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金大中来到了律帝医院,准备和吴妍珠一起去月尾岛乐园玩一玩,放松一下。
他戴着口罩,哼着小曲,感叹着他的热度终于慢慢降下去了。
在乘坐手动扶梯上楼的时候,金大中看到了有些堂皇的秋敏河,顺着她的目光,金大中看到了杨硕亨和金泰妍(小三)的身影。
“看来杨泰阳会长时日不多了,这个小三也是可恨、可怜,尽管她在杨泰阳活着的时候比正室都嚣张,但是却在杨会长死后一无所得。”
“好像最近五人组都遇到了不小的情感磋磨,也算是……”
他摇着头离开了一楼大厅,直奔心胸外科医局。
律帝医院这种私立医院是有夏季假的,不过不少人可能好几年都休不上一次,
为了保证医生的身心健康,金俊完这个科室实行了轮休。
现下这个状态,每个科室都缺有经验的实习医,因此各个科室也越发重视新人的福利。
所以大概是出于照顾吴妍珠的目的,金俊完特别准许她一次性休两天。
别看普外科缺住院医,张冬天也因此成为了普外科十三位教授的宠儿,而实际上真正缺额巨大的科室是小儿外科。
以至于若是安正原真的学着两个哥哥、两个姐姐一样去侍奉上帝,那么律帝医院的小儿外科就名存实亡了。
小儿外科缺医生是世界性难题,其中最直接的原因可以参照安正原在一次配合家长哄小孩子的时候,遭到了孩子母亲莫名的拍打。
连安正原这样所谓的私人医院小儿外科大拿都应付不了家长的“无理取闹”,更别说其他人了。
好在这个私人医院的医患矛盾没有那么“尖锐”,否则金大中在这部剧的世界里就得天天见血了。
这些道理也是金大中真正深入接触了医护人员才慢慢了解到的,否则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小儿外科居然是这个行业的高危科室。
他熟练地来到心胸外科医局,此时的医局内,一个人也没有,想来都载学和吴妍珠不是在门诊,就是去病房了。
无聊中,他拿出了手机查看起了小说的评价。
小说评论区还没有那么多花式的催更话术,大部分都是在讨论剧情,不过看样子倒是没有多少差评。
“剧本感十足,有点期待这部小说会被哪位制作人看上,然后搬上荧幕……”
“讲道理,他积累了这么多的财富,是不是就不会有三星了,到底是他的钱多还是三星财阀的钱多?”
“这个作家一点都不敬业,每天就发两张,我看他不太适合吃小说这碗饭。”
这条评论下还带上了一张自制的比心表情包,上面写道:“作家,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
“……”
金大中没有刻意管理评论,因此普遍向好的评论也从某种方面证明了这部小说的成绩。
此时在读的人数已经变成了五千多,网站的推广初见成效。
“等下周一边在电视台学拍摄技巧,一边深入医院采风,记录一下案例,糅合到小说里。”金大中自言自语道。
临近下午下班的时候,都载学和吴妍珠这才一个个地舒展了身子回到了心胸外科医局。
“喔,大中?喔……”
都载学起哄地瞅向了吴妍珠,后者按了按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看着吴妍珠努力地遮挡她那已经成了一缕一缕的头发,金大中笑道:“别挡了,又不是没有见过你这副模样?”
“等下你先回家洗个热水澡,我们再出去。”
“你们真的要跟蔡颂华教授去野营吗?”都载学问道。
“周日可能一起去,具体还要看教授那里。”金大中意味深长地回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蔡颂华今天应该去了齐安医院检查身体,整个人正处于忐忑中。
虽说按照剧情她的瘤是良性的,但是也架不住这个诡异的世界会出现变量。
如果说蔡颂华的身体真的出现了意外,那我跟灭亡和少女神那边的关系多少也能派上用场了。
虽然少女神说自己没有干预人类生死的能力,但一个除了有点异能,无法干预人类生死的神真的存在吗?
“对了,我们家教授找你有事情,你在这里多等一会儿。”
都载学想起了金俊完早上来医局的事情,于是提了一嘴。
“是嘛,教授他早上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异常的地方。”金大中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
“这个嘛……”
都载学陷入了思索中,而一旁的吴妍珠回道:“教授他早上上班的时候是带着口罩过来的,这一点倒是有点奇怪。”
面对一个泰拳6段、合气道4段、剑道3段、跆拳道1段、柔道1段,合计15段的军队少领,金大中都得避其锋芒。
更别说金俊完这个连鸟都怕的医生了,受到李翼顺全力一击的飞踢,金俊完还能来上班就已经是该烧高香了。
都载学不明所以,怕误了金俊完的大事,于是热心肠的他给金俊完打了一个电话,通知其抓紧时间赶过来。
约莫八分钟后,一个满头大汗、带着口罩的医生闯进了医局,可不正是带着口罩挡伤的金俊完。
他一进门就看到三双眼睛直视自己,于是他稍稍理了理衣服,不急不忙地说道:“倒是差点忘了和你约定好了。
大中,你出来一下。”
看着金俊完做作的演技以及暂时负分的情商,金大中笑着起身,跟着金俊完走出了医局。
楼梯间,金俊完将口罩扯了下来,丢进了垃圾桶,他一边用手机上的镜子工具查看嘴角的伤势,一边问道。
“昨天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因为偷偷摸摸,我出现了血光之灾。”金俊完指了指嘴角的小伤口。
随后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再次口误了,而金大中这次没有打马虎眼,直接问道:“到底是你还是你的朋友?”
金俊完露出头朝走廊里看了一眼,确认没有周围没有人后,他才回道:“是我,是我一直在向你咨询恋爱问题。”
“喔。教授你总算是敢直面自己了。”
“你快说说看,你是怎么算到我有那样的血光之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