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鼠爷听完我和Alice的分析后,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惊呼了一声。
“嗯,八爷也觉得那鬼东西,既然不是村长口中那会吃人的僵尸,那就应该是野人或者是山猴子一类的玩意儿了!”
“不过我记得那鬼东西,只是脸上长着黑色的容貌,手上和胳膊上却是没有长毛,也不像是山猴子,到很像是个毛发旺盛的大活人!”
“错不了,那鬼东西就是个野人!”
陈八牛摸着下巴,学着民国时期那些私家侦探的模样,故作高深的推敲了一番,可最后不过也只是把钱鼠爷的话重复了一番罢了。
不过钱鼠爷那一句话,却是让我和Alice,心里头也忍不住产生了一些颇为认同的感觉,倒不是说我们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那鬼东西,就是野人。
只是眼下,除了野人这个解释之外,我们想不到其他更加靠谱的解释。
不过我却有些怀疑,这深山老林里头,难道真的有野人?
尽管野人的传说,我也听说过不少,特别是十三岁那年,我跟着老爹正好在湖北西北部一个小村子里住过一段时间,那个小村子呢,恰巧距离神农架不远。
在哪儿,野人的传说可是自古就有流传,我记得当时,村子里的小孩子,谁要是调皮捣蛋晚上不睡觉,大人就会吓唬小孩,说你再不听话乖乖睡觉,山里的野人就会从窗户里爬进来,把你抓到山里头去。
不仅如此,当时周围很多村子里都祖祖辈辈就流传着神农架里有野人的传说,还有不少村民,宣称在山里头遇到过野人,甚至于我记得当时,还有村民说,隔壁有个村子里,早些年有个姑娘,被山里头的野人给抓到了深山里头去,后来还怀了野人的孩子。
等到那姑娘逃回村子里,就把那野人的孩子给生了下来,据说那野人的孩子啊,不仅身上长着和猩猩一样的红毛,而且双手双脚比正常人大了许多,身体十分的健硕高大,按照那些村民的说法,那野人的孩子,起码也有两米多的身高。
不仅如此,按照那些村民的说法,那野人的孩子啊,虽然会吃人会喝水,可就是学不会说话,只是吱哇乱叫,还总是喜欢往深山里头跑,就跟没驯化的野兽似的,显得格外野性难驯。
其实,我说的这已经是当时最不吓人的一个版本了,当时周围那几个村子里,关于这件事儿,说的可不止一个版本那么简单。
其中最骇人的一个版本啊,说是的事那女人被野人抓到山里头,生下野人的孩子后,那野人的孩子,浑身红色的容貌,而且尖嘴猴腮,嘴里头长满了獠牙,不喜欢吃熟食,就喜欢吃活的鸡鸭,还会半夜溜出去,吃小孩,据说当时村子里就有个还在襁褓里的婴儿,被那野人的孩子偷偷给抱走了,等到人们在山坡上找到那婴孩儿的时候,那婴孩儿已经被那野人的小孩给掏出了心肝儿。
至于当时那村子里,是不是真的有个女人,被神农架深山里的野人抓去了当了老婆,还生了小孩,那野人的小孩跟野兽一样,还会吃人心肝,我是不知道确凿答案的。
但是我记得当时这些事儿,是周围好几个村子里,村民们都深信不疑的一件事,甚至于我还听说,那野人的小孩一直在那村子里生活了很多年,死了之后就埋在了那村子后山坡上。
而神农架野人这事儿,要说它只是个传说,那也不见得,因为有很多村民自称见过野人,而且那些村民对那神农架野人的描述,都出奇的一致。
按照那些村民的描述,神农架野人,身材高大,身上长着猩猩一样的红毛,五官长相却是和人一样,走路呢是直立着行走的,可跑起来的时候,却是四肢着地的。
反正野人的传说,在当地流传盛广,还有许多专家学者慕名前去调查过神农架野人这件事儿,就连政府也专门组织过科学探险队,深入神农架深处,去调查过野人这件事,据说啊那支科考队,还在神农架深山里提取到了数枚野人的脚印,甚至于还找到了野人的毛发。
可最后,神农架深山里头是否真的有野人,就连那支科考队,也没法给出个确凿的答案来。
所以神农架野人这件事儿,虽然流传盛广,也有许多证据能证明野人的存在,可在我看来,那些证据,其实都算不上证据,或者说算不上确凿的证据。
Alice也说,国外也同样流传有野人的传说,其中最广为人知的,就是西伯利亚冰原雪人的传说。
据Alice说啊,那西伯利亚冰原雪人,长相和人类一样,能直立行走,只是身材比人类高大强壮的多,而且身上长着雪白色的绒毛,不仅如此那冰原雪人还有它们自己的语言。
当地呢,也有很多人说亲眼见过冰原雪人。
等Alice说完冰原雪人的事儿,我发现,Alice所说的冰原雪人和神农架野人,虽然相隔万里,可外貌却是有很多类似的地方。
传说中神农架野人,身高两米开外,牛高马大,而且身上长着红色的绒毛,能像是人类一样直立行走,Alice说的冰原雪人呢,长相外貌几乎和神农架野人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就是,冰原雪人身上长着的是雪白色的绒毛。
