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已经刻不容缓,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此时这可能是唯一能够让黄扈忌惮的一点东西了吧……
虽然我不清楚,我打完这通电话会如何。
如果,黄夫人管不了黄扈,那么……这个行径还会惹怒黄扈。
我和乔杉,会死的很惨!
“您好!我是TSR的小姐,黄总现在在我们这有些事情,请问您是黄夫人吗?”
“王八蛋!让他给老娘等着!”
对方一开口就是破口大骂!
“把电话给黄扈!”电话那端命令道。
我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将电话递给了黄扈,“黄总,我给你老婆打电话了,你放开乔杉!你要是再不放,我现在就报警!”
我把电话点成了免提,说道。
“呦,你个小姐还想报警了?我又没嫖娼!”
“黄扈!”
电话那端忽然破口大骂。
黄扈一秒钟就把电话接了过去。
我只听着乔杉说道,“白飞飞,快带我走!”
黄扈显然慌了,忙接着电话去解释,我搀扶着白飞飞的时候,忙的将黄扈绑我衬衫裹在乔杉身上。
乔杉脸上一片绯红,而唇边却泛白,虚弱的说道,“我可能药效要发作了,赶紧带我离开。”
我不停留的把乔杉带走,为了保险起见,连休息室都没回,怕一会黄扈找我们算账,就直接打车,车上,乔杉报了个地址,我便扶着乔杉回到了乔杉家。
乔杉个人租了一套公寓,住宿条件比我那里好多了,我把她安顿在床上,又给她拿冷水敷了脸好久,才放心的跑下楼去,找了个药店买解药。
没有特别对症下药的,只有一些牛黄解毒丸之类的,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反正觉得稍稍可能有些用又不想冲的药就给乔杉拿了回来。
一遍遍帮她用冷水敷脸,渐渐地也就降了温。
我不知道我和乔杉走后,夜总会又发生了什么,直到第二天,我和乔杉再次去上班的时候,才发现,大厅里一进门摆的假山山水都没了,两边的景观壁画也都换成了新的,玻璃明显也换成了新的,还有几扇门,和头顶上的吊灯。
真是奇怪。
我一进门,才知道,原来是我带着乔杉前脚刚逃走,后脚黄夫人带着人就来了。黄扈的衬衫不见了,光着膀子就被抓着耳朵拎了出来,一路拎走了,颜面尽失。
这个黄扈是个出了名的惧内的主,虽然产业很大,但是都是媳妇家的家族产业,作为倒插门和他关系不是很大,早些年一直想着自己做点事,却也一直没有提起来在家里的地位。媳妇出去玩,年轻的时候陪人睡,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压抑的久了,难免就成了变/态。
来TSR玩,如果陪客户来,就特别正经,有过一次陪着沈凌天过来,装的像个孙子似的,就差提鞋了,就是为了拿下一个单子,树立点家中威望。如果不是陪客户来,他一般都是自己一个人,什么变/态点什么,滴蜡、烫烟花、S。M、角色扮演,所有一切变、态服务都尝试个遍。
但是,昨天晚上,黄扈在离开不久,就有一拨人闯进来,把这里砸了个稀巴烂。
想也不用想,就是黄扈干的。
索性有秦霄在,才制止住了,而这些灯壁画什么的也都是秦霄再次命人弄好的。
总之,总结下来就是我们惹了一场浩劫,秦霄帮我们收拾了烂摊子。
乔杉的精神还有些不振,坐在休息室里休息。
初晓看她的神色依旧不咋好,倒是过来关心我的伤势,拿着冷毛巾给我敷昨天被黄扈打的今天仍旧肿的老高的半边脸。
我心里盘算着,我应该是给TSR夜总会闯祸了。
果不其然,刚坐下没几秒,婉姐就进门了,本来脸上只是冰冷的没有什么表情,在扫见我和乔杉的那一刻就拉长了脸,一把将一沓厚厚的报纸摔在了我的脸上。
“我他、妈干了十几年都没遇见这种事,真是长出息了!你们当你们是谁啊,都瞎JB整事,以为一个个都是美国总统的女儿啊,想打谁打谁,想接客接客不想接客就不接客,你他妈就是个小姐!客人掏钱了,就张开腿得了!这破事都骂了隔壁的干不好!真当自己一个个是天仙啦!”
我捡起扔在地上的报纸,也顾不得本来被打的脸上又被婉姐拿报纸砸的生疼,直接开口道歉,“婉姐,对不起!”
