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惊讶了一下,“姑娘你是……”心里暗自感慨,这模样可真漂亮。
“我是白山酒楼的掌柜,萧采萍。”
王越发了一瞬间的呆,很快调整出来,咧嘴露笑,“原来是萧掌柜,幸会幸会!”
柳梦发现他眸中隐藏的一丝探究欲,脸上划过狡黠之色,好奇地问你,“萧染都跟你们聊过什么,有没有聊过我?”
见她期待,王越竟然有点不忍说没有,于是道:“除了说你,就是说他妻子。”
柳梦快要乐傻了,“这么说来,我和他的妻子一样重要?”
王越想到他们的猜测,眉头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
王越有些急得开口:“当然是他妻子更重要,他时刻挂在嘴边,铮铮铁骨的大男人,一提到她就面色柔软。”
他说着,一边瞧着她的反应,见她眸光闪闪发亮,藏不住的笑意像是浩瀚星光,不禁懵了一下,这反应不太对头啊。
“看来你们都认识他的妻子了?”柳梦好奇,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测。
王越这倒是没办法撒谎,“他手上戴着一枚戒指,刻着他妻子的名字,我们看不懂,他也没跟我们说。”
那么多镖师中,还是王越跟他走得近,萧染轻易不交朋友,所交之友绝对品性过人。
柳梦正是知道这点,所以才过来跟他打趣,老大哥性子憨实中有着精明,有这样的人在,她倒不担心那些个同僚会将他往不好的地方带了,比如青楼。
王越心里越来越纳闷,正想问她到底是萧染的谁,不经意瞥到她左手无名指上戴的东西,浑身一震。
“王大哥不用跟我客气,想要什么直接跟小二说,我先去忙了,待会再过来跟你们聊聊。”柳梦见到那边人在喊她,如此说道。
王越呆呆地点了点头,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好一会,发现自己站在路中间一动不动,被不少经过的顾客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待,连忙红着脸走回雅间。
其实让他更不好意思的是,自己刚才对萧染媳妇说的那番话。
撒谎被人家逮了个现行,还被人家看了笑话,虽然人家并无恶意,但王越还是窘迫难言。
一时间又觉得萧染的妻子怎么会是这样的女人,倒没有褒贬之意,只是觉得惊奇。
料想中的,该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可刚刚和她打交道,不愧是个生意人,狡黠多智,玲珑圆滑,又容易给人好感。
而且,出乎意料的风情漂亮。
王越陡然欣羡起来,原以为自己和萧染隔得还不是那么远,加上一个如此会招财进宝的妻子,两人之间仿佛横亘了一条天堑。
有人见他长吁短叹,问他,“老弟,怎么了这是?”
“我就在想,咱们萧镖头为什么要出来干这种冒险的营生,完全可以在家躺吃躺喝。”说是这么说,但他明白,萧染是个大男人,绝对不会做小白脸的事情。
“他怎么就可以躺吃躺喝了,我估计着他还在攒钱,自己都舍不得吃穿用度。”
“是的啊,他过得糙,都看不出来他竟然认识这么精致的酒楼里的老板,他们会是一路人吗?”
王越撇嘴,岂止是一路人,压根就是一个被子里的人。
之前还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急着赶路,现在想想,大概是为了温香软玉满怀。
说曹操曹操到,萧染从外面进来,见到大家都在,一番招呼,这才在王越身边坐下。
“我都知道了。”王越幽幽地拿眼角觑着他。
萧染端茶杯的手一顿,看向王越。
两人对视一眼,已经交流了信息。
萧染没想到自己当时那么一说,柳梦真的跟他暴露了身份。
见他没有再多的表示,王越凑过来,“嘿,你这小子,娶了那么漂亮的媳妇,不声不响的,换我,肯定要昭告全天下了,害我差点把妹子介绍给你,到时候就尴尬了!”
萧染喝了口茶后,站起身来,饶有意味地说:“跟财不露白一个道理。”
嘿,这护食护的,生怕别人跟他抢似的。
王越想到他媳妇这般抛头露面,早就被无数人惦记上了,不知道他应不应对得过来。
萧染刚才在忙完回来,才得了空进去打个招呼喝个茶,见他们一切都好,就想将铠甲拿过来放他们那里。
免得临走之前,被他们撞见他进柳梦房间,引来他们怀疑。
萧染是真的想低调,也是怕给她招来是非,毕竟走镖这种事,祸可危及家人。
一路避人耳目,萧染很快去悄无声息地来到柳梦房间,就听到内室里传来一阵动静。
他以为柳梦在里面,面色柔软下来,跨着大步往里面走,身形猛然一顿。
并不是柳梦。
而是一个男人。
确切地说,是一个模样稚嫩的男人,说是少年也不为过。
“这是什么东西?”少年翻箱倒柜了一阵,发现不少好东西,又见桌上摆着一个很显然不是摆设的箱子,跟他爹放金子的箱子很像,仿佛里面藏了什么宝贝。
他将手放在盖子上面,轻轻打开上面没有上锁的锁扣,心脏砰砰直跳起来。
就在他要窥见里面物品的庐山真面目的时候,一只大手猛地压在盖子上面。
稍一用力,盖子啪嗒一声落下。
登即,任翼哀嚎成猪叫,“你,大胆,竟敢对小爷动手!”
萧染审视着他,长得干干净净,明明是书生相,却挂着痞子气质,倒也不违和,不声不响还看不出来他的品行,还极有可能被他的外表欺骗。
单凭他闯入柳梦房间,乱动别人东西来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任翼初始还以为他是小二或者什么下人,看清他的时候,反倒是不敢说话了。
骂骂咧咧了两声,就要往外走。
“站住!”
任翼下意识停住脚步,随即脸色一黑,从小到大,还没人敢驱使他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任翼愤怒地看着他,“别以为脸上有道疤长得五大三粗,我就怕你!”
萧染冷哼,目光落在他鼓鼓囊囊的胸口。
任翼头皮发麻,“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县令之子,要是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