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凭空出现一根尖锐的冰刺,轻易的刺穿了狼人的肚腹。那狼人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翻倒在地,死了之后又变成人,正是那个要酒喝的猥琐矮子。
若蓝第一次见血腥,肚子里不自觉的开始翻腾,张嘴就吐,刚才吃下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旁的狼人一见一拥而上,“噌噌噌”后腿蹬地的声音不绝于耳,若蓝坚持不让帮忙,以后夫人身边会遇到更多的危险,她不愿意躲在后面。
狼人们悍不畏死的扑上去,若蓝用冰盾护住自身,“冰天雪地!”一声娇叱,从她身边开始,肉眼可见的冰霜开始冰冻所有东西,地面,土壤,草丛,包括一个想偷袭的娇小的狼人,在半空的狼人保持这跳跃的姿势变成冰雕,摔到地上碎成几半。
冰霜还在蔓延,很快以她为中心二百米内所有东西都变成晶莹剔透的冰雕,这可是个大招了。
狼人们保持着各种各样的姿态停顿在那里,同时停顿的还有他们的心跳和生命,这冰霜可不是一般的零度冰,若蓝修炼的功法每一层产生的寒意都向着绝对零度靠近,一旦被冰霜缠上,一瞬间不论内外都会变成冰坨。
阿利雅和张三从空中降下来,远远的望见有两个仓惶逃命的狼人,扶起脸色苍白的若蓝,阿利雅拿出一粒丹药放进她嘴里,责怪的说:“这么拼命做什么,你这一招这么厉害,可你也透支了法力,若是被人觉察,趁虚而入可就危险了。”
若蓝的脸色慢慢红润,消耗一空的法力也渐渐充盈,她羞愧的说:“若蓝给夫人拖后腿了!”
“什么拖后腿不拖后腿的,你今天做的很好了!当初张三他第一次杀戮吐的腿都软了!”殃及池鱼的张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夫人我可从来没吐过,更不会腿软!
“三儿,还有两个漏网之鱼就交给你了,快去快回!”
张三应是,阿利雅重新燃起篝火的功夫,张三就回来了,一如去的时候干净清爽,不染半点血腥。
三个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若蓝也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等他们出发的时候,狼人冰雕依然坚定的立在那里,四周一片静谧,这个估计要好多天才能化掉了。
这地方山道崎岖,盘山小路又窄又滑,山上的树大多长着尖细的枝叶,矮小的灌木像是矮桧,地上不知名的野花花色鲜艳,娇艳欲滴,高大树木也大多是杉树,柏树,和松树,云层比较厚却也没有要下雪的意思,看来这里常年都是不大见太阳。
地皮上生长着一层绿色的藻类植物,紧紧的贴着地表,远远看着像是一层修剪整齐的草坪。
他们看起来没有目的的看见路就走,实际上是朝着一个血腥气息冲天的地方去,这附近的上百公里内,那里是最污浊的一处,既污浊又很强大,原主阿利雅的遭遇和这些黑暗生物不无关系。
兜兜转转,天色再次暗了下来,骑了一天的马了,要不是优哉游哉的磨洋工,恐怕大腿已经被磨破了。
“夫人,你看。”若蓝指着天空。
天色渐暗,天空中有几只蝙蝠低空飘过,记得蝙蝠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在比较暖和的地带繁衍,看来这也是一种黑暗生物了。
有女巫,有狼人难道这就是吸血鬼了?
大约七八只蝙蝠在他们头顶不停盘旋,阿利雅心中冷笑,这是盯上他们了?
给张三使了个眼色,张三飞身而起,蝙蝠“吱吱吱”很快就没了声息。
看来这里距离他们的老巢不远了,本以为吸血鬼是住在城堡的,看着眼前这个黑暗幽深的山洞,坐落在一座没有多少植被的荒山上,洞口狭窄只能容一人同时通过,洞口在半山腰上,若不是洞内黑暗血腥的气息太过浓郁,所以一眼就找到了到洞口的位置。
洞内黑漆漆的,阿利雅点起火把,若是平常人绝对不敢在夜幕即将到来的时候,进入吸血鬼的巢穴的,阿利雅走在前面,通道里有很多岔路口,她扔了个火符到岔路口里,火符能够在那里安静的燃烧很久。
通道越走越宽敞,常有蝙蝠突然扑上来给他们送菜,蝙蝠死后化为飞灰,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眼。
岔路口虽然多,但都通向同一个方向。
不知道什么时候通道石壁上的火把全部亮起,幽绿幽绿的火光倒映的人的脸都是绿的,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山腹内,这时候他们已经不知道灭掉了多少丑陋的蝙蝠了。
山腹内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像是个体育场一样,中央是一个古怪的图案,围绕着图案的是十二个石头雕像,四周看台的位置是无数密密麻麻的棺材,看来之前灭掉的蝙蝠都只是吸血鬼最次等的东西。
这里的才是重点。
“欢迎贵客光临!”一个拉着古老的腔调,苍老的声音响起,那些棺材板子齐刷刷的都在这一刻掀开盖子,露出里面露着长长的尖牙齿的吸血鬼。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繁复的花纹长袍的年轻人,一个估计已经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他的双瞳是金色的,一会是圆形一会是像蛇一样的竖瞳。
他站在一个雕像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三个人类,一种本能的东西告诉他面前的三人不好惹,但好香啊,血管中的血液好像能透过皮肤传达出它的美味,他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嘴里的牙齿有一种要长出来的冲动。
但好歹最后他忍住了,可那些刚睡醒过来正饥饿的后辈们就没那么好的自制力了。
阿利雅环视一周,刚想张嘴问问那琳达,那琳达就是被不明生物抓走的原主的姐姐,在狼人的小村里她并没有觉察到那琳达的气息。
这空间内就沸腾起来,无数人影跳出来冲向他们,嘴边的牙齿闪烁着寒光,看来是想来一顿丰盛的晚餐。
阿利雅不知道从那里取出长鞭,张三抽出后背的长剑,若蓝手上寒意弥漫。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想张口制止,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