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蓉轻笑:“这个还真的不能答应年妹妹了,这花是我阿玛为我寻来的,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疼爱,我怎么能送给年妹妹?你说是吧?”
年玉露眼露失望之色,“那能不能问问,李大人他是在哪里得来的?妹妹很喜欢这奇花,若是能再有一颗,妹妹愿意千金来换!”
“这个姐姐就不太清楚了,只是听说是从一个南洋来的商人那里买来的!至于还有没有,姐姐就不知道了!”那个南洋人在哪?不知道,人家跨海行商,谁知道今天到哪了?
年氏更失望了,但找不到来源,这里不是已经有一株了吗?
她重新端起笑容,这回却是对李氏言笑晏晏,再也没有之前的火药味。
大家说的高兴,雅蓉看起来也在兴头上,便说:“前些年钮钴禄妹妹生弘翰的时候,爷将金丝玛瑙佛陀像送给我,今个顺便给大家开开眼,乐呵乐呵罢了!”
钮祜禄氏听她说这话,脸蛋红的滴血,想当初她难产的时候,确实是李氏的一张药方救了她的命,后来她上门感谢,却吃了闭门羹,从此后她更是深刻明白了雍亲王府慧侧福晋的孤高绝傲,不喜与人相交,后来听说她的亲妹妹李雅芮都吃了几次闭门羹,她心里平复下来。
今日提起那个佛陀像,就再次想起当时的窘迫,讷讷的随着众人一起期盼开眼界。
两个悄丫头抬着佛陀像越来越近,年玉露的心肝就跳的厉害,好似要跳出来一样,这佛陀它,它它它竟然是自己感应到的能量团。
她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这个佛陀,佛陀笑眯眯的看着世人,包含着包容慈爱和嘲讽。
雅蓉说:“这就是那个玛瑙佛陀了,当初年大人送给王爷的时候,妾身正好看到,这一见就倾心了,后来用方子换了佛陀,就觉着此生就圆满了,看着这佛陀,妾身就觉得好似真有一位度化世人的高僧在点化于人!”
雅蓉笑的开心,邀请了大家近前去看,女人们围着佛陀,不自觉的心胸就宽了许多,这佛陀果然有不少名堂。
“果然是好佛陀!”
“这佛陀护宅,李姐姐拿到宝了!”
“这籽料也好啊,有的籽料有那么一点金丝就非常难得了,这一块可是整个都是金黄色的!”
乌拉那拉氏说:“这块籽料听说只是一大块籽料的裁下来的一小块!”
“啊?这还只是一小块?”
雅蓉说:“这么难的的籽料却只是一块下脚料?”
“不可能吧?”
乌拉那拉氏说:“金黄色不是一般人能用的颜色,当初这籽料总共有一人高,四尺宽,最大的一块雕刻成了一尊玛瑙金丝大佛送给了皇太后,太后她老人家将大佛贡到了宫里的祖宗庙里,每年祭祀身为嫡福晋都会跟着爷们贡上一柱香!本福晋自然是亲自见过的!那尊大佛受到香火供奉,如今比这个佛陀更显慈和。”
“.....”
大家唏嘘不已,年玉露听到她的话若有所思。
钮钴禄氏反应快,她说:“那么就是说这佛陀的存在皇上也是知道的,对吗?”
乌拉那拉氏说:“钮钴禄妹妹说的没错!皇上知道,所以王爷才将这佛陀送给李妹妹!李妹妹真是好福气,这佛陀可不少一般的物件!”
雅蓉道:“还是王爷怜惜幼子,不然也不会舍得拿来换钮钴禄妹妹母子平安!”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转到钮钴禄庶福晋身上,弘翰很的王爷的青眼,弘翰出生时身子因为难产,在产道中憋的时间长了,出生时身子并不好,但如今在钮钴禄庶福晋的照顾下,白白胖胖的,甚是可爱。
雅蓉知道雍亲王府里嫡福晋和佟侧福晋容不下小格格们生子,而能在她们两面夹击和别的格格们嫉妒眼红中保全了自己的孩子,还能博得雍亲王的看重,真的不只是运气那么简单,钮钴禄庶福晋不简单。
钮钴禄氏连忙说道:“奴婢人轻言微,要不是王爷怜惜弘翰,奴婢如今恐怕早就撒手而去了。”她袖子里的手攥的很紧。
耿氏道:“奴婢看来,也只有慧侧福晋最得王爷看重,若是别人跟王爷交换这佛陀,恐怕会是个什么结局都不一定呢!”
“是啊!这佛陀珍贵,但也只有慧侧福晋才会让王爷割爱呢!”佟氏酸溜溜的火上浇油。
雅蓉笑道:“佟妹妹也没少从王爷私库里扒拉东西,怎么今个就眼红了?”
佟氏哑口无言,她冷哼一声,不再吭声。
佟氏找茬都没有好果子吃,别的人自然不敢掠其锋芒,纷纷夸赞慧侧福晋的东西好。
雅蓉目送年玉露最后一个离去,那恋恋不舍的目光差点抱着奇花和金丝玛瑙佛陀不走了。
这是雅蓉第一次在荣华园里宴请众人,荣华园里果然荣华富贵,李氏虽然当初嫁给王爷的时候家世不显,但如今要家世有家世,要子嗣有子嗣,要宠爱有宠爱,可以说是人生赢家了。
佟氏是红着眼回去的,那红不是哭红的,而是气红的,一个小小的汉军旗的侧福晋,用度奢华,好不逊色于如今手握权柄的年羹尧的亲妹妹年玉露。
而她佟佳氏玉莹,自我感觉处处都不如她,更让她气愤的是李文烨官越做越大,对女儿却是越来越宠溺,尤其是家里还有几个庶女养在府里,却依然对出嫁的女儿日益宠爱,看看那每年送到荣华园的东西,送给雍亲王一年比一年重的年礼,无不说明李氏在李府中的地位,不是一般的受宠。
就是身为庶福晋的李雅芮,都能常常收到娘家送来装点门面的好东西。
而佟家,佟国维那个老头,不知道发什么疯,有了佟家血脉的皇长孙还不够,竟然暗地里转投了八阿哥。
要知道这几年八爷党可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反而常受到皇上的训斥。
佟国维那个老家伙简直是猪油蒙了心了!她生身的父亲叶克书也是个没用的,竟然被一个庶子隆科多给压制住了!害的她如今比不上一个汉军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