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也只好没好气的瞪了陈八牛一眼,示意他没事别乱说话,然后这才抬头对那钱鼠爷抱了抱拳道。
“实不相瞒,我和八爷在新疆黑山协助考古队考古的时候,着了道,身体不止咋地长出了一种藤蔓。”
“这段时间我们也是四处求医问药,连美帝的专家都惊动了,还是啥对策都没有,这不听说张道爷见多识广,想来求着道爷儿给指条道嘛。”
一听我这话,那钱鼠爷也是眉头一挑,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兴致勃勃的神色。
“我这跟着老头子走南闯北、床前床后的伺候着,奇闻异事也听过不少,这身体里能长出草来,还真是头一遭。”
“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上上眼?”
闻言我急忙给陈八牛使了个眼色,一开始那家伙还不乐意,直唠叨说张道爷都凉了,咱犯不着在这被人当猴耍。
说道最后,陈八牛那家伙这才老不情愿的掀开了上衣,把后腰露了出来,钱鼠爷凑上去看了看之后,也是被吓得惊呼了一声。
可过了没一会,他脸上就露出了一抹很古怪的笑容,直觉告诉我他一定看出了些门道。
可我更知道,钱鼠爷绝不会这么轻易把消息告诉我们的。
不过眼下已经被陈八牛那家伙漏了底,我也只能低声下气了。
“钱鼠爷,您是张道爷的高徒,见多识广的,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们指条道儿?”
我抱拳问道。
钱鼠爷眯着眼睛看了看我,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笑呵呵指着这屋子里的家具摆设反问了我一句。
“听说关九爷您自幼跟关老爷子学了一身天星风水秘术,想来对着居家风水也是信手拈来,不知道关九爷您看我着屋子里的摆设如何?”
“九爷,他这是考您呐!”
我侧过头狠狠瞪了陈八牛一眼,我也不傻怎么会不知道钱鼠爷这是想试探我的斤两,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时半会我也琢磨不透。
不过眼下人在屋檐下,我也只能顺着他的道儿往下走了。
虽然我没学过居家风水,可这万变不离其宗。
我静下心来,迈着八字步在堂屋里走了一圈,又到院儿里看了看,心里头也就有了个大概。
“钱鼠爷,您这儿的摆设门道不少,一时半会说不完,我今儿个就只说说其中的纰漏如何?”
我清楚,跟钱鼠爷这种人打交道,既然他有意试探你,那你就得一开口就镇得住场,否则接下来指不定会被坑成什么样。
果不其然,见我话说的这么满,那钱鼠爷也是眉头上挑,用一种透着些许不屑和质疑的口吻说道。
“哦是吗?那还请关九爷给咱说道说道?”
“风水风水、有风有水,正所谓风管人丁、水管财,这居家更有三见三不见。”
“钱鼠爷您这院儿前后通达,这风自然不缺,可偏偏堂屋里摆个屏风,断了风,我看钱鼠爷年岁也不小了,只怕这家族还没兴旺吧?”
“咱们再说这水,院儿里摆了一口缸,养了一池荷花,倒是符合这开门见生机,一年行大运的好兆头。”
“可别忘了,这荷花到了秋天霜降可就枯了,届时这好兆头可就不对味了。”
“要想弥补这些的话,也很简单只要移走那屏风,水缸换成水池,在加几条金鱼进去,如果条件允许弄个小水车更好,一来用作装饰,而来这水车一转,死水变活水,生生不息。”
“好!九爷说的太好了!”
我刚说完,陈八牛那家伙就拍着手,很卖力的叫起好了,虽然我知道他是给我捧人场,可还是免不了觉得尴尬。
至于一旁的钱鼠爷,此刻已经被我那一番话给惊的呆住了,许久后他缓过神来也是拍了拍手道。
“关九爷,不愧关九爷。”
我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因为我很清楚,若是刚刚我说不出那番话,只怕这钱鼠爷即刻就得把我和陈八牛请出去,而后要想从他嘴里得到消息,那要花的代价只怕区区钱财可以搞定得了的。
“关九爷、陈八爷,我先给二位爷赔个不是,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今儿个我算是开了眼,咱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钱鼠爷这人虽然长得有些贼眉鼠眼,可做事的确靠谱,用四九城的话来说就是讲究,其实这一点早在开门时他用贯口跟我搭话,我就看出来了。
重新给我们换了一杯明前绿的好茶之后,钱鼠爷这太重新看着我说道。
“二位爷,实不相瞒你们遇到的难题,我看出点门道来了。”
“钱鼠爷,咱也不藏着掖着,只要您指条道,要啥条件只管说。”
“对对,你别看我们哥俩寒酸,可咱背后有人,美帝的洋妞知道不,那钱都是美刀!”
陈八牛也是开口附和着,只是那家伙一开腔,立马就把Alice给拉出来背了大黑锅。
“钱鼠爷,我看得出来您不缺钱,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主儿,刚刚您借着居家风水的由头探我虚实,只怕另有目的吧?”
“不缺钱啊!那这看风水选坟地、挑祖坟、看日子、取名字……什么的我们九爷那也是……”
我实在是受不了陈八牛那张嘴了,只能侧过头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家伙这才悻悻的闭上了嘴。
“实不相瞒关九爷,我也有事相求,咱们这次不谈钱,完全算是互相帮忙。”
“今儿个关九爷只要应下我的事,二位爷遇到的问题,我保管给二位打听的清清楚楚。”
钱鼠爷的条件很吸引人,可我也不傻,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说过要我帮他做什么。
不止是我,就连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犯浑的陈八牛那家伙,这次也难得脑子灵光了起来,多生了一个心眼儿。
“不是钱鼠爷,这就是您不讲究了,合着我哥俩不能单凭您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两句话就答应给您做事吧?”
“万一您要我哥俩去替你杀个人放过火,那我哥俩还不如洗干净身子等死来的痛快呢!”
这次我没说话,也没打断陈八牛的絮叨,因为理的确是这么一个理。
见我们也不肯退步,钱鼠爷咬着牙迟疑了片刻,这才开口道。
“咱们刚认识,二位爷信不过我也正常。”
“这样吧,我先透个气儿,稍后咱在谈我的事。”
“据我估计啊,二位爷身上这怪毛病,倒很像是湘黔滇北一带的巫蛊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