陈淑桦苦笑着叹口气,拿出随身的节目单,手指从上到下一个个地扫过来,皱着眉头研究。
终于...
“钢琴行吗?”
“当然!”回答的,不是楚平。
谈楚然身着一套天蓝『色』拖尾连衣公主裙款款而来,裙摆上绣着几朵白『色』的小花,显得清新素雅。
她看起来比平时更高了一些,似乎是穿着高跟鞋,走起路来小心翼翼,显然,上次在雨中扭伤脚形成的心理阴影还没有完全散去。
楚平看得一呆,忽然发觉脸上有点儿热,下意识地移开目光。
然而...
“咔哒咔哒”,谈楚然走了过来,在他面前站定。
“漂亮吗?”她问道。
“当然。”
“那你怎么不看我?”
楚平的脸更热了,抬起头与谈楚然对视,感觉少女目光灼灼,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陈淑桦左看看、右看看,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而且,他也觉得自己正在发热,是电灯泡被点亮之后的那种发热。
幸好,谈楚然岔开了话题:“会长,时间紧迫,您要告诉我们把节目加在那儿,还要准备串场词。”
“对,串场...”陈淑桦微微一顿,将目光转向楚平,“楚平,虽然我对你有信心,但你好歹告诉我们要表演什么节目吧。”
“...”
“...”
场面一度极其尴尬。
「任务时限还有最后4小时05分钟,请宿主注意,剩余04:04:59…58…57…」
楚平在脑内问道:“系统,你都听到了,钢琴、单人弹唱、励志...”
「早就帮宿主想好了。」
「歌曲《蜗牛》全部信息,积分:10。」
《蜗牛》!?
名字上看不出什么,但出于对系统的信任,楚平毫不犹豫:“兑换!”
「兑换成功,剩余积分:229。」
「善用它,给我打肿那个傻x的脸!」
当歌曲信息出现在楚平脑海中时,他瞬间信心百倍:“那是当然。”
《蜗牛》这首歌,正如刚才他面对威风视频摄像机镜头时说的原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我还励志的人!”
他转头看向陈淑桦:“会长,我想好了。”
“想好了”!?
emm.
这可真是个微妙的说法。
陈淑桦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哥,亲哥,你现想的节目?”
楚平这才觉得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解释:“不不不,我有很多未发表的作品,刚才只是在脑海里筛选了下,挑出一个而已。”
“‘挑出一个’,还‘而已’!?”
“...”
“你果然不是正常人。”陈淑桦忍不住吐槽。
他又看了眼谈楚然,发现这姑娘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补了句:“这也不是个正常人。
就在这时...
「任务时限还有最后4小时,请宿主注意,剩余03:59:59…58…57…」
远处也传来:“谈副会,该上台了!”
谈楚然对楚平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又嘱咐陈淑桦一句“准备串场词”,便提着裙子,款步走向前台。
看着她『迷』人的背影,大家都有点儿着魔。
这个状态一直维持到前台传来热烈的欢呼声,陈淑桦才回魂,招了几个宣传部的干事过来。
他对楚平说:“唱两句那个...那个...”
“《蜗牛》。”
“对,《蜗牛》,你先唱两句,我们想串场词。”
楚平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
该不该搁下重重的壳
寻找到底哪里有蓝天
随着轻轻的风轻轻的飘
历经的伤都不感觉疼
..
这首歌...
真是一个没走上社会的大学生能写出来的吗!?
只听了四句,这样的想法便在陈淑桦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还好,他分得出轻重缓急,把还有些愣神儿的部下聚拢在一起:“有想法了吗?”
“...”
“说话啊!”
“会长,用语言来描述这首歌,难道不是一种侮辱吗?”
这句话说到了所有人的心坎里。
良久...
陈淑桦叹口气:“看来只能用最直接、最原始的串场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