“哎呦喂!你可别跟我说对不起,我真承受不住!”婉姐嘴里含刀,句句入心,“你白飞飞真特么是个狠角儿,来了俩星期真特么当自己是红牌,这里没了你不行啊!我告诉你,你上次要不是因为被沈凌天带走了,黄扈来了我就把你卖去开苞!较劲什么较劲!还学会打客人砸场子了?给客人家里人打电话,我十几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听说,你特么还想扬言找警察是吧!”
“啊呸!”婉姐狠狠地呸了一口,说道,“你倒是特么报警啊!把TSR都给我端了,让警察抓嫖娼,你自己都是个鸡,你还瞎鸡、巴嚷嚷报警!我真是日了狗了,把你弄进来。”
我低着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尽管婉姐说话很难听,每一句话都在打我脸,但是我不能接话。
暂时我还不能失去这个工作。
乔杉站起身来,咳了一声,说道,“婉姐,是我的错,不怪白飞飞,她是为了救我!”
婉姐转过身来,冷厉的剜了乔杉一眼,“我的大小姐,你还知道是你的错,你说你来我这一年,我江婉什么不护着你,我可怜你身世悲惨,你说卖初夜我给你安排最高的,你说不接客,多少人来了我替你挡了,你这喜欢上去贴人家,三天打鱼两天撒网,我把你还当大小姐供着,你这秦霄都没戏了,你也给我说你要好好给我接客了,你倒是接啊!”
“这不是你爸,人家不能把你当大小姐宠着!”
婉姐狠狠地剜了我俩一眼,气的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指了指报纸说道,“给我好好的看看这个报纸是怎么写的……这辈子没这么出名过,全拜你俩所赐,今后我看谁还敢来咱TSR找乐子,都赶给家里人打电话了!你们还有啥干不出来的!”
我和乔杉打开报纸,上面果然都是头条大版:“TSR夜总会小姐因不接客与客人发生冲突,客人赤/裸被抓包。”“如今服务业都不卖服务,卖人间正义了?”“你别瞟我,我给你媳妇打电话!”
上面还都洋洋洒洒的介绍着昨晚发生的情况还配了一张TSR门面的大图,显眼极了。
婉姐冷哼一声,“且不说昨晚砸了东西,吓跑客人共计损失三十万,接下来肯定客流量减少,损失多少暂且不计,等我慢慢统计出来,你俩都给我一起还!”
婉姐说完,站起身来,看了我和乔杉各一眼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俩也别坐在这高端服务的休息室里了,直接给我出门迎客,把门口那俩迎客的女郎给我换下来。”
婉姐说的是我们店的特色,并没有在外面,而是一进入门的大厅内,有两个女人只在胸前扣上点,下面穿一件几乎透明的内/裤,全身一丝不挂。每个客人路过的时候,都可以摸一下。
婉姐想了一想,又继续补充道,“这样你们都不一定能还上钱,这段时间我就让那些舞蹈演员下了,你们都去给我跳脱衣舞,什么时候还清钱,什么时候恢复现在的工作。”
说完,婉姐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将门重重的摔上,屋子里都回荡着刚刚的话。
我的心咯噔一下,一片冰凉,久久回不过劲儿来。
这下真是完了。
接下来的日子,真是要跌倒谷底,难熬极了。
初晓走过来,拍了拍我的手说道,“飞飞,你别怪婉姐,她也是不得已。”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
“白飞飞,谢谢你,我自己还有点积蓄,我明天把这钱还上。不够的我自己慢慢还,你别跟我一起去做这事,我自己来。”
我抬头看了乔杉一眼,她的脸色不是很好,还有些苍白,透着一股病容,却让人觉得亲近了不少。
我摇了摇头,努力笑了一下,“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电话是我打的,逞强说要叫警察也是我说的,这有什么事情,我也该承担责任。”
初晓没有说话,只是拿着手机走过来,和我说道,“你看,这就是昨晚你们走了之后的视频,有网友录了传到了网上。”
我拿着手机,盯着上面的画面,心里除了吃惊就还是吃惊,现场比我想象的要砸的严重,来的人很多,进来就一顿乱砸,客人吓得四处逃窜,大厅里几乎没有一个完好的地方。
我将这个视频看完,又拿过初晓的手机再搜索了一下相关信息,这个时候忽然一个新的消息窜了出来:黄扈以个人形象受损欲将TSR告上法庭,索赔八千万。
我盯着这个新闻,吓得有些站不稳,差点把初晓的手机都摔了。
完了,完了,完了……
这下,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