不过这也能够理解,虽然我没学过生物,可我也知道,不同的环境下,动植物的长相、毛色等等都会变化。
那冰原雪人,是生活在西伯利亚的大冰原上,长出和雪一样颜色的绒毛,其实也可以算作是一种源自基因里的保护措施,这就好像是东北老林子里头,有一种叫做落叶蛙的青蛙,那青蛙的颜色和外貌,就像是一片枯黄的落叶,平日里趴在落叶堆里头,你压根就分辨不出来,那究竟是一片叶子,还是一只青蛙。
Alice所说的冰原雪人,和神农架野人除了毛色之外,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性情,或者说是脾气了。
神农架野人呢,在那众说纷纭的传说版本当中,那都是如同野兽一样,茹毛饮血性情凶残的,还会吃人心肝儿。
而Alice所说的冰原雪人呢,按照Alice的说法,当地有许多自称见过雪人的居民,说的都是自己在冰天雪地的大冰原上迷了路,快要死的时候,遇到了雪人,然后被雪人所救。
在当地啊,这冰原雪人,就像是我们去新疆,当地人看待骆驼一样,认为那是吉祥善良的象征。
可不管是我说的神农架野人,还是Alice说的西伯利亚冰原雪人,虽然都有大量的目击者、甚至于还有脚印毛发、甚至于是一些模糊不清的照片、视频作为证据,可事实上,却是从来没有诸如野人的尸体啊、雪人的具体照片啊这一类的确凿证据,能证明野人是真的存在的。
不过,很多人,都相信这世界上,不只有我们人类,它却是还存在这野人。
“得了得了,九爷、Alice你两快别说了,说的怪吓人的!”
“吃人心肝儿的野人,听着都够渗人的,要八爷我说啊,管它是野人还是猴子精,要是丫的敢在来招惹八爷,八爷就一枪打爆它的脑袋!”
说着,陈八牛下意识想要去抽出之前原本一直背在背上的土猎枪,可他抬手这一摸,才发现土猎枪落在了那片榕树林子里头。
不过陈八牛的那句话,我们倒是大为赞同,眼下既然确认了,那鬼东西不是传说中吃人肉喝人血、刀枪不入的僵尸,那凭着我们手里的两把猎枪,就算在遇到那鬼东西,也完全不用过于害怕。
“嗯,八爷这话说的对,既然那鬼东西不是刀枪不入的僵尸,那就算它是野人,我不信两把猎枪,在加一把手枪,还打不死丫的!”
“不过,咱得先去榕树林里头,把猎枪和其他装备找回来!”
见我还要去榕树林里头找落下的猎枪和其他装备,钱鼠爷当时就吓得一哆嗦。
其实也不怪钱鼠爷胆小,就是我一想到那棵会吃人的大榕树,也是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不是,九爷咱真还要进那片榕树林啊,那树藤……不对,那妖藤可真的会吃人、会杀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钱鼠爷嘴皮子都没有以往利索了。
“怕个球,那妖树都被炸了,估摸着那些妖藤,也被烧的差不多了,其他东西还要,可咱要是不去把猎枪找回来,在这林子里头可真不安全!”
“八爷说的对,其他东西不重要,可猎枪和工兵铲必须找回来,这是咱防身的家伙事!”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陈八牛的话。
虽说我们没在这蛇妖潭遇到那成了精都已经化龙的蟒蛇精,可这来凤山深处,的确不太平。
那棵会吃人的大榕树就不说了,这脱皮河最下游,的确存在超出常人想象的大蟒蛇。
虽说当时钱鼠爷看到的那条大蟒蛇已经死在那棵大榕树手下,可谁也不能确定,这林子里,是不是就没有其他大蟒蛇,只要是在遇到一条大蟒蛇,没有猎枪,就算我们是四个人,那赤手空拳的,只怕多半也得沦为那大蟒蛇的盘中餐。
“鼠爷,您在这儿等着我们,等会我们去找猎枪!”
钱鼠爷胆小,我不可能要求他跟我们再去一趟那榕树林。
“不是九爷,我真不是怕死……只是……只是那妖树、妖藤想想都吓人!”
“九爷,您当初跟着关老爷子走南闯北,听了那么多奇闻异事,难道也不知道那妖藤、妖树是什么玩意,要说这四九城里头,那榕树也不少啊,鼠爷我去广东的时候在增城,还见过比这大的多得多的千年榕树呢!”
“可也没见那榕树会吃人的啊?难不成这野生榕树,真成精了?”
钱鼠爷这么一问,我这才缓过劲,认真琢磨了一下,的确觉得那榕树林虽然诡异,可总有些不对味。
因为事实,就像是钱鼠爷说的那样,四九城里头榕树不少,两广地区那榕树就更多了,其中不乏有树龄达到千年的大榕树,可也没见那榕树成精啊。
在一个,我记得我看过一本叫做易妖录的古书,那书里头说天下万物皆有灵性,大概意思就是世间万物,包括花草树木、飞鸟鱼虫,甚至于山石河流,都可以修炼成精。
可按照那书所说,这动物啊,修炼成精比植物容易,因为动物本身就具备一定的灵智,植物呢修炼成精,又比山石河流一类的死物容易,因为植物本身就算是一种具象化的生命。