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姑娘啊,既然我们成了合作伙伴,你能不能不要用这副面孔来吓我们了?”徐掌柜请求道。
对于他们认出自己,柳梦没有感到意外,毕竟她没再刻意装下去。
等到大家消化得差不多的时候,柳梦又将酸梅汤递了过去。
“好喝!”“满足!”“痛快!”
柳梦笑了笑,“为我们的合作喝一杯!”
“敬你!”几人以酸梅汤代酒。
柳梦回去后,就窝在房间里做起了计划,绞尽脑汁回想着自己会的并能用到这里的法子。
第二天,柳梦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计划书递了上去。
徐掌柜一看要花上几十两银子重新修缮,立马否决了这点,“还是等客人多了赚钱了再弄这些。”
柳梦如果不是为了躲人,绝对不会住在这个地方,“徐掌柜你看,整个客栈给人一种灰扑扑的老旧感觉,死气沉沉的让人提不起劲,空气里还散发着一种没有好好做清洁的霉味,你仔细闻,有没有?”
徐掌柜嘀咕:“只要能住人不就行了?”
“你想店面大火,想开分店,想成为名人,就得舍得投资,虽说投资有风险,但只有投资才有回报。”柳梦骨子里就带着一种冒险精神,不断游说着掌柜,终于从他的指甲缝里抠出一点装修的钱。
现代很多生意不景气的店都是这样,通过更换装修风格或者更换招牌而重新吸引顾客。
虽说这只是镇子,但也是个人口众多还算优渥的地方,外地的人来往不断,如果做好了,还是很有前景的。
更何况她已经决定统一店面风格,以后的加盟店也要如此设计,标准化不仅方便管理,还会给顾客带来更加亲切的感觉。
这个目标目前来看虽然遥不可及,但现在就做好准备,绝对不会有问题。
店小二陈伍下午就帮她将修缮房子的工匠带来了,简单地认识了一下后,柳梦就跟他们交流起来。
因为这里的建筑整体都是木质的,所以柳梦还是遵照了古香古色的风格,再加上一些新颖的现代改良式古风设计,跟工匠一交流,被对方得到了认可,并绘制好了初步的设计图。
柳梦渐渐在忙碌中感到充实,但是一旦闲下来,就会被思念覆没。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想她,会不会很难过……
柳梦消失的第四天,是陈镇长被抓起来的第四天。
如果给陈镇长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来这长乐镇,打柳梦的主意!
彼时正是黑夜,黑漆漆的地窖里散发出一股腥臭味,一些来自陈镇长身上,一些来自坐在他对面的尸体身上。
没错,正是那具被烧焦的女尸,萧染没有埋起来,就摆弄在他的对面,让他时刻看到。
饶是一个大男人,也被这样恐怖的场景吓得精神恍惚。
然而他惊恐的叫声没有传出去丝毫,全都湮没在这个深深的地窖里。
不过短短几天,他的嗓音就嘶哑一片,慢慢地失去声音。
萧染明明可以点住他的哑穴,却任由他不断发出求救,惊叫,求饶……以一种戏弄的姿态看他自取灭亡的过程。
那天晚上,从悲恸中恢复过来的萧染很快就发现这具烧焦的女尸并不是柳梦,是谁将她带走的已经不言而喻。
萧染当即抓住了走到半路上的陈镇长。
陈镇长身边的心腹陈光欲要逃窜,却被萧染一箭射杀,现在应该还在追日的肚子里,没有被完全消解。
陈光是孟霆昉的人,是他设计了这么一出连环大戏,陈镇长不过是他的棋子。
先是让大家误会柳梦已死,再将她送给朝廷官员,然后让陈镇长诬蔑他是杀害官员的凶手,逼他逃亡,再逼他去找柳梦。
无非是想让他主动走出长乐村,走到朝廷面前,然后……
陈光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让他心如死灰。
这场局,也有柳梦的参与。
她背叛了他。
不,从来没有忠诚过,哪来的背叛。
陈镇长“幸运”地活下来了,被追日拖了回去,成了萧染的发泄工具。
如果不是陈镇长,或许他还可以继续自欺欺人地和她在一起。
可不可笑,明知道她是卧底,对他别有用心,竟然还想和她在一起。
甚至他已经想好了,就是如了孟霆昉的意又如何,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没想到孟霆昉的人如此没耐心,迫不及待地用这种方式设计他出去,彻底踩着了他的雷区。
这还是他第一次杀孟霆昉的人,不过在他这里,没有死亡,只有失踪。
陈镇长失踪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
好几次,范医生都有意无意试探萧染知不知道陈镇长去哪了,还开导他千万不要想不开,然后又问他将柳梦埋哪去了。
萧染再次成了木头人,一句话没说。
他们都以为他在为柳梦的死难过,没错,他确实很难过,很想去找孟霆昉要人,但他还是克制了自己。
逼着自己戒掉这个女人!
眨眼间,又一个三天过去了。
客栈里已经开始动工,柳梦也教会了李三娘好些菜肴,最起码不需要她去动手就可以吃到满意的菜了。
柳梦在短短的时间内,将这几个跟自己不对付的人变成了对自己唯命是从的人。
他们眼中的崇拜又让她有种回到自己偶像时代的感觉,这些东西成了她认真努力的营养液,但更多的还是来自于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物质感情条件之间的矛盾。
说白点就是——没钱,想男人。
柳梦不止一次生出想要回长乐村找萧染的想法,想被他抱抱亲亲举高高,但想到自己不能生孩子了,又是一阵沮丧。
如果他知道这件事,会不会不要她了?
现在估计还没解除危险,她还是过一段时间再去找他,以免给他带来麻烦。
不过柳梦还是请了大夫过来看病。
在郎中认真把脉的时候,着急地问道:“大爷,我的不孕不育症可以治好吗?”
郎中眼皮一跳,“没有发现不孕,或许是我医术浅薄?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