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佩筠仍然在看照片。
李可看着小丫头的模样，觉得机会来了。
他见缝『插』针地说道：“两位，我可以把你们的照片用在我们交大摄影协会的学期末摄影展上吗？”
图穷匕见。
照片？
只能叫“照骗”吧！
让自己的女装照上交大内部的摄影展这种事儿...
绝无可能！
楚平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不好意思。”
再一次被明确地拒绝，李可表示很难受。
他不能理解，大部分女生是喜欢拍照的，为什么眼前这个漂亮的妹子却与人隔一路。
还好的是，他有另一个目标。
“学妹。”李可腆着脸叫了声王佩筠，“你的家教老师不愿意，你总可以吧？”
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正经人，他甚至打开了自己电脑里一个叫“未授权”的文件夹：“你看，这些没获得本人允许的，我从来不展出。”
王佩筠本就不在乎这个，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
却没想到...
“这是那个女生吗？”她指着一张照片问道。
“哪个...哦，没错，就是那个在门口展出的获奖作品中的主角。”
主角！？
不就是谈楚然！？
楚平微微一愣，也凑了过去，紧接着就看到了另一幅雨中的抓拍。
照片中，他背着谈楚然全力奔跑。
谈楚然仍是那身旗袍，紧紧趴在他的背后，一手撑伞，一手拎着高跟鞋。
这个场景，太熟悉了。
王佩筠下意识地问道：“这是...”
“哦，那是我们学校的校草和校花。”李可回答，“大家盛传两人正在恋爱，不过他们都是否认的。”
“否认？”
“嗯，也算是满足我们的八卦之心了。”
王佩筠轻轻抿了下嘴唇，转而看着楚平。
“能陪我拍一张吗？”她小声发出请求。
果然，事情还是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楚平叹口气，正准备点头答应下来，却没料到影棚又进来了一个人。
刚走进影棚，那人就吵吵嚷嚷的，说道：“那个摄影师，帮我们过一组迪奥的代言宣传，快点儿。”
听到“迪奥”这个品牌，李可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但是...
“那个摄影师”！？
这个称呼真的很让人不爽。
他紧紧皱眉：“谁让你进来的，没看到门口挂着‘游客免进’吗？”
刚进来的那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住两三秒，才说道：“我是苏静好的助理，我们早就约好了的。”
楚平没想到，李可作为一个在读的大学生，竟然已经这么有名了，能搞到商业合约。
emm.
虽然对方只是个三线小明星。
李可皱皱鼻子：“你们不是约的下午吗？”
“艺人在工作时间上哪有什么明确的划分，下午就是晚上，晚上就是下午。”
艺人工作的辛苦，楚平和王佩筠都是深有体会的。
例如崔月莹，最近经常有大夜戏，完全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
苏静好助理的话似乎有点儿道理，但是用那种语气说出来，是个人就不爽。
所以，李可只是抱起了手臂，没说话。
“大家都忙，快点儿拍吧，你们化妆师呢，带我家静好去上妆。”助理催促道。
楚平看了看周围，化妆师们显然已经下班回家了。
至于原因的话，极有可能李可所在的团队由富二代构成，只是一个半商业化的组织，相对松散。
当然，会请这样的工作室的，也绝不是什么大明星。
李可微『露』不悦。
摄影师嘛，好歹也算艺术家，不少有些又臭又硬的倔脾气。
他摇摇头：“你们虽然现在来了，但也得先等等，我这边还有两个客人。”
“那就调节下时间嘛。”
“我还要联系化妆师。”
“我们自己有，毕竟迪奥的代言...”
楚平和王佩筠忍不住摇头，都这时候了，对方还是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苏静好不过是个小明星，顶多作为平面模特拍一组写真，到了助理嘴里，怎么就成“代言”了？
倒好像和人家奢侈品巨头有多么密切的往来似的。
而且，真正的代言都是人家公司请摄影师，哪用得着经纪公司出面。
李可有些忍无可忍，喝道：“我刚才就说过，叫你们等等！”
这一下，两边算是脸红脖子粗了。
“哗啦啦”，忽然就进来了一大票人，包括苏静好在内。
他们一进屋，就感受到了屋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多少有些明白了。
楚平下意识地苦笑，碰碰王佩筠的胳膊，压低声音：“咱们两个，还真是什么奇葩事儿都能碰上。”
“运气好呗。”
“好？”
“当然啦，不觉得装『逼』打脸很带感吗？”
“装『逼』打脸”！？
楚平一听对方这么说，就知道小妮子又有鬼点子。
他不由得摇摇头，小声说了句“看你表演”，便退到了一边。
王佩筠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向前迈出一步：“就算是摄影，也得讲个先来后到吧？”
李可一听，就知道人家这是答应拍照了，别提多开心。
他点点头，就想把苏静好那帮人往外推：“几位稍等，我们尽快结束。”
他现在心情不错，也就没了刚才的恶言恶语。
可是，人家小明星不同意。
苏静好微微皱眉：“其实，我们在行程安排上临时出了点儿问题，要急着赶飞机，时间确实挺紧的，能不能...”
“飞机啊？”王佩筠打断道，“没关系，我借你。”
头一次听说这个能借的。
“小朋友，别开玩笑了...”
小朋友？
这人也就比王佩筠就大五、六岁吧？
而且，除了亲近的人，王佩筠最讨厌别人说自己小，无论是年龄，还是别的什么。
她摇摇头：“不是开玩笑哦。”
“...”
“不就是约一架私人飞机嘛。”
用不用搞得这么大！？
楚平在一边儿听得吐血，赶紧走过来，一把拉住小妮子，小声说：“荔姐可没私人飞机让你祸害。”
“我给我爸打电话。”
“他应该更没有才对啊。”
“部队有直升...呜呜...”
楚平一把捂住王佩筠的嘴：“臭丫头，你想死了！？”
“呜呜...”
楚平才不会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赶紧跟苏静好他们道歉：“不好意思，你